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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老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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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毫无仙气的大侄媳妇,祝诚忽然记起几万年前,在炎华洞中对着墨渊仙身所说:放心吧,我不会让侄媳妇出事。
    结果这该死的擎苍差点就杀了侄媳妇,真个是将祝诚给惹毛了,气炸了。
    人无信不立,祝诚向来是个诚实守信的人,所以在这个世界逗留了将近二十万年,就是因为当年答应小金要照顾墨渊跟夜华两位侄儿。
    “当!”
    祝诚一拳头砸在东皇钟上,将内里的擎苍给震的一条命去了半条。
    “主人,渊渊元神。”阿茶的话在祝诚脑海中响起。
    “啊哟。”太过愤怒,倒是把这个事给忘了。
    墨渊元神还附在东皇钟上呢,自己再敲一下,非得将墨渊元神给震散了不可,到时候收集起来可就麻烦了。
    “算你命大。”祝诚恨恨地看了眼擎苍,而后转头来查看白浅。
    白浅受了点小伤,祝诚分分钟便给她治好了,当他正要去给白浅解除诅咒时,他的手忽然停住了。
    “上神之劫。”
    就像飞升上仙一样,飞升上神也会有天劫,但跟飞升上仙的劫有所不同的是,飞升上仙固定都是三道天雷,但飞升上神的劫却是因人而异。
    就拿金莲来说,他飞升上神的劫难是十六道天雷外加三十二道荒火。
    白浅就不一样了,祝诚方才算到,她飞升上神的劫不是雷劫,不是火劫,而是情劫。
    早在差不多七万年前祝诚就想着,等墨渊复活白浅最好也是上神,那样才配得上战神。
    可白浅终日买醉无心修炼,祝诚后来也就放弃这个想法了,但今天这个契机终于到了。
    “只是这情劫,她与谁人渡?”祝诚有些纳闷,墨渊这还没有复活呢,侄媳妇情劫要跟谁来搞?
    这不是给我侄子戴绿帽吗。不行,不行,还是得给她解了诅咒。
    祝诚又要动手,但到半截又停了下来。
    不行不行,飞升上神契机千载难逢,若是今天抓不住,保不齐白浅一辈子就只能是个上仙了。
    夺人机缘犹如杀人父母,这种缺德事祝诚要是做了,他估计就不能保持那么好的睡眠质量了。
    看着那睡美人白浅,祝诚陷入沉思。
    “就这么办。”良久,祝诚一拍大腿,显然有了决定。
    东荒俊疾山。
    白浅躺在一条小溪边,玉清昆仑扇便丢在她手边,她悠悠转醒,晃了晃有些沉重的脑袋。
    “这是哪儿?我为什么会在这?我又是谁?”失忆三问自白浅口中问出,可这荒郊野外的哪会有人回答她。
    白浅环顾四周,一脸茫然地捡起地上那漂亮的绸扇,便四下里走走看看,不多时便来到了一处茅草屋。
    白浅在篱笆墙外探头良久,都不见屋内有人,便推开那老旧的柴门走了进去。
    茅草屋一共有两间房,外加一个厨房,房间与厨房里一应寝具、炊具齐全,应是有人住的,但是白浅门前屋后看了一圈,却不见半个人影。
    白浅虽说失忆,但并不意味着啥也不会,啥也不懂,只是记不得自己是谁罢了。
    就像昨天新闻里那个流浪汉老伯,他能正常与人沟通交流,但就是想不起来自己是谁,家在哪里。
    你问我为什么会这样,抱歉,本作者不是大夫拒绝回答。
    白浅本想等着此间主人回来,问问他这里是哪里,自己有是谁,可等了许久都不见人回来,又加上头脑昏沉,竟是趴在院中石桌上睡着了。
    一觉睡醒却已次日天明。
    “咕咕咕……”白浅一天未曾进食,现如今肚子饿的咕咕叫。
    出于本能,白浅开始去厨房里寻摸吃食,没找见任何可以即食的,厨房里只有些三条腊肉,一小袋大米和一大缸水,楞是找不到半根萝卜,半颗大白菜。
    饥肠辘辘的白浅可管不了那么多,张开嘴就啃腊肉。
    “味道不错,就是委实太硬了些。”这是白浅对腊肉的评价,不愧是狐狸,真长了一嘴好牙口。
    吃饱后白浅就出了茅屋开始四处转悠,可是转悠来转悠去,别说是人家了,便是人影也没见着。
    白浅不得已,只能再次返回茅草屋,啃完腊肉啃大米。
    “好累啊。”瞎走了一天了,白浅十分疲累,找了个房间就躺床上睡了。
    月上柳梢头,已是黄昏后。
    山坡那边,一位满脸褶子,白发苍苍的老伯弯腰驼背往茅屋处走来,时不时还咳嗽几声。
    “咳咳咳……”
    只是这咳嗽声吧,它有些问题——调不对,这感觉就像歌手演出之前吊嗓子一样,时而高时而低,摆弄了好一会儿,这才定好了调子。
    老伯又往前行了几步,来在了柴门处,右手伏在柴门上,却用左手在脑门上拍了拍。
    下面就是见证奇迹的时刻。
    老伯左手凭空就多出了一根桃木拐杖,他拄着拐杖往前走了三步,觉得有些别扭,又将拐杖换到了右手。
    “顺当。”老伯昂首挺胸走了一步,又立马弯腰驼背,右手拄拐往白浅所在房间走去。
    “嘿,你是谁啊?怎么在我家。”
    白浅被充满中气的喝问声吵醒,她抬头一看已经是夜里,透过房间窗户,见得月亮高高挂在天上。
    一位拄杖老伯正站在她面前,方才喝问自己的也正是这位老伯。
    白浅急忙起身,言道:“老伯,我……这是哪儿?”白浅半天说不出自己身份来历,索性就问老伯这是哪儿。
    至于说白浅为什么不向老伯询问自己是谁,她只是失忆又不是傻,人老伯明明喝问她是谁了,显然两人是不认识的,更加不会是亲戚。
    “东荒俊疾山。”老伯回答,而后不悦道:“是我问你!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住我家里?”
    “我,我不知道我是谁,我想不起来了。”白浅摇头,可怜巴巴。
    “想不起来?”老伯上下打量白浅,拐杖猛杵地上:“别想骗我,是不是犯了什么事,来这山中躲藏。”
    老伯怒道:“欺负我老糊涂了是吧,走走走,给我走……”
    老伯举起拐杖强行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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