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书顺手推开会议室的门。
    顾承远率先走进去。
    裴清浅随后，看着慕衍之问：“听说，我们递交过来的项目有问题？”
    会议室的众人，在听到这一句话以后，都恨不得把头埋到桌子的下面去……
    从上午开始，总裁就一直让他们从这个项目里面找不对劲的地方。
    他们这一堆人也是使劲地拿出挑剔的眼光，用鸡蛋里挑骨头的态度，想要挑出这个方案的不好。
    结果找了几个小时……
    他们只得出这个方案很完美，可以直接推动的结论。
    “嗯。”慕衍之局促地站在原地，不知道该不该回答裴清浅的问题：“项目……”
    裴清浅很耐心：“拿过来我看看。”
    慕衍之周身的气息终于没有那么烦躁了，拿起桌子上的文件夹，递给裴清浅。
    底下偷偷看他的众人，都惊呆了……
    我去！
    刚才那一副小媳妇模样的人，真是他们总裁吗？
    裴清浅翻开，看了一眼，又合上递给慕衍之：“这个项目……”
    慕衍之扫着会议室里的人，甩锅：“他们说问题很多。”
    会议室的众人见慕衍之态度有所好转，立马找借口离开：“慕总，你和顾氏集团的人谈事儿，我们就不打扰了！”
    第一个人说完这句话，马不停蹄地冲出去。
    那架势，生怕慢一点儿，就会被慕衍之扣留下来。
    其他人见状，也有学有样地离开。
    偌大的会议室里，顿时只剩下三个人。
    顾承远也不想当电灯泡，于是随意地找个借口离开。
    慕衍之独自跟裴清浅相处，紧张得连手都不知道应该放哪儿了：“要不然你在看看，方案有没有问题？”
    “这个方案不是我们公司的。”裴清浅随手把文件夹递给慕衍之：“要不然你在确定一下？”
    慕衍之翻开一看，果然……
    他抬头看向裴清浅。
    裴清浅在工作中，习惯性的给人留后路：“慕总工作忙，不知道哪个项目是我们公司做的，也在情理之中。”
    这么说，是在给慕衍之台阶下。
    慕衍之也清楚：“一开始，确实没看清。”
    “那慕总……”裴清浅客气而又疏离地问：“是打算接着看我们公司其他的项目有没有问题，还是？”
    慕衍之想跟她多相处一会儿：“既然来了，那就看看吧。”
    裴清浅本意并不是如此，但慕衍之既然提了，她自然也不好拒绝：“好。”
    慕衍之板着脸在前面带路：“过来。”
    裴清浅跟在她的身后。
    慕衍之停在总裁办公室门口，输入密码，办公室的门“啪”的一声打开了。
    他回头，刚想问裴清浅有没有记住密码，结果却发现裴清浅背对着他。
    要说的话都被咽回去……
    慕衍之推开门：“进来吧。”
    裴清浅这才跟着进去。
    他的办公室，跟两个人还没有决定离婚时的差不多，仍旧是冷淡到让人觉得无趣的黑白灰三种颜色。
    室内东西也很少，除去配套的书柜，办公桌和办公椅之外，只有一套待客用的沙发。
    其他什么东西都没有了。
    慕衍之坐到办公椅上，把文件夹都递给裴清浅：“把你们的合作案挑出来。”
    裴清浅接过来得过程之中，意外地发现，他的桌子上有一张卡片。
    她莫名地觉得眼熟，疑惑地拿起来问慕衍之：“这是拍卖行里准备的介绍卡？”
    难道说，她办公室里的那份珠宝，不是神秘人送的，而是……
    裴清浅又看向面前的慕衍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