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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2章 小哥哥,去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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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鸢歌脑中灵光一闪,不知想到了什么,激动变为冷漠:“不认识。”
    贺名诚:“……”
    那你刚刚那么大反应!
    楚鸢歌眼神怪异地看了他一眼,冲凤砚卿道:“你的属下?”
    凤砚卿不置可否地挑挑眉。
    楚鸢歌顿时笑了,像一只狡黠的狐狸,黑眸熠熠生辉。
    “解你的毒需要千年灵芝,崖壁上就有一株。这位小哥哥,想来你也不想看到你家主子毒发身亡,去采吧。”
    难得的药材,拿出去能卖不少银子当盘缠。
    贺名诚看向凤砚卿,后者微不可查地颔首,他当即飞身而起,朝着崖壁上去。
    楚鸢歌抬手搭在眉骨上,仰头看着,好一阵羡慕。
    贺名诚动作很快,采回来一株完整的灵芝,楚鸢歌收进小布包里,视若珍宝。
    天边乍起一道惊雷,凤砚卿起身整了整暗色的锦袍:“看样子要下雨,我们得离开此处。”
    贺名诚虚扶了他一把:“听闻这栖霞山入夜后常有野兽出没,危险得很,主子,我们最好尽快回城中。”
    楚鸢歌听着此二人一唱一和,默不作声。
    她以鬼医圣手徒弟的名誉起誓,这山中鸟语花香,堪比世外桃源,所谓野兽出没,不过是他师傅故弄玄虚的阵法罢了。
    “你,跟我走。”凤砚卿半点不客气,说完便搂着楚鸢歌的腰一跃而起,转瞬窜出去数十米。
    这里离城中有一段距离,楚鸢歌轻功不好,有人帮她省力,她乐得轻松。
    今晨一大早就起床去浣纱镇撒师傅的骨灰,又帮镇上的百姓们把脉治病,回来采灵芝摔倒,她累得够呛。
    风呼呼地从耳边刮过,刺得脸颊疼,楚鸢歌转了转小脸,在凤砚卿怀里安稳地闭上眼。
    察觉到怀里的身子放松下来,凤砚卿垂眸看了一眼,见她闭眼,他眸中闪过诧异。
    她一个弱女子,就这么跟他走,难道不怕他是歹人?
    似是他的眼神太过专注,楚鸢歌睁眼看他:“怎么了?”
    凤砚卿不说话,脚尖踩过树梢,几个起落便到了城门口。
    他才把楚鸢歌放下,豆大的雨点便落了下来,三人急忙闪进一旁的茶棚避雨,城门口长龙一样的队伍也四下散开。
    茶棚不大,在风雨中摇摇欲坠,满满当当地挤着人。
    天幕越来越暗,雨势越来越大。
    被沉入湖底,到底伤了楚鸢歌的身子,多少灵丹妙药都补不回来,这种天气让她格外不安,她搓了搓胳膊,有些烦躁。
    “冷?”凤砚卿坐在长凳上,修长的指尖捏着一杯茶。
    楚鸢歌摇摇头,撑着腮帮子望天:“这雨要是一直下,我们怎么办?”
    城外没有客栈,早知道她就回栖霞谷和毒花毒草为伴了。
    凤砚卿微微拧了拧眉头。
    左右进不去城,楚鸢歌问:“你们去栖霞山是找鬼医前辈吗?”
    那里虽然有个举世闻名的栖霞谷,但世人都知道,谷主鬼医圣手性格怪异,一般的病症请不动他出山。
    栖霞山又被他布了阵法,真真假假,凶险得很,若非走投无路,寻常人去都不会去,而这人身上中了芙蓉蛊和日暮里,想来是
    专程去求医的。
    凤砚卿“嗯”了一声。
    楚鸢歌道:“别找了,他老人家已经驾鹤西去,而且,他也解不了你身上的蛊毒。”
    凤砚卿眸色变了变,似自言自语,又似叹息:“鬼医前辈当真仙逝了。”
    楚鸢歌点头。
    当今世上,医术造诣,鬼医圣手称第二,绝对没人敢称第一,如今他却不在了,那这芙蓉蛊和日暮里,只怕也没指望了。
    凤砚卿沉默地抿了一口茶。
    半晌,他问:“你又怎么会出现在那里?”
    楚鸢歌道:“听人说栖霞山上到处是难得一见的珍贵药材,我去碰碰运气。”
    师傅说过,不能轻易向外人透露自己的身份。
    凤砚卿也不知道信没信,淡淡地扫她一眼,继续喝茶,突然道:“我姓段。”
    楚鸢歌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嘴角一勾,那双眼清澈灵动:“我叫楚鸢歌。”
    凤砚卿看她一眼表示知晓,此后便相顾无言。
    一壶茶见底,雨停了。
    先前散开的百姓一窝蜂涌到城门前,在守城官的呵斥下不情不愿地排队。
    队伍越来越长,却半天没见往前挪动一分。
    凤砚卿使了个眼色,贺名诚动作麻利地去打听。
    片刻后,他回来禀报:“城中出了命案,官府正在抓捕嫌疑人,这几天严查。”
    凤砚卿问:“怎么回事?”
    贺名诚摇头:“尚不清楚。”
    凤砚卿轻扣了两下桌面:“看来得快点进城了。”
    话落,他便起身,拿起不知从哪儿摸出来的半边金色面具戴上,只露出嘴唇和下巴,凭空多了几分神秘感。
    楚鸢歌心中有千般疑问,却也深谙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的道理,压着没问。
    长长的队伍龟速前进,到他们时,贺名诚递给守城官一块令牌,他们便被放了进去。
    三人一路西行,没多久便到了一处府邸,牌匾上龙飞凤舞地写着两个鎏金大字——段府。
    贺名诚上前扣了两下门,一名小厮探出脑袋,眼睛紧跟着一亮:“公子,您回来啦。”
    凤砚卿高冷得堪比冰山雪莲,淡淡一颔首,信步而入。
    小厮冲着门里喊:“公子回来啦!”
    嗓门挺大,楚鸢歌觉得十里八乡都该听见了。
    他话音才落下不久,院子里悉悉率率的声音便此起彼伏,一名身材微微发福的中年人小跑着过来,脚下生风:“公子。”
    凤砚卿淡淡吩咐:“祥叔,把听雨阁收拾出来,给这位姑娘住下。”
    “是。”祥叔应下,多看了楚鸢歌两眼。
    她微微一笑,平淡无奇的五官毫无亮点:“麻烦了。”
    说是收拾,其实也就是换换被褥,添些日常用品,很快就好。
    楚鸢歌累了一天,洗漱完了就躺下睡觉。
    这段府里的人,上至祥叔,下至看门小厮,个个脚步沉稳,一看就是练家子。
    段公子,段公子。
    他到底是什么人呢?楚鸢歌翻了个身,想着想着便睡了过去。
    紧挨着听雨阁的主院内,贺名诚紧拧着眉头:“主子,那位姑娘,会不会是他派来的?”
    “不像。”凤砚卿咳嗽了一下,冷冽的眸子眯了眯,“且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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