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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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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格来讲,向绥不算是什么睚眦必报的小人,但对于针对傅洵这件事却是乐此不疲,非要做这个小人不可。
    要说原因,或许就连向绥也讲不出个所以然来,约莫是难得有人能在她稳操胜券的学习上隐隐压过一头,抑或是有的人生性就磁场不合,相生相克。
    从第一次见面她就明白,他们是天生的对手。
    傅洵。
    向绥平躺在床上,兴味索然地默念这个名字。
    有时候也会梦见那天在他面前狼狈不堪的模样。
    那时傅洵作为插班生刚来到高二一班,就凭一身清俊淡漠的气质与不俗的容颜引起全校轰动,后来开学考试总成绩甫一公布,更是一举高出向绥五分,成为高二部新的年级第一。
    因着是新同学,没人了解他的来历,于是校园里四处流传着这位才貌双全转校生的传奇背景,其神秘色彩更是激起女生对青春的幻想,致使他瞬间跻身于校草男神队列。
    向绥却不觉得他有多神秘。她早在自己保持了一年的年纪第一名被人夺去后就差人着手调查此人。
    “贫民窟的小镇做题家而已。”随意翻看了几下资料,向绥放下心来,随即不屑的笑笑。
    却在想到这次成绩之后缄默不语。
    只是没想到,之后像她认为的这种“意外”还有很多次,从大大小小的考试,到各种竞赛,向绥并不能同以前一样稳坐第一。其中不乏她超过傅洵几分,反之亦有很多,两人的分数咬得很死,谁也不多承让。
    向绥讨厌有人能与之较劲的感觉。之前的轻视已经让她吃了大亏,现在已是如临大敌,早在心里把傅洵当作强劲对手。
    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
    她还沉陷在傅洵带来的阴郁中不能自拔,就被老师突然告知要更换座位。
    班主任陈映是个雷厉风行的女人,一接到学校通知,就迅速在班级安排下去。
    “为响应教育局号召039;整顿校园风纪,建设书香校园039;,学校特令各班重新安排座位,以减少早恋风险,提高学习效率。这样,咱们班就男女分开坐,两组女生靠南,两组男生靠北,每两周向北侧移动一组,大家没意见吧?没意见就赶快行动起来,换完座位还要上课,速度速度!”
    班里陆陆续续开始有人规整东西,乱哄哄的搬起了桌子。
    向绥身高一米七三,被分到了最后一排,跟从小认识的好闺蜜黎书禾成为了新同桌。
    还来不及欣喜,就瞥到左前方的傅洵在收拾书包,心下祈祷这人可千万不要来最后一排。
    等到傅洵站起身,她才发觉自己的想法有多可笑。
    傅洵…比她高半个头。
    方才神气的向孔雀此刻神色恹恹的趴在桌子上,面朝同桌,眼神里是少有的挫败。
    黎书禾见状刚想询问,抬眼看到傅洵坐在了她们左侧最近的位置,心下了然,顿时有些想笑。
    “堂堂向氏集团的千金大小姐,怎么竟总跟一个普通学生争斤掰两?”
    向绥心情更加郁闷。
    的确,是再普通不过的一介穷学生。可她想赢过这个普普通通的穷学生,怎么就那样费力?
    “你已经很棒啦,绥绥,快开心点!今天我去你家吃饭好不好?”黎书禾侧过身,撑着头看她,耳边碎发随着旁人路过带起的风轻轻飘动,是那样温柔的神情。
    “嗯,好。”向绥也笑了起来。
    最后一节课是自习课,大家都忙着完成回家作业。
    向绥轻声收拾着书包,心里已经在想着晚上吃糖醋排骨还是香辣猪肘子。
    距离下课还有15分钟的时间。
    突然翻到书包里放了一瓶乳白色的牛奶。
    她忽然想起来,早上临出门前佣人塞给她一瓶牛奶让路上喝,她给忘了。
    正巧此时饥肠辘辘,喝点牛奶垫垫肚子。
    向绥欲拧瓶盖,却发现盖子居然被开过,以为是佣人提前拧开的,便没在意,仰头几口咕嘟完了。
    没一会儿,她忽然感到身体有股莫名的燥热,头脑昏沉,手脚少许无力,微微发软,眸中似有水光潋滟,眼前一阵阵虚幻。
    天鹅般细长白皙的脖颈染上一片绯红,两颊也红呼呼的,想来已是十分热了。
    向绥知道自己也许得去一趟医院了,但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清脆的下课铃声在此时蓦然响起。
    ”我突然想起来还有点事,要先走了,吃饭的事...只能下次了。“
    黎书禾注意到她脸颊似乎有些过于红润,刚想说些什么,就看到她急匆匆地走了。
    临时失约,这可不像她,恐怕真有什么要紧事。
    晚上回去问问她吧。
    ······
    这边向绥强撑着身体,跌跌撞撞走向校门,却被蜂拥而至的学生们挤到围栏边动弹不得。无奈掏出手机开机,准备联络司机在门口接应,却发现司机早在十分钟前就被堵在了半路上。
    “不好意思小姐,我前面发生了一起车祸,现在路堵住了,其他专车正在赶来,麻烦您耐心等一会,还是您打车?”
    人群嘈杂的声音如蚊蝇噰鸣,扰得人心绪不宁,眼前愈发模糊晃动,连屏幕上的字都几乎看不清,心里更是烦躁不已。
    她一手抓着手机,一手扶着铁栅栏,缓慢地朝前方路口挪动,虚浮的走了一阵子,忽然脱力般倒向地面,手机也摔至地面。
    一只修长匀称的手替她捡起了地上的手机。
    男人挑挑眉,本想转身离去,却在看清她的脸后改变了主意。弯腰抱起这副轻薄柔软的身体,拦了一辆出租车。
    ——
    垂眸看着床上无意识呻吟的女子,傅洵的眼底却像一滩沉寂的水泊。
    “你知道我是谁么?”
    向绥哪里知道他是谁,她只知道眼前人有点好看,身上的味道也令她熟悉。
    不是陌生人就好。她脑中一片混沌,身体燥热异常,满脑子只想着解脱。
    “好难受,求求你......”
    傅洵并不想引火上身,因为向绥很麻烦  。只是从他将这个麻烦带回家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是个麻烦了。
    “啧。”他的唇齿间挤出一道咂嘴声,起身准备去找药物,衣角却被一只滚烫的手牢牢攥住。
    他回过头俯视手的主人,听到她喊了两个字:“傅洵。”
    “清醒了?”
    向绥迟钝地摇摇头,“难受,帮我。”
    “你自己招惹我的,醒过来可别后悔。”男人神色有些意味不明,想了想,还是先录了一段音频。
    “不行,好涨,你快出去——”向绥感到穴口一阵酸胀,还隐隐有些痛意。
    “乖,很快就好了,一会儿让你爽。”
    傅洵停了一会,待她眉头不再皱起时缓慢律动起来。小穴很快被粗硬的阴茎搅弄出湿意。
    呼,好紧。
    温暖湿润的软肉排山倒海地朝他涌来,像被无数只小嘴儿紧紧咬着。花穴深处源源不断地吐露出许多甜腻花液,极大的方便了肉棒的进出。
    “哈啊——”
    龟头顶至深处,向绥被刺激得发颤,难以合拢嘴唇,来不及吞咽的唾液自唇角顺脸庞溢出,流下一条晶莹的水痕。
    粗长的肉棒没棱露脑,柄身水光潋滟,一来一回,迅疾开始猛烈抽插起来。
    向绥呜呜咽咽地承受着极致快感,莺声颤掉。
    蜜穴被撞得粉红,夹着阴茎剧烈颤动,她感到小腹在急速的抽绞,穴腔阵阵痉挛。
    傅洵有些粗重的呼吸逐渐加快,双侧睾丸抖动,鼻腔隐隐酸胀。
    他不知道这是即将射精的表现。
    柔嫩的小穴难以承受如此多的快感,软肉猛烈收缩到极致,颤抖着喷涌出大量高潮的水液。汹涌的浪潮袭来,夹得傅洵一声闷哼,也释放出滚烫白精。
    傅洵退了出来,看到粉洞洞的穴口一时无法合拢,白浊混着血丝流出,洇出一片阴湿。
    不知过了多久,向绥幽幽转醒,只感觉浑身酸软好似散架一般,睁眼看到陌生的天花板,清明的眼底瞬间布满警惕。
    迅速坐了起来,却看到一旁闲闲坐着的傅洵。
    神智此时已经回笼,刚才疯狂的记忆涌入脑海,饶是的向绥也不免有些崩溃。
    “你......!”
    “是你求我的,我有证据。”傅洵双掌立起打断她,泰然自若地耸着肩,随后打开老旧的触屏手机。
    “再问最后一遍,我是谁?”
    “傅洵,你是傅洵,是个...王八蛋。”
    “嗯,那你现在要王八蛋做什么?”
    “要王八蛋...操我......”
    ······
    向绥沉默的听着手机里的录音,半晌没说话。她在长久的静默中终于冷静下来,崩溃的心情也逐渐平复。
    仔仔细细地整理好衣服,梳好头发,一切完毕后,她还是那个外表冷冰冰的、高傲的大小姐。
    “说真的,考虑一下长期床上关系如何?”
    向绥甩了他一个高贵的白眼,提上包就走,开门前不忘讽刺几句:“找你?技术这么差,除非我有精神病。”话刚落,砰地一下重重关上了门。
    傅洵点点头,浅笑着收拾床单。
    人确实不能立flag。后来向绥第二次找上他的时候,被傅洵戏称为“精神病小姐”,气得她在这人背后狠狠掐了一个印子。
    却从脸红到了脖子根。
    向家别墅。
    “绥绥,你告诉妈妈,今天有没有不舒服?”
    宋南琴柔柔的开口,十分担忧的样子,言语中却有几分试探。
    “我在医院吃过药了。”向绥面无表情的看着她,犀利的目光像是要把她的脸盯出个洞来。眼底由漠然代替怨恨,她连质问的话都懒得说出口。
    宋南琴抿抿唇,脸色好似有几分苍白,随即隐去,叫人疑心是幻影。
    女人继续温柔的笑着:“没事就好。绥绥今天想吃什么?我让佣人做。”
    向绥已经两只脚踏上了楼梯,听到这话心里着实嗤笑不已,默不作声,头也不回的进了房间。
    “砰”的一声,房门被重重关上。
    宋南琴这才如释重负,脱力般地滑坐在沙发上,低头亦是沉默不语,不知在想些什么。
    偌大的别墅金碧辉煌,水晶吊灯层层堆迭,闪烁着璀璨绚目的光芒,却更显室内死一般的沉寂,只听得窗外黑夜里孤独的蝉鸣。
    宋南琴和向仕惟不惜各自偷情也要做的事情,就是这个?
    滋味倒确实不错,但......
    向绥打断了自己。
    如果他们都可以,那她为什么不行?没人这样规定。
    向绥冷笑。
    妈妈,原来骚货生下来的女儿,也是骚货。
    *
    梦境被一阵闹铃声打破,向绥揉了揉眼睛,理智渐渐回笼。
    她下床,一边洗漱,一边回想着这段很长的梦境。不由得想,他们的开始源于一杯加了料的牛奶,再后来的后来已是分不清谁勾引的谁。虽是两看两相厌,竟然也莫名其妙的,顺理成章的演变成现在这样。他们之间的关系,不仅仅是简单的“炮友”,更是复杂的无法形容的对峙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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