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不嗔剑灵
颁奖仪式结束后,聂九州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说实在的,今年的奖励要比往年都重许多,开心的同时,她的心里也多了几分不安。
神意门的无门为什么会忽然退赛,是不是推演到了什么?
而这一切会和爹爹的失踪有关系吗?
她不得而知,可直觉却告诉她,所有的异常都能够串联起来,变成一个巨大的阴谋。
再过几日就能去藏宝阁了,聂九洲准备这几日多研读研读关于藏宝阁取宝物的书籍。
四十八个时辰,也就意味着她能在藏宝阁呆四天左右。
这么久的时间,足以让她进入藏宝阁的最深处,寻找最珍贵的奖品。
历届进入藏宝阁的人里有许多都空手而归,而他所要做的就是尽量避免这样的状况,所以越了解藏宝阁出现这样的概率就越小。
藏宝阁虽说叫藏宝阁但它并不是一座阁楼,而是由一位已经飞升的前辈所建立的一个小世界。
因为开启它的地方是一座阁楼,所以把它称之为了藏宝阁。
藏宝阁里藏有千万件珍贵的物品,同时,由于这个空间乃是千年前的修真界格局,灵气也比现在浓郁很多倍,所以里面大多数的动植物都要生长的比现在的更快更好。
聂九州此行的目的很明确,她想要去找那传说中的九转还魂丹。
这个丹药的作用便是起死回生。
虽说这样讲有些神化它的作用,但事实上也八九不离十有了。
这个丹药只要这个人还有一口气,他都能活着。
不过,这并不是九转还魂丹最妙的用法。
倘若在你无事的时候把它服下去,那么它会潜伏在你的身体里,等到你遇到重大危机濒临死亡时它不仅能够救你一命,还能够助你破而后立。
聂九州并不准备这样用。
这枚丹药是她留给爹爹的,有了这颗丹药,爹爹生还的可能性更高。
再高的修为也没有爹爹重要。
这是她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了。
唯一一个能够无限包容她的吵闹与任性的有血缘关系的人了。?
想到这里,聂九州刚准备修炼,却总觉得自己忘记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
她的目光来回在房间里扫视,终于!
“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聂九州看着被丢在一边的不嗔剑,质问道。
回答她的是一片沉默。
“别给我装死,我知道你在里面。”她有些暴躁的又接了一句。
回答她的还是一片沉默。
“我再说最后一遍,若是你再不出来,我就和你解契,再把你交到长老手里,让你滚回剑冢。”
大概是聂九州的语气太过凶狠,也有可能是剑冢暗无天日的日子它真的过够了,这回终于有人回答了。
“你别那么凶嘛。”不嗔剑灵撒娇道。
一把剑在你面前扭来扭去,聂九州没由来的感觉到了一阵恶寒,想也没想的一脚踹过去。
“会不会好好说话?”聂九州找了条凳子坐下,偷偷的摸了摸踢的都有些麻了的脚。
“你要我说什么…”不嗔剑灵委屈道。
“说我和你结的契为什么变了,说说你到底是怎么做的手脚?”
“不说话?那要不要我来替你回答?”聂九洲慢悠悠地喝口茶,找到书中她做过标记的那地方。
“虽然你只是个剑灵但你的修为比我高,剑冢又是你的地盘,你利用后山上的雾给我造成了幻觉,把锁灵契悄悄修改了,我说的对吗?”
一道透明的身影出现在了聂九洲面前,是一个扎着麻花辫的女孩,两条大辫子又粗又长,一直到了脚踝处。
穿着一袭鲜红的衣裳,绑着红色的发带,还有一双红色的鞋子,聂九州忽然觉得有些莫名的熟悉。
“主人。”那女孩儿轻轻的叫道。
这两个字简直是让聂九州头皮发麻,她实在受不了别人这样叫她。
“你别这样叫我,换个词。”
那女孩显得有些纠结,半响之后说道。
“那…我叫你州州,像之前一样。”
最后一句她说的很小声,聂九州有些没听清楚。
“什么一样?”她问道。
“没什么,我就叫你州州吧!”
虽然这种叠词的叫法她都有些不太适应,不过好在还是比前面那个称呼要好得多,她也就没太计较。
“你的气息…不太像邪灵。”聂九州有些犹豫着说。
“我本来就不是。”那女孩急急忙忙地解释道。
“我的主人是被冤枉的,那些都是该杀之人,主人才不是什么暴力滥杀无辜之辈,我也不是邪剑。”?
她说的委屈巴巴的,可聂九州一个字也不信。
“不嗔不嗔,专门收集佛教所说人之五毒,贪嗔痴爱恶,你觉得我会信吗?”
聂九洲没有给他解释的机会,继续说道。
“你的话是真是假,等过几天我师父来自然便能知道,现在你还是待回剑里去吧!”
很奇怪的是,这不嗔剑灵居然真的很听话,红着眼睛回到了剑里。
“坏主人,自己不记得我了还对我这么凶,还不相信我!”
“你又在那里嘟嘟囔囔什么!”聂九州的话吓得不嗔剑灵一激灵,连忙闭嘴。
卫歧房间
“谁给你的胆子在斗兽场里不救公子?”一个黑衣人忽然出现在了卫歧的房间掐住了他的脖子。
“咳咳咳。”
他身上的伤本来就没好,剧烈的咳嗽再次让胸口的伤口崩开,白色的纱布上浸满了鲜血。
“你只是卫家的一条狗,一条狗都不会护着主人,那这条狗还有什么用?”
黑衣人的五指逐渐用力,尖而长的指甲插进了卫歧的皮肉渗出了滴滴鲜血。
“这次小重山秘境再给你一个机会,若是这次再做不好拿你的命来赔!”
她缓慢的松开手,又封住了他的几个穴让血液不再流出,围帽下的眼睛像猝了毒一般的盯着卫歧。
一根又一根的银针被扎进了他的皮肤,似乎又什么东西顺着银针钻到了里面。
黑而浓密的眼睫遮住了卫歧眼中的神色,他偏过头,唇色和纸一样白,气若游丝的说道。
“卫歧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