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乔安娜也觉得自己很委屈：“如果我不这么做，裴清浅会在意吗？”
    顾承远问：“为了让裴清浅在意，就可以把无辜的人牵扯进来？”
    乔安娜无话可说，只好低着头。
    顾承远接着开口：“而且一开始网民全部都是骂裴清浅的，没有一个人骂孩子，你却还要引导水军骂孩子。乔安娜，别说裴清浅在这件事里并没有错，就算她犯错了……”
    尽管早就知道这个朋友不是什么好人，但知道她居然连这么无耻的事情都能做得出来以后，顾承远还是非常不可思议：“孩子也是无辜的，你没道理对她的孩子下手。”
    乔安娜看着顾承远。
    顾承远接着说：“这次报复，也算是给你个教训，希望你能够记住自己错在哪里，以后改正。”
    乔安娜当然能记住，因为这一次的错误，两个人的惩罚，足以让她记一辈子。
    她说：“可是他们的报复，足以毁掉我。”
    “怎么？”顾承远之前虽然女朋友众多，也懂得体会女人的苦处，但这并不代表他是个善良到愚蠢的男人。
    不管别人犯了什么错，他都觉得可以原谅。
    顾承远淡淡地说：“你难道不觉得，你之前所做的一切，也足以毁掉裴清浅和她的女儿吗？”
    乔安娜：“……”
    慕衍之和裴清浅这时已经越过乔安娜，走进办公室里，顾承远原本打算跟过去，不过转念一想，自己这一次过来的目的就是询问他们，孩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现在知道了原因，自然也没必要跟过去了。
    顾承远摸摸鼻子，准备下楼。
    乔安娜却抓住顾承远的手腕，她现在真的是害怕急了，贝齿咬着嘴唇：“承远，看在咱们朋友一场的份上，求你帮帮我！”
    “帮你？”顾承远挑眉，似乎是觉得乔安娜的说法非常有趣：“你知道我帮你的代价是什么吗？”
    乔安娜问：“跟慕衍之作对？”
    “不。”顾承远平静地解释：“是失去一个从小玩儿到大的好朋友。”
    他补充：“而你，不值得。”
    “我不值得，那谁值得？”乔安娜也是到现在才发现，她失去的东西好像太多了：“顾承远，不如你来告诉我？”
    顾承远瞥了她一眼，径直走进电梯里。
    没人值得。
    不。
    还是有人的，而那个人……
    他注定不能招惹。
    今天注定是个让人不悦的日子。
    余初之前求过归海遇，但是归海遇言辞里却明显地表现出对她的瞧不起……
    但是归海遇还表示过，会帮陶怀瑾和云娇在一起。
    余初眼眶泛红，扭头看着窗外。
    为了分开那两个人，所以她今天特地约了云娇见面，云娇似乎没有想到她会约自己，意外了一下之后，马上就答应了。
    现在距离两个人正式见面的时间，只剩不到五分钟。
    余初现在非常担心，云娇会不会失约，直接不过来了。
    她肯定，如果自己不把那些话说出口，让云娇放弃陶怀瑾，那她这辈子跟陶怀瑾都不可能在一起了。
    “看你似乎在这里等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