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占点便宜才行
萧澜渊把外袍脱了下来。
“我不睡床睡哪里?”他反问了她一句。
傅昭宁被他问住了。
她看了看,窗边还有一张软榻,“那里!”
萧澜渊顺着她的手指望了过去,把面具摘了下来,“你让我这么高的大男人去睡那张这么短的榻?”
傅昭宁下意识地打量着他,又再看了看那软榻。
他要是睡下去,两条长腿估计是无处安放。
“要不然你睡?”萧澜渊说。
傅昭宁呵了一声,“我也不矮。”
她为什么要这么委屈自己?最主要是这庄子可能近山,在山脚下,夜里风大,气温比城里要低。
她晚上睡那榻上,被子都会掉地上的,明天她还要上山找苦精藤的,可不想把自己折腾病了。
“那就一起睡床。”
萧澜渊已经脱得剩下中衣。
他在床的外侧缓缓躺了下去,闭上了眼睛。
“睡不睡你自己看着办。”
萧澜渊今天有点怪啊。
傅昭宁看着摇曳的烛火,纠结了一小会,哼了一声,“你当我不敢?”
她也把外衣脱了,取下发簪,朝着床边走了过去。
萧澜渊闭着眼睛说了一句,“把烛火吹了,我不习惯睡觉的时候屋里太亮。”
“事儿真多。”
傅昭宁咕哝着,还是把烛火吹熄了。
她摸黑走到了床边,一伸手摸到了他的手臂,立即就推了推他,“睡进去!”
让他睡进去?
这种事情他可真是二十多年来头一回遇到。
“我习惯睡外侧。”他在黑暗里嘴角一挑,声音很稳,“再说,男外女内,这才是合理的位置。”
说个鬼。
睡觉都还有这讲究吗?
傅昭宁觉得他可能是觉得这么一来她就不敢上去。
她咬了咬牙,脱鞋就上了床,准备从他身上翻过去,就在她刚翻了一半,人还在他上面的时候,萧澜渊突然伸手搂住了她的腰。
“萧澜渊!”
傅昭宁惊叫一声,手没撑住,摔在他胸膛上。
“你干什么?”她赶紧压低了声音,挣扎了一下。
萧澜渊的声音就在她唇边,“隽王妃,我是想提醒你,你我现在还是夫妻,你在外面守妇道一点,不要跟别人勾勾搭搭的。”
“你有病啊?”
傅昭宁气坏了,但是她现在挣扎不开。
“本王有病,这不是你亲自诊出来的吗?不仅有病,还有毒呢。”
萧澜渊早已经适应了黑暗,这么黑的床上,他却还是隐隐能够看到她有点光的眼睛,而且这么抱着她,他闻到了一股淡淡酒气,中间还夹着属于她的带点儿药味的香味。
她今天晚上也陪着方家夫妇喝了好几杯。
刚才在烛光下的时候她的脸颊红得跟桃花一般。
而她刚才被他拉进怀里的时候嘴唇是擦了他的嘴角一下的,也不知道为什么这让萧澜渊现在心有点痒痒的。
“你说谁勾勾搭搭呢?”
傅昭宁挣扎不开,索性就往下一磕,本来是想用额头撞他的,没有想到哪怕是在黑暗里,萧澜渊似乎都能够察觉到她的动作,头往旁边一偏,她额头磕到了枕上。
咚的一声。
傅昭宁顿时觉得自己很蠢。
但是这样的角度让他的唇就凑在她的耳边。
“司徒白这些年可勾走了不少无知少女的心。”萧澜渊脑海里浮现了今天下午看到司徒白扶着傅昭宁那一幕,就觉得心脏不舒服。“而且,本王不想到时候被人嘲笑王妃爬了墙,你就算是心痒痒,也得守好了。”
他这么低声说话,气息就喷在她的耳朵。
傅昭宁浑身都是麻的。
她的耳朵根本就承受不住这种,会整个人都痒的。
偏偏萧澜渊还在喋喋不休地说她和司徒白勾勾搭搭,她酒气都涌上来了。
“我为什么要给你守着?以后反正我们是要和离的嘛。”
“你休想,等傅林氏回来。.”
“萧澜渊,有没有人说你很讨厌?”傅昭宁打断了他的话。
“没有。.”
“那我现在说给你听听,你,真的挺讨厌的啊。”
“谢谢。再讨厌,你也得记着你的身份,隽王妃。”萧澜渊说。
傅昭宁困意都上来了,她今天是真的累虚脱,因为帮王老伯诊断,真的很耗神。正是因为精神消耗太大了,方大富的几杯酒才让她有了点醉意。
现在她是又困又醉,刚才又撞了一下额头,而且萧澜渊一直在她耳边低声说话,弄得她浑身麻,晕乎乎。
“既然我是隽王妃,又得替你好好守着规矩,但以后还可能被你休了,那我总得占点便宜才行,否则我不是太吃亏?”
萧澜渊正要问什么便宜,她的唇已经贴上了他的。
萧澜渊全身一震,整个人都僵住了。
但是傅昭宁却“嘤”了一声,他一下子没忍住,搂着她翻了个身,换了上下位置,拿下了主动权。
怎么就能只让她占便宜?
他们互占便宜才是公平。
外面夜风呼呼响,却惊不醒屋里一双人。
清晨的山风,冷得很。
傅昭宁把方诗晴给她的兔毛围脖拉上了一点,把自己的嘴都挡住了。
季老跟在她身边,看了看她,气有点喘。
他转头望了后面一眼,拉住了傅昭宁。
“我说乖徒儿,我们用得着这样赶路?这是爬山啊,能不能慢点?你好歹顾着点为师的老胳膊老腿的啊!”
也不知道傅昭宁今天是怎么回事,早早上山,窜得比猴儿还快,把其他人都甩得不见踪影。
他还以为他们要都一起行动呢。
傅昭宁也回头望了一眼,没有看到萧澜渊的身影,她才松了口气,停了下来。
“师父,我这不是心急找到苦精藤吗?”
“我这个冲着苦精藤来的都没这么急,你急什么?”
季老在旁边坐了下来。
累死他了。
哪有这样赶路的?
傅昭宁拿出水囊递了过去,“师父喝点水。”
“哼。”
季老接过水囊,瞅了她一眼。
“你今天就差没把自己的脸都包起来了,怎么了,不能见人?”
傅昭宁转过身去,拉下了围领舒了口气。
“没有事,就是防寒,不想喝到风。”
她一想到昨晚的事,就想给自己捶几下。
她两世都没干过这种蠢事!为什么就在萧澜渊身上犯蠢了?她竟然主动亲他!而且,后来还是激烈的互亲!
今天早上醒来,她还是整个人缠在萧澜渊怀里的,并且一眼就看到他嘴唇的一点破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