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回来的早，是你练琴太忘我。”
    顾陌翻转手腕，给沈千姿看了一下时间，沈千姿俏皮地吐了吐舌头。
    今天的状态还不错，她没看时间。
    “顾叔叔，我有几个地方弹的不顺，你帮我顺一下吧！”
    “好。”
    顾陌把挂在臂弯里的外套给沈千姿披上，骨节分明的大手握了一下她透着凉意的纤手，沉声问：“怎么不穿厚一点，想吃药还是想去医院里挂水了？”
    “如果你喂我吃药，陪我挂水，那我很乐意。”
    顾陌屈指在她额头轻弹，不重，落在沈千姿娇嫩的肌肤上还是有点疼，她委屈兮兮地捂着脑门。
    尼亚大师好几次想张嘴，每一次沈千姿都不给他开口的机会，最后尼亚大师眼睁睁地沈千姿跟顾陌一起走了。
    尼亚大师：“……”
    他这个老师是摆设吗？
    沈千姿如果知道尼亚大师的心理活动，一定会微笑着告诉他，除了在教她钢琴专业知识的时候，其余时候他都挺像个摆设的。
    装b打脸挺好用的一个摆设。
    尼亚大师没有离开，他在门口停听两个人四手联弹。
    沈千姿的风格多变，她一个人弹奏的时候锋芒毕露，可跟顾陌一起弹奏，她就主动敛起锋芒，像是为了衬托身旁男人高大的娇小女孩一样。
    而且沈千姿每次弹奏的曲子难度都很大，是十级钢琴者都无法顺畅弹下来的。
    越听尼亚大师眼中的光芒就越甚，沈千姿才十八岁在钢琴上就有这样的造诣。
    以后……
    不行不行，这么好的苗子他必须得拿下。
    沈千姿从琴房里出来，看到走廊里徘徊的尼亚大师，诧异，“您怎么在这里？”
    “你不是被牛排辣到了吗，我给你送水，厨师说这个可以解辣。”尼亚大师讨好地给沈千姿一个水杯。
    顾陌从房间里出来，尼亚大师谄媚地看着他，“我的全国巡回演奏会取消了，我可能还得多叨扰一段时间。”
    “不怕对手把你超越了？”
    尼亚大师一把年纪还这么拼，开全国演奏会，很大一个原因是不服输，要跟死对头争高下。
    “我会怕他？”尼亚大师嗤了一声，“他就算开一百场演奏会也无法超越我！”
    这点自信，尼亚大师还是有的。
    顾陌也懒得拆穿他，不知道是哪个老头每天半夜睡不着，跑到客厅喝酒麻痹神经。
    ……
    沈茜跟方姨的关系变得很僵。
    先不说她到处宣扬她们的关系，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她不敢输。
    在比赛中输赢是很常见的，如果一个人连失败都承受不起，注定无法在条路走的更长。
    沈茜试图挽回两个人的关系，可苦肉计用一次行，用多了就烦了。
    晏亭摸了摸沈茜的发丝，安慰道：“我不觉得你上次退赛有什么问题，如果对手换一个，你可能不会退赛。”
    晏亭明白沈茜的自尊心。
    沈茜目光盈盈的，咬了咬唇瓣，“我不是输不起，只是不想让同学们在这件事情上大做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