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墨羽回到自己的座位，看着默不吭声的沈睿，眼睛里满是疼惜。
    “沈睿。”
    沈睿不理他。
    顾墨羽是个有耐心的孩子，他不理他，他就一直叫他。
    沈睿终于忍无可忍，放下书看顾墨羽。
    顾墨羽嘿嘿一笑，“小胖子跟我说你不会说话，我还以为你不搭理我是不喜欢我呢！”
    沈睿真想跟顾墨羽说，自信点，把以为两个字去掉。
    “你放心，我不会嫌弃你不会说话的，以后在这个班里我罩着你，谁敢欺负你，我给你揍他。”顾墨羽义气十足地拍着沈睿的肩膀，“以后咱俩就是好兄弟了。”
    沈睿目光平静地看着顾墨羽。
    他不嫌弃他不会说话，可他嫌弃他是个话痨，叽叽喳喳得像个聒噪的苍蝇，烦死了。
    ……
    沈千姿没去上学，她根据手机上的地址进了一幢单元楼。
    她摁了27楼的电梯，重复确认了一下门牌号，才摁门铃。
    房门打开，一位身穿家居服的女人走出来，“你找谁？”
    “马钰楷是在这里上课吗？”
    “是，你是？”
    “我是他朋友，找他有点事情。”
    楼下的咖啡厅里，沈千姿跟马钰楷坐在靠窗的位置，“喝点什么？”
    马钰楷穿着一身白色运动衣，他把头发烫了，白皙的肤色精致的五官嫣红的唇瓣就像是从日漫中走出来的阴郁少年。
    马钰楷把菜单推到一边，“咖啡太奢侈，我喝不起。”
    沈千姿似笑非笑地扫过他颈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脖子上那条项链应该是某品牌新出的春款，专柜价十万起，一个戴十万项链的人跟我说喝不起咖啡？”
    “你看错了，假货。”
    沈千姿但笑不语。
    真品假货，她还是分得清楚的。
    他根本没有院长妈妈说的那么贫困潦倒。
    “你来找我什么事？”
    “给小美道歉。”
    马钰楷拒绝，“不可能。”
    沈千姿又提，“跟我去看心理医生。”
    “我没病，不需要看心理医生。”
    “我看你是病的不清。”
    马钰楷那天对小胖的循循善诱，她全都听见了。
    他的思想很危险，而且他仇视异性，她不知道他跟校园贷有没有关系。
    “我就算病入膏肓也跟你没有半分关系，还是说你想当我女朋友，把我管控起来呢？”他勾唇，笑容里带着几分邪气。
    沈千姿问：“为什么想让我做你的女朋友呢？”
    “喜欢可以吗？”
    沈千姿眸光定定的，“你觉得我会相信一个被女人伤过的男人说的喜欢吗？”
    而且他看她的目光里并没有爱，她也感觉不到他的喜欢。
    马钰楷带着蛊惑的眸子看沈千姿，“所以你要治愈我。”
    “我不是医生。”沈千姿话锋突然一转，“你认识阎晶晶和紫晴吗？”
    “不认识。”马钰楷眼睛坦荡地看着沈千姿，“我从未听说过这两个名字，你为什么这么问？”
    他的眼睛和表情看不出任何的破绽，不是没做过，就是天生的演员。
    她更愿意相信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