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顾父老神自在地回答：“只要你过来找我，我就告诉你。”
    他这么回答，等于是在向裴清浅明示，文件是被他拿走的。
    顿住的脚步继续往前，她走进电梯。
    楼下的咖啡厅里，顾客少得可怜。
    裴清浅走到顾父的面前：“说吧，文件现在是在你的手里，还是在乔安娜的手里。”
    顾父意外：“你知道？”
    “随便动动脑子就可以想到的事儿。”裴清浅把手机放到一旁：“你似乎觉得我猜不到？”
    顾父坦白：“毕竟从你丢合同到现在，我只跟你说了一句话。”
    “你根本不可能进我办公室，拿我的东西，否则的话过往的同事肯定会发现。”因为顾父在当时，毕竟是个顾氏集团的董事长……
    一个董事长进另外一个人的办公室，大家肯定会觉得奇怪。
    裴清浅说出自己的猜测：“所以你为了拿到这份文件夹，肯定会找人跟你合作。而最近乔安娜跟你的联系又非常的密切……”
    顾父没有否认：“你的脑子倒是不笨。”
    裴清浅朝他伸手：“东西呢？”
    顾父指了指停在路边的车：“在那里。”
    裴清浅起身准备去拿。
    顾父接着说：“先别急着走，我有话想要问你。”
    “说吧。”裴清浅重新坐回去。
    顾父说：“比起慕衍之和顾承远，我对你的伤害算是少的，没错吧？”
    裴清浅轻笑：“准确地来说，他们两个并没有伤害过我。”
    顾父闻言，眯起眼睛：“你确定？”
    裴清浅好笑地说：“假如，一个女人在你不喜欢她的情况下，用尽手段嫁给你，后来又觉得坚持下去太累了，想要放弃……”
    她顿了一下：“这个时候，刚好你提出离婚，你觉得应该把你的钱分给她吗？”
    顾父顺着裴清浅的话思考。
    裴清浅自顾自地说：“我觉得不应该。”
    她甚至觉得，是她咎由自取……
    也正是因为这么想的，她才把离婚当做是这段感情的结束。
    同样，也是新生……
    暗恋了慕衍之那么多年，终于可以洒脱的从这段感情之中抽身了。
    裴清浅很庆幸。
    顾父犹豫着说：“我觉得应该给。”
    裴清浅嗤笑着问：“那你当初跟顾承远的母亲离婚，为什么一点儿钱都不给她留？”
    顾父狡辩：“我们的情况跟你们不一样。”
    “确实。”裴清浅不否认：“你多次出轨，慕衍之没有。”
    顾父：“……”
    “傅冉为你生了顾承远……”裴清浅慢条斯理地说：“但我并没有慕衍之的孩子。”
    顾父知道在这方面，自己做的确实不如慕衍之好：“但是他要你假装劈腿，跟顾承远在一起了，这比我过分吧？”
    裴清浅缓缓地点头：“没错。”
    顾父说：“也就是说，他们对你造成的打击，远远比我造成的大……”
    “但是后来，我叫停的时候，他们没拒绝。”裴清浅平静地看着顾父：“而你呢？”
    由于五年前跟顾父合作过，她一直都觉得顾父非常的成熟精明……
    可事实却并非如此。
    裴清浅甚至觉得，之前会有顾父不错的这种误解，纯粹是因为当时没有遇到暴露顾父缺点的事情。
    如果当时就遇到了，顾父兴许会在当时把自己愚蠢的一面，表现出来。
    她嗤笑着问：“一在用钱威胁我，不就是笃定我拿不出来那么多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