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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章 歌儿,幸亏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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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人去了外间,楚鸢歌道:“白大人,我建议将其他的尸体也剖开,找找细针所在,作为破案的依据。”
    否则等破了案上奏皇帝,拿不出像样的物证,说不准会被敌人颠倒黑白。
    白间连声应“是”。
    楚鸢歌回到毒药本身:“‘见血封喉’是天下奇毒,据我所知,它只存在于一个地方。”
    “‘毒王宗’。”凤砚卿接话,面色微沉。
    毒王宗创立几十年,最初以制毒闻名,后来也贩卖相应解药,招揽了一批江湖郎中后,开起了医馆,行医济世。
    发展至今,毒王宗的产业扩大至各个方面,算个中上乘的江湖门派。
    他曾和毒王宗有过接触,目的是找能以毒攻毒克制碧蚕渊的毒药,当时的宗主接待了他,却也是束手无策。
    “没错。”楚鸢歌点头,“此毒是他们的不传之秘,一般是宗主或是宗主亲信才有机会得到。”
    白间恍然大悟。
    拥有过人轻功、出自毒王宗或者和毒王宗关系匪浅,范围一下子缩小,他看见了元宵前破案的希望。
    楚鸢歌补充道:“此人能精确地将毒针打入死者心脏,可见对人体构造相当熟悉,用毒者或行医者皆有可能,大人不妨往这方面
    思虑。”
    白间点头如捣蒜:“多谢王妃指点,下官这就派人沿着这条线索追查。”
    话音落下,他小跑着下去安排,看得出来想将凶手绳之以法的迫切。
    楚鸢歌呼出一口气,伸伸懒腰,扭头看向凤砚卿,双眸晶亮,满脸写着:我厉害吧,快夸我。
    “歌儿,幸亏有你。”凤砚卿刮刮她鼻梁,满目柔情。
    脖颈掩人耳目的伤口,将他们的方向都带偏了,多亏她及时拉了回来。
    “是吧。”楚鸢歌得意地昂了昂下巴,傲娇地轻哼一声,“让你带我来你还不情愿。”
    凤砚卿认错十分及时:“我错了,下次绝不推辞。”
    楚鸢歌努努嘴:“这还差不多。”
    顿了顿,她又道:“对了,你记得提醒白大人,剖尸完了别忘了缝回去,将人完整下葬。”
    这就不需要她亲自动手了,刑部的仵作定能轻松胜任。
    凤砚卿应下,忍不住道:“歌儿,我也身负皇命参与破案,告诉我就可以了,做什么非得提醒白大人?”
    他心里其实清楚她是舍不得他劳累,但想亲口听她说。
    没成想,楚鸢歌愣了一下,而后一本正经地道:“不好意思,没适应你不游手好闲的身份。”
    凤砚卿挑眉:“嗯?”
    他还是头一次听到有人这般评价他。
    即使他以段公子的身份在她身边的时候,也没有无所事事吧,小财迷怎么会对他有这种印象?
    “那你就记住呗,四十多具尸体,剖开再缝上,也是个不小的工程。”楚鸢歌假装没听见他不可置信的反问。
    凤砚卿道:“无碍,刑部多的是人。”
    他手下的人也不少,影一和贺名诚等人在飞鸾城让她以身犯险开启前朝皇陵的账还没算,正好让他们过来学学技术。
    正在外执行任务的影一后背一凉,不自觉抖了抖身子。
    楚鸢歌此行功德圆满,起身道:“我先回炽王府了。”
    在停尸房时,手头有活计忙,她还能选择性忽略一些味道,此刻闲下来,她当真受不了这一身的臭味。
    凤砚卿事情还多,没法陪她一起回,吩咐影三暗中保护,这才放心。
    楚鸢歌看日头已经要正中了,扭头道:“名诚,盯着你家王爷用午膳。”
    贺名诚躬身领命。
    楚鸢歌回到王府,舒舒服服地泡了个花瓣澡,全身洗得香喷喷才满意。
    她简单吃了些东西,一觉睡到傍晚,才醒来,星月便道:“王妃,宫里派了人来,说是皇后娘娘召见你。”
    楚鸢歌窝在暖融融的被子里,还有点儿不清醒,眯缝着眼睛问:“谁?”
    星月拧了帕子给她擦脸,回答道:“皇后娘娘。”
    “哦。”楚鸢歌不咸不淡地应一声,隔了一会儿又问,“可有说是何事?”
    星月摇头:“并未。”
    楚鸢歌揉揉眼睛,掀开被子起来穿衣裳,咕哝着:“她怎么这么烦,又不是金银珠宝,我不想看到她。”
    正给她拿衣裙的星玉胆战心惊地道:“王妃,你可小点儿声,李嬷嬷还在外头呢,当心被她听了去,治你不敬之罪。”
    楚鸢歌努努嘴,满脸不高兴。
    这李嬷嬷在将军府教她皇家规矩的时候可没少折腾她,她也不喜欢。
    楚鸢歌收拾妥当,起床气散得差不多,随着李嬷嬷一起进宫。
    皇后的未央宫今日稍显冷清,楚云锦和凤砚岐都不在,瞧见她进来,皇后给了身边的孙嬷嬷一个眼神,后者捧着个盒子递给了
    她。
    楚鸢歌没有立刻接,而是疑惑地眨了眨眼睛。
    皇后道:“本宫知道炽王府和太医院不缺好药材,不过这盒子里是好东西,本宫特意命人寻来的,歌儿可一定要收下。”
    上来就送礼,楚鸢歌没搞明白她在玩什么花样,心里直犯嘀咕,却是顺从地将盒子收下了:“谢娘娘恩典。”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坐。”皇后指了指她身后的椅子,示意她坐下。
    楚鸢歌依言照做,主动问:“娘娘召见鸢歌,不知有什么事?”
    皇后懒懒地拂了拂长长的义甲,道:“并无大事,只是本宫成日在这宫里闷得慌,听闻歌儿也无事,便想着叫你来陪本宫说说话。”
    楚鸢歌面无表情地想:咱们真没熟到这种地步。
    嘴上却道:“承蒙娘娘抬爱,鸢歌受宠若惊。”
    皇后看她低眉顺眼的样子,神色莫名,继而一笑,竟是问起她和凤砚卿什么时候能为皇家开枝散叶。
    楚鸢歌垂着眸子,娇羞地道:“这种事,也不是鸢歌一个人能决定的。”
    现下处境不稳,安全隐患太多,她一直在避孕,免得孩子生出来却护不住。
    不过,她这话是将责任都推给凤砚卿了,反正大婚当天他就“因为身体原因”不能圆房,如今不能让她怀孕,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比起她不能生,炽王不行更能让人安心。
    楚鸢歌在心里给她家夫君道了个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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