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衍之能够听得出来，裴清浅这一番话就是在针对他……
    像是溺水的人沉入海底一般。
    他觉得自己已经看不到任何的希望。
    慕衍之问：“清浅，一定要对我那么残忍吗？”
    裴清浅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打开车门，从车里走进去：“不然？难道要给你希望，让你觉得自己有机会？”
    慕衍之解开安全带，从车里走出来，可怜兮兮地跟在裴清浅的身后：“但是……”
    裴清浅没有看他，而是自顾自地说：“我之前就说过，希望咱们两个离婚以后，各自都能找到很好的归宿。”
    慕衍之说不出话。
    他还能找到更好的归宿吗？
    裴清浅接着说：“如果你觉得单身生活无趣，可以让家里的人给你介绍一些女人。”
    慕衍之冷淡地开口：“不用。”
    裴清浅平静地陈述着：“那个圈子里的女人，跟你都是门当户对的……”
    慕衍之打断她：“我不需要门当户对。”
    裴清浅看他一眼：“既然这样，满足你妻子条件的人就更多了。”
    “不多。”慕衍之心里闷得难受：“这辈子只有一个女人，符合我的择偶标准。”
    他看着裴清浅：“这个人就是你。”
    裴清浅不为所动：“慕总说笑了。”
    慕衍之强势地打断：“没有，我很认真！”
    那双冷冰冰的眸子，盯着裴清浅，双手把裴清浅禁锢在自己和墙壁之间。
    慕衍之前所未有的痛苦：“清浅，你可以不接受我，也能……”
    他艰难地开口：“去找新的男朋友，尝试跟别人交往，是不是比跟我在一起更加幸福，但你不能强迫我去爱你之外的女人。”
    他说……他爱她？
    裴清浅错愕地看着面前的男人。
    慕衍之却一把将裴清浅拥入怀中，痛苦的声音：“清浅，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很爱你？”
    她等了那么多年的话……
    居然在这种情况下听到了。
    裴清浅不知道自己是该哭还是该笑，她的眼睛发干，喉咙也微微地苦涩。
    他爱她啊……
    为什么，不能早一些告诉她？
    为什么……
    偏偏要在离婚以后，才跟她说？
    裴清浅想要回抱住慕衍之，可最终还是强迫自己，止住了那股冲动：“慕衍之……”
    慕衍之知道她接下来，肯定又会说很伤人的话：“回答我。”
    裴清浅闭上双眼：“没有。”
    慕衍之脸埋在裴清浅的肩膀上：“那我告诉你，我爱你。”
    错过之后的表白……
    又有什么意义呢？
    裴清浅深吸一口气，双手落在慕衍之的肩膀上：“我知道了。”
    慕衍之听到这一句话，头皮不自觉地发麻，再也没人比他更清楚，下一句话是什么了。
    他想都不想地阻止裴清浅：“你别急着回应我，清浅！”
    裴清浅看着他。
    慕衍之急迫地说：“你现在很不冷静，肯定给不出理智的答案。”
    语气终究是在裴清浅的注视下，越变越弱。
    慕衍之很难受：“清浅，求你看完我的表现之后，在决定要不要拒绝我，好吗？”
    他的恳求，卑微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