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门！歇业！”
    送走八卦之火熊熊燃烧的发廊大姐，木白迫不及待想要消化新到手的战利品。
    只有这些小宝贝全部化为自己的力量，他才不会患得患失的。
    钱要花出去才是钱。
    白事铺二楼，五头死灵连点水花都没冒出来，就相继被木白一巴掌一个全部拍老实了，五个死灵一个个乖巧无比地排列，仿佛即将出战的士兵，等待木白的检阅。
    浓厚的阴气以二楼为中心向外扩散，房间内的温度直线式下降，已经达到了吐气凝霜的程度。
    五头死灵的阴气在屋内融合翻涌，无形的能量几乎凝成实体化为阴雾，灰蒙蒙的雾霭将此地改造成一个后天制造的聚阴之地，几欲唤出鬼蜮，鬼蜮的结界空间若隐若现。
    街道外摊煎饼的商贩和门前喝茶看报的小卖铺老板凝重的对视一眼。
    “这位店主好像要召唤鬼蜮降临，怎么办，要阻止吗？”
    “阻止个屁，你有那实力吗？”
    “万一他要是拉着周边居民一起……”
    “一起啥，他要是想，这条街的人早都没了，现在不还好好的，没看那个发廊胖姐，还时不时地去调戏他两下，别管了，上报吧！”
    还没等两人拨通上级的通讯，浓郁的阴气消失的无影无踪，鬼蜮降临的节奏被硬生生阻断。
    轰隆隆！
    刺眼的电光划破苍穹，电闪雷鸣，天雷滚滚，诸邪辟易。
    一棵倒霉的行道树，被一道从天而降的蓝色闪电劈成了两瓣，钻入主干的强光映射得树干裂纹清晰可见，惨白稚嫩的树心四分五裂，只有一截残根凄惨地点燃火炬。
    “哎呀妈呀，要人命了！”
    巨大的声音和撞击惊得一众住户惊慌失措，搞不清楚的还以为地震或者炮弹袭击，空气中还散发着一股焦糊味。
    正在房间内消化所得的木白，突然感觉一阵心慌，仿佛有抹不开的阴云凝聚在心头。
    “这是……警告？！”
    仿佛被整个世界排斥一样，无论是身体五感的反馈，还是精神层面的反馈，自己好像和这个世界格格不入一般，随时都有种大祸临头的感觉。
    啥玩意，这世界也有意识了？！
    木白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这个猜测把他的心跳都快吓没了。
    如果这个世界真的有意识，岂不是说，一直以来我欺骗死灵许愿耗光它们的真灵，是在和老天爷抢生意？
    手一抖，刚刚端在手里的紫砂壶摔在地上，成了一地碎片。
    由不得他不这样想，因为这股感觉和外界的闪电恰巧是他吞噬完五个死灵后出现的，再联想来到这个世界以后，他经历的少有几次的晴天霹雳，完全可以佐证。
    一双手狠狠地在脑袋上抓了几下，木白仿佛热锅上的蚂蚁，在二楼的客厅里来回踱步，“怎么办，要不要先跑回武夏？！”
    不不不，别慌，深呼吸……嘶呼！
    祂不一定是有意识，也许只是遵从某个特定的运行轨迹行事，不然他刚来的第一天就被天降闪电送走了。
    嗯……是前世的三分之一死法！！！
    对，一定是这样！
    这次也许是积累的罪恶值够了，被老天标记为重点关注对象了？！
    如果这个世界和武夏是同一个设定，真灵是世界本源，那他消耗这个世界土着真灵的事，就等同于再别人身上刮肉，能忍到现在才给予警告而不是上来就大耳刮子抽死，已经说明了一些问题。
    他左手拳，右手掌，啪得一声撞在一起，一定是这样。
    “啊~地震啦！”
    ……
    一场闹剧，在周围邻居发现只是一棵树被闪电击倒之后，纷纷抱怨自己被大家一惊一乍吓得，才不是胆子小。
    当木白后知后觉的跑出一楼的时候，尴尬的发现一群人已经要散场了，全部以怪异的眼神看着他。
    这孩子不会是傻的吧……反射弧这么长！
    “小郭，你反应速度也太慢了，要是真地震了，你可就悲剧了！”
    木白摸着后脑勺傻笑道：“哈哈，刚才在打游戏，沉迷了……嘿嘿！”
    “算了，算了，散了吧，这两天咱们这也不知道怎么了，全是乱七八糟的事。”
    “小郭啊……”
    “呃怎么了？”
    “没事，就是有点感觉你好像不一样了，可能错觉吧！”
    邻居大哥一句莫名其妙的询问，弄得木白摸不着头脑，其他人看他的眼神也多了些意味不明。
    “呃……那个姐，我有什么不一样吗？”木白还是拉着平时颇为健谈的发廊大姐询问起来。
    主要他有点担心刚才的天罚给他加了点有的没的东西。
    “也没什么不一样的，就是多了一些奇怪的感觉！”
    “什么感觉？”
    “不知道，就是感觉你好像变了，可又没发现哪里变了，”
    大姐绕着木白转了一圈，突然说道：“……对，变得更讨厌了。”
    以前的发廊大姐还沉迷于木白这张脸，现在虽然脸还是那张脸，人还是那个人，只是那种来电的感觉完全没有了。
    完了……老娘的青春啊！
    之前听说，当大老爷们看见一个穿着清凉、面容姣好、身材火辣的美女从身边走过，第一想法不是和她发生点什么，而是md老子的女儿要是穿成这样，绝对打断她的腿，就代表这个人老了。
    现在她面对木白这张脸，第一时间想到的竟然是讨厌——难道我也老了吗？
    木白：“……”
    这不是主角才有的待遇吗，天生自带惹事光环，走到哪里，哪里就会爆发灾难，和自己这个讨厌光环也不遑多让。
    无论走到哪里，都会被这个世界的土着讨厌。
    甚至讨厌值积累到一定程度，就会有人上来找他麻烦，他又不是坐以待毙的人，肯定要打回去，然后打了小的，来了老的……这也算是一种变相的惹事光环了吧。
    “坑爹的吧！！！”
    两个负责蹲墙角的小商贩，鬼鬼祟祟，嘀嘀咕咕。
    “我怎么越看他这张脸，越讨厌，越想上去打他。”
    “我知道，因为他这张脸你没有。”
    “我没有！”煎饼摊商贩头摇地跟拨浪鼓似的，“就是单纯的讨厌他这个人！”
    “……你一说，我也有这种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