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皖买了些生活用品，就跑到二楼卖食品的橱柜，就发现一处被挤得格外拥挤，苏皖凑近一看，才知道这是有“残次品”布料兜售。
    这种染色不均的布料一般不用票，难怪大家都争着抢着。
    不过苏皖倒是不缺布票，上次苏文山给她带来的一大包裹就有好几张布票。
    苏皖没有走过去凑热闹，她走近卖食品的橱柜旁，就发现几罐眼熟的食品。
    显然跟在苏皖后面的猴子也发现了。
    他自豪地道：“嫂子，如今我们食品厂生产的食品在县里可受欢迎了。”
    苏皖点点头，心里却知道这其中还有上升的空间。
    原本坐在橱柜后面懒洋洋的销售员闻言，终于正视他们一眼。
    “这是你们食品厂生产的产品？”女销售员好奇地看向苏皖和猴子。
    猴子骄傲地点头：“那是当然。”
    女销售员态度更加热络了，她也没猜到苏皖会是食品厂的主事人，只当她是厂里的工人。
    “听说你们食品厂开在乡下，你们厂长真是厉害，我还听说过乡下居然也能开厂的。”
    “那是，要知道当初我们大队长都不同意，是我们厂长一力担保，这才开了个食品厂……”
    猴子也是个话痨，和这个女销售员当即热络地聊了起来。
    女销售员被猴子的故事吸引，也抛下那点矜持，和猴子说得热火朝天。
    苏皖看着靠在一起叽叽喳喳的两人，嘴角无语地抽了抽。
    她也发现了，和后世那种“顾客至上”的服务态度不同，这里的销售员一点敬业精神都没有，散漫又懒惰，客人不像上帝，他们反而更像上帝。
    苏皖起初还惊讶，随后想到如今这个年代能进百货大楼的，无不是家里有关系的，也就习惯了。
    而等苏皖反应过来，猴子和女销售员那边都聊的差点称兄道妹了。
    好在苏皖没忘记他们的来意，想要和百货大楼的销售主任谈一谈。
    女销售员也就是王听到苏皖要找销售主任，眼睛一亮，得意地道：“那你们可是找对人了，销售主任就是我大哥，我这就给你找过来。”
    也是苏皖和猴子幸运，今天遇到的恰巧是王凡的妹妹王蓁蓁。
    与其他傲慢难缠的销售员相比，王蓁蓁显然更好说话一点。
    王凡很快过来了。
    苏皖看向王凡，就见对方五五官虽然普通，但一双眼睛却精明内敛，显然是个聪明人，与散发着傻白甜的王蓁蓁都不像是兄弟。
    王凡在来之前已经通过妹妹知道苏皖和猴子的来历。
    他客气地和苏皖握了握手，“苏皖同志，你找我？”
    苏皖微笑着点点头，“王主任，我这里有一桩生意要和你谈。”
    王主任疑惑地挑了挑眉，提醒道：“苏皖同志，你们食品厂在百货大楼的酱菜还没买完。”
    意思是不打算再从临河食品厂进货物了。
    苏皖在心里暗叹，果然如此，面上笑容却丝毫不变，“王主任，我不是向你推销我们食品厂的商品的，而是打算帮你们一个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