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远洋被沈千姿沉幽的目光给蛰到了。
    他戳了戳身边的人，“猫是怎么死的？”
    同桌目光怪异，“被好奇心害死的。”
    木远洋：“……”
    她这是在拐弯抹角地骂他？
    他这个暴脾气，木远洋往上撸了撸袖子，俊脸满是戾气。
    同桌跃跃欲试，“洋哥，你要去打她吗？”
    他听见了木远洋跟沈千姿的谈话，沈千姿确实够拽，但木远洋最见不得别人在他面前拽。
    沈千姿要被打了。
    “我在这个学校混了那么多年，还没人敢这样跟我说话，换做以前，我肯定打得他下不了床。”
    “那现在呢？”
    木远洋憋了好一会儿，“我不打女人。”
    “……哦！”
    这神转折。
    白兴奋了。
    不过，他回头看了一眼写卷子的沈千姿，拍拍木远洋。
    “洋哥，你有没有发现沈千姿变漂亮了？”
    木远洋看过去，“哪里变漂亮了？”
    沈千姿之前留着厚重的刘海，不跟任何人说话，整天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没有一点存在感。
    如果不是她跟晏亭的桃色新闻炒的如火如荼，他还真不知道班里有这么一个人。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沈千姿的气场就变了，哪怕她现在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里，也不容忽视。
    厚重的刘海削薄，露出了她精致的五官，那一低头的温柔，不甚凉风的娇羞，让人自动忽略她额头的伤口。
    木远洋看痴了。
    “我觉得沈千姿这颜就算跟校花沈茜比，也一点都不逊色，洋哥，你觉得呢？”
    “就那样吧！”
    同桌撇撇嘴，不漂亮还死盯着人家看。
    口是心非并不是女人的专利。
    他说：“也不知道晏亭参加完竞赛回来看到这样的沈千姿，会不会有点心动。”
    木远洋心往下沉了沉。
    ……
    下午放学，沈千姿收到了顾陌的短信。
    顾陌：【我在学校门口。】
    沈千姿想了想，回了一句。
    顾陌坐在驾驶位上，看到沈千姿的回复，握着手机的大手紧了紧。
    【顾叔叔，我可以加你的微信吗？】
    “小叔，你在看什么，看得那么认真？”
    后座的顾少泽扒着椅子往前张望，还没看清楚顾陌手机上的内容，一只大手扑面而来，把他拍回去，顾陌收起手机，“坐好。”
    “我就看一下，那么小气干嘛？”
    顾陌往后一靠，从后视镜里看他，“屁股不疼了？”
    顾少泽：“……”
    他缩了缩脖子，怂的像个鹌鹑。
    屁股还隐隐作痛，不能再二次受伤了。
    顾陌点了一首音乐，轻缓的曲调流淌在车厢内，他问：“我那天让你给沈千姿道歉，你道了么？”
    顾少泽有点慌，疯狂搅动手指，不敢去看顾陌的眼睛，“那天奶奶给我打电话，让我回老宅一趟，我就没来得及。”
    顾陌知道真相，他没有追究。
    “你打算什么时候道歉？”
    “今……今天？”
    车厢里安静了片刻。
    “嗯。”
    顾少泽顿时像是劫后余生一样，他摸了摸额头，一手的水渍。
    太吓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