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茵儿离家出走了
而在炽王府喜事连连的时候,太子府却是焦头烂额。
皇后第三次跟楚云锦说了给凤砚岐纳妃的事,她回了一趟将军府,跟穆清霞和楚仁庭提起此事,想让楚云茵嫁过去,姐妹共侍
一夫。
楚云茵此前并不知此事,常去太子府玩也未往深处想,此次听见他们谈论,大吵着说不嫁,楚云锦劝慰无果,先回了太子府。
这是除夕前一天发生的事,直到今天,大年初一了,楚云茵还在生气,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谁也不见。
楚云锦听说后别无他法,又不想让别的女人嫁进太子府,脑仁子直疼。
而凤砚岐,则是一大早就收到了贺名诚送去的腰牌,说是昨晚刺杀凤砚卿的刺客留下的。
“炽王这是何意?诬陷殿下刺杀他吗?”楚云锦暂时放下烦心事,问道。
凤砚岐面色阴沉,盯着腰牌不说话。
好半晌,他才道:“炽王此时出意外,我是头号嫌疑人,他若真认为是我,腰牌就该送给父皇。”
而腰牌送到了太子府,只能说,凤砚卿也看穿了这拙劣的栽赃手段。
楚云锦道:“会不会是炽王自己演了一出戏?”
凤砚岐摇头:“不会。”
他虽不完全了解凤砚卿,但他就算想跟他玩心眼,也不会用这么明显的法子。
楚云锦和楚鸢歌想到了一块儿:“六弟?”
凤砚岐捏着腰牌沉思。
虽说是因为外祖家的势力才一出生就被立为太子,但这么多年来,在泰康帝不喜他的情况下还能稳坐太子之位,他脑子里装的
也不是浆糊。
这件事情里,凤砚卿能想到的他都能想到。
凤砚岐心中有了计较,将木牌扔进火盆里烧了。
楚云锦号称荣安城第一才女,除了才情了得,心思也缜密,细细思索一番,想明白其中的弯弯绕绕,问:“殿下如何打算?”
凤砚岐道:“等。”
幕后之人显然是想让他和凤砚卿鹬蚌相争,引起泰康帝的反感,而后坐收渔翁之利,一次不成,定然还会有下一次。
腰牌之事暂且按下,凤砚岐忽而问:“你那四妹还关在房里?”
楚云锦道:“她和父亲母亲闹脾气,小孩性子,过两天就好了。”
凤砚岐冷哼一声。
他自然知晓楚云茵是不愿嫁他才如此,他心中不禁觉得她不识抬举,他堂堂东宫之主,侧妃还委屈她了?
若非楚鸢歌被炽王截胡,他才不会要那个叽叽喳喳没头没脑的丫头。
凤砚岐冷声道:“她不愿意,便不面前,本宫这太子府不缺吃饭的嘴。”
楚仁庭偏心的楚鸢歌已是炽王妃,将军府还有个楚樾西,他是楚鸢歌的亲哥哥,自然也护着她那边。
如此一来,即便他将楚云茵抬进太子府,能拉拢将军府的可能性也微乎其微。
凤砚岐心思百转,心中想法已然发生了改变。
楚云锦和他同床共枕几年,又从小心仪他,听他的语气,再看看眼神,便能大致猜到他的想法。
瞧他像是要放弃将军府,她心下一惊,道:“殿下说的哪里话,茵儿对殿下爱慕已久,岂会不愿意?”
她在太子府的地位,全靠身后的将军府撑着,若他弃了将军府,改娶其他大臣的千金做侧妃,她在府中的日子就难了。
楚云锦又道:“茵儿生性顽皮,父亲母亲是想好好管教管教她,以免日后进府冲撞了殿下,绝非不愿才关在房里。”
凤砚岐懒得听她废话,一甩宽大的衣袖,举步离开。
“殿下——”楚云锦唤他,他充耳不闻,径直出了太子府。
楚云锦咬唇,命人快速往将军府递了消息。
穆清霞收到消息后,心里也着急,急忙去了落云院,想着开导也好,责骂也好,让楚云茵开窍些,不要死脑筋。
嫁给太子做侧妃,往后姐姐是皇后,她是皇妃,锦衣玉食,荣华富贵,没什么不好。
然而,打开房门一看,中午送来的饭菜在桌上一口未动,后窗大喇喇地敞着,屋里哪还有楚云茵的影子。
穆清霞问门外的丫鬟:“四小姐呢?”
楚云茵的丫鬟名唤思思,这两天都被她关在房门外,闻言探头往里一看,顿时傻眼。
穆清霞一看她这个样子,明白问她也白搭,急忙叫家丁四处找人,
找了一圈,落云院没人,扩大范围将大半个将军府都找了,还是没人。
穆清霞重重地叹口气,脚步急促地去找楚仁庭。
后者正和楚樾西探讨沙场之事,见她行色匆匆,问道:“发生何事?”
穆清霞道:“茵儿离家出走了。”
楚仁庭面色一变:“什么时候的事?府里找过了吗?”
“不知道什么时候走的,房里没人,府里也没人。”穆清霞神色焦急。
这要是让太子知道了,定会勃然大怒,别说还会不会娶小女儿,怕是大女儿也要受牵连。
都是从小惯坏了,这茵儿一点事都不懂,竟不管不顾地就跑了。
楚仁庭吩咐家丁在府里找,楚樾西则是将府兵派了出去,去楚云茵常去的地方找找看。
一个时辰过去了,半点消息都没有,一家人心急如焚。
“茵儿打小没出过远门,她能跑哪里去啊?万一遇上坏人,她不会武功,心思又单纯,被欺负了可如何是好?”
穆清霞虽看重利益,对小女儿倒也是真疼爱,想着想着就抹起了眼泪,楚仁庭在一旁安慰她。
楚樾西道:“茵儿连荣安城都不熟悉,不会跑太远,我也出去找找。”
大年初一,将军府声势浩大,大少爷也策马四下搜寻,百姓都以为出了什么大事,一问才知道是四小姐离家出走了。
消息不用专门派人打探,很快便传到了凤砚岐耳朵里,如穆清霞所想,他勃然大怒,对楚云茵乃至将军府,生出了一丝厌恶。
先是楚鸢歌,楚仁庭来求他不要娶她,然后转头让她嫁给了炽王。
再是楚云茵,知道此事便离家出走,用行动表明她多不愿意嫁入太子府。
一次次地给他们脸,他们却对他的恩赐弃如敝履,既如此,他贵为太子,为何还要一而再再而三地送上门去任人践踏?
凤砚岐神色阴沉,生生捏碎了手中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