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吗？
    聂元阔回答不了这个问题了。
    从这一刻开始，他信与不信，也不再重要。
    眼看着聂元阔的身体缓缓倒下，秦玄羽后撤两步，绕过尸体，给林山拨去电话。
    虽说江北省清扫行动结束了，但是灵指门的问题还没解决，所以林山并未展开下一场计划，而是留在了江北军区大院，默默等
    待上面派来的援兵。
    在电话里，秦玄羽让林山带两个人过来打扫战场，林山也没多问，立刻带人出发，驱车赶来。
    不多时，双方碰面，林山招呼两名江北军兵处理尸体，他本人则是和秦玄羽来到别墅小院，在安静的角落里秘密交谈。
    “看那人的行头，应该也是灵指门弟子吧？”林山直奔主题。
    秦玄羽点点头，看着那两名军兵把尸体抬进军车的后备箱。“据说是灵指门首徒，下一任灵指门门主的继承人。”
    “嚯，还是条大鱼。”林山这声感慨，让人怎么听怎么觉着没把灵指门放在眼里。
    不过想想也是，以四象组在华夏国的地位，确实不需要对任何一个古武门派产生忌惮之意。
    趁着那两名军兵返回别墅，收拾血迹的工夫，秦玄羽冲林山问道：“上面想好怎么跟灵指门交涉了吗？”
    林山紧了紧系着银斧的麻绳，眸含煞气道：“暗自和地下势力勾结，为祸一方，按照国法，理应举门上下，全部送去吃牢饭，不
    过上面担心这样做会引起古武圈子动荡，所以打算多派一些四象组成员过来，一起去灵指山讨个说法。”
    闻言，秦玄羽皱眉道：“光是四象组应该不行吧？”
    这份顾虑，源于秦玄羽对灵指门和四象组的了解。
    击杀聂元阔之前，秦玄羽在他口中听闻，灵指门内，果然藏着一些达到仙师层次的老妖怪。
    虽说仙师也分强弱，但最弱的仙师，那也是拥有九道有效经脉的武修。
    反观四象组。
    抛开如今身份、修为与之前天差地别的秦玄羽不谈，单说目前的四象组成员，实力最强者，也就是两个月前声称已经快要打通
    第八道经脉的叶寒了。
    注意，是即将打通第八道经脉。
    就算叶寒此时步入了顶尖宗师的层次，距离仙师境界，也还差着少则一两年、多则三五年的修炼光阴呢。
    基于这般情况，单纯的让四象组来人去找灵指门讨说法，在秦玄羽看来，根本就是做无用功。
    以前林山领会不了秦玄羽这份担忧，可随着对古武门派的了解加深，他已然意识到了四象组在整体实力上，和那些顶级古武门
    派之间的差距。
    关于上面对付灵指门的具体计划，事实上，林山本人也不清楚。
    但是他觉得，连秦玄羽都能意识到的问题，上面应该不会意识不到吧？
    换句话说，也就是林山认为，既然上面决定要动灵指门，那么这次派过来的人，肯定能有足够的实力来完成任务。
    “反正详细情况我都跟上面汇报过了，到时候等人来了，先看看阵容咋样，实在不行不还有你了嘛。”
    秦玄羽翻了个白眼，倒是没有像以往那样，用一种无所谓的态度怼回去。
    毕竟他拿了上面给的好处，要是光吃不干活，估计用不了多长时间，京都那位老者便会带着一条竹鞭出现在他眼前，让他屁股
    体会一下某种熟悉的感觉。
    灵光一闪。
    秦玄羽忽然有了一个很妙的想法。
    “不如在上面派来的援兵赶到之前，你先让人把聂元阔的尸体送去灵指山？”
    林山不怕事不假，但也不愿意平白无故的惹事。
    “这样做会不会……”
    “不会，反正早晚得撕破脸，干嘛只许他们恶心咱们，不准咱们恶心他们？”
    秦玄羽打断林山的话，后者考虑了一会儿，最终憨皮一笑道：“成！干了！”
    送走林山，秦玄羽返回别墅，分别在昏迷的两女脖颈处按了一下，两女先后苏醒，而韩晓柒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尖叫，第二件
    事就是捂住胸口，满脸羞怒的冲秦玄羽吼道：“说！你对老娘做了什么！”
    你妹啊！
    秦玄羽在心底叫嚷一声。
    随即，他上下打量着韩晓柒，很是嫌弃道：“要啥没啥，谁稀罕。”
    “你说什么？有种你再说一遍！”韩晓柒豁然起身，昂首挺胸。
    秦某某必须承认，自己对火爆妞儿的评价，的确是有失公平的。
    “好好好，你要啥有啥，这总行了吧？”
    “哼！你果然是个彻头彻尾的臭流氓！”
    “……”
    秦玄羽表示。
    宝宝心里苦。
    女人好难缠。
    方清舒率先冷静下来，趁秦玄羽和韩晓柒斗嘴的空当，仔细回想了一下先前发生的种种。
    她记得，自己明明在跟韩晓柒看电视，突然脖子一痛，脑袋一晕，人就昏过去了。
    难道真像韩晓柒说的那样，是秦玄羽打晕了她们，有意图谋不轨？
    不可能。
    方清舒立刻否定了这一猜测。
    要是秦玄羽真有那份心思，早在两人同居生活开启之初，她就早被那啥啥了。
    排除掉秦玄羽动手的猜测，那么答案就显而易见了。
    有人溜进了别墅，并且在她和韩晓柒不知情的前提下，弄晕了她们。
    想到这，方清舒惊得浑身汗毛竖起，立刻手忙脚乱的查看身上衣服。
    还好，衣服没有被人动过的痕迹。
    悬着的心放下，方清舒忍不住打断正在斗嘴的两人。
    “刚才发生什么事了？是不是有人进了别墅？”
    秦玄羽不可置否的点点头，把关于聂元阔来别墅行凶的事，简单向两女转述了一遍。
    期间，韩晓柒得知阮雄雇凶杀害秦玄羽一事，背后竟然藏着苏霖的影子，当即便是产生了一种极为复杂的情绪。
    这复杂的情绪当中，包含对苏霖手段阴险的愤怒，对方清舒红颜祸水的无奈，对坏事不断的忧愁与苦恼。
    在青海市送走了顾鸿，在刑德市送走了阮雄。
    本以为江北省被华夏军警清扫干净之后，包括他们三个在内的守法公民，未来就当过上安然无忧的日子了。
    可地下势力是清扫干净了，结果又窜出来一个跟古武门派有所勾结的商业势力。
    韩晓柒头都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