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阿强长大
日子感觉过得慢了许多,自从杨超和那个女生的联系少了之后,杨超的生活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而杨超的哥哥阿强的生活却发生着翻天覆地的变化,自从上一次可以说是从女士家里逃出来之后,他们俩可以说是很久都没有联系了,直到某一天的下午,阿强待在住处,没什么事情的时候,接到了一个电话。
起初阿强并没在意,但是当电话接通的时候,阿强听到是女士打来的时候,阿强一下子从床上坐直了起来,果然不出阿强所料,女士找自己还是那件事情,就是去她家。阿强有点畏惧的,甚至声音都有点哆嗦了,说道,你敢说你丈夫不会又一次突然回来吗,上一次脱身都有运气的成分,这一次要是再发生这种事情,我可真的不敢再跑到窗户外面躲着了。
女士说,你怕的是什么啊,他回来是极小概率的事情,要是这样的话,我们以后就别联系了,这样最安全。阿强这个时候口气有所缓和了,毕竟女士常常给自己提供金钱,自己并不想把这个人弄丢了。于是说,咱们要不换一个地方见面好了,不如去酒吧喝会儿酒吧,也算是放松放松心情,不也挺好的,何必铤而走险呢,我觉得还是谨慎一点好。
这个时候,女士那面并没有发出声音,经过片刻的安静之后,女士说话了,唉,被你这么几句话弄得一点兴致都没有了,去什么酒吧啊,昏天黑地的地方,喝酒麻痹自己吗,既然你不想来就算了,先就这样吧,我也先休息了,回头再说吧。然后电话就挂了。
电话被撂了之后,阿强一时半会儿还没缓过来。其实阿强有过一段时间,同时和多个女性都有联系的时候,但是后来出于种种原因,毕竟这都是放不到台面上的联系,所以有不少慢慢就断联了,有的甚至刚联络不久就断开了,自己投入了不少的本钱,本钱还没捞回来的时候,关系就断了,还赔了不少钱,这也是常有的事情。现在阿强能够稳定联络的就只有女士一个人了,所以与其说女士不想失去他这个人,不如说他对女士的依赖更强。
于是在撂了电话之后,阿强就坐在床上一动不动的,要是放在以往他和多个女性都有联系的时候,被撂了电话就被撂了,无所谓的,根本不那么在乎,但是现在阿强不是了,现在也不知道为什么,想要找到合适的人下手是越来越难了,所以他现在也是特别的害怕,害怕女方把自己给甩了。
于是阿强坐在原地就考虑说,自己要不要去,其实阿强本来是不想去的,因为上一次的经历,但是怕失去女士的情绪这个时候却占据了阿强脑子的一大半,尤其刚刚电话里女士还拒绝了自己,所以阿强想着,上一次都已经发生那么一出了,不能回回都这样吧,大不了就铤而走险再去一次,又能够怎么样呢。
阿强试着说服自己,于是拿起了电话,打算给女士打去电话,可是一要拨电话号码的时候,又有点犹豫了,又放下了电话,放下之后,又想不行,自己还是得去。其实作为一个不能说是情场老手,只能说是把这件事情当做一个工作去干的阿强,本来就不应该投入自己的情感的,投入情感其实就已经犯了这行的大忌了,因为感情容易让人心软,心软则更容易让自己在关键的时候做出致命的错误判断。
屋子里安静极了,除了周围偶尔出现的声音外,几乎听不见其他的声音,阿强在不在乎和畏惧之间,到底是选择了后者,他觉得这一次应该是无所谓的,于是最终他拿起了电话,把电话拨回给了女士,嘀嘀的声音虽然短暂,但是在阿强这里却显得极为漫长,过了有一会儿之后,电话被接通了,女士的声音在电话的另一边响起。女士听见是阿强后问,你打电话过来干什么。阿强说,要是你非让我去的话,我也不是一定去不了的。
那一边女士笑了,说道,你想要来的话就来吧,尽量快一点。听到这话,阿强答应了一声。电话结束后,阿强有一种空空的感觉,但是他没有多想,直接就从床上起来,打算这就出发了,同样地,来到客厅,穿上衣服裤子之后,也没什么顾虑就出发了。可是这一次经历不能说连上一次都不如吧,但是也是如同噩梦般。
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到了楼下,为了抓紧时间,阿强直接打车就奔着女士的家去了。不一会儿阿强就到地方了,到了小区,之后阿强下车后一路小跑就奔着女士的家去了,进了楼道后,两个台阶两个台阶地往上走,到了门口后,他稍微缓了一下呼吸,直到呼吸变得平稳后,他敲了敲门,不一会儿,门被打开了,开门的正是女士。
进屋之后,阿强还四处看了看,女士这时说道,没有其他人。然后见到阿强有点气喘,就去厨房倒了一杯水,然后给阿强递了过来。阿强接过后,说了一声谢谢,然后大口地就把水喝了了。女士把杯子接过来之后,随手放到了客桌上,然后坐到了客厅的椅子上,然后让阿强也坐下,然后女士说,你想不想知道你被堵住那一天我和丈夫出去后都干什么了。
阿强本来是没有什么兴趣的,但是看到女士提起了这个茬,就顺着问了一下,女士说,那天我们中午在外面吃了饭,然后下午还去逛了商场,直到晚上的时候才算是回来,虽然逛了半下午商场,但是却并没有买什么,之后女士一口气说了好多那天下午的事情,甚至包括一些细节在里面,比如说自己当时的心情之类的,以及自己和丈夫的互动,甚至说自己还有点担心家里面,别回来之后你还没走成之类的。
后来说的阿强都有点犯困了,阿强都好奇了,说哪来的那么多话呢,一口气说了这么长时间,而且不重样不停顿的。后来女士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说的不少了,而且时间也不早了,于是就慢慢地靠近了阿强,挑逗似地问,今天你怎么又想来了呢。
阿强发现女士靠过来的时候,心里一下子亢奋起来了,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是放在以前,他都是主动的一方,或者说是冷静的一方,今天不知道怎么的,自己却显得有些被动不说,还有点激动呢。阿强一瞬间也感觉自己有点被女士问的不知道该怎么回复好了似的。就有点磕磕巴巴地说,就是想要来了啊。
女士接着挑逗阿强说,你说咱俩相处这么长时间了,你就真的不害怕吗,阿强被这些问题问得有些发懵,除了发懵外还觉得今天的气氛相比较以前有点不对。阿强试着让自己清醒一点,于是就对女士说,咱们进到卧室里继续聊这些话题吧,可是这一次女士却按住了她,说,急什么啊,你先回答了我的问题再说。阿强这时问,你刚才问什么了?女士说,你在这不感到害怕吗。阿强随口一说,害怕的话我就不会来了。
女士这个时候,露出了微微的笑容,但只是片刻后,她站了起来,站到了阿强的面前,问阿强我今天的这副装束好不好看,阿强仔细看了一下,也不知道女士要干什么,就说,在家里穿的衣服也看不出来好不好看啊,女士说,你就给一个评价嘛。阿强这个时候说,你要是换一套出门的衣服,我就给你评价。女士这个时候在原地转了一圈,然后对阿强说,咱们当初是怎么认识的了?我怎么有点记不得了呢。阿强这个时候站了起来,朝女士走去,就是在酒吧啊,你怎么能忘呢。然后就打算靠近女士。
但是这一次与往次不一样的是,女士没有让阿强过来把自己按住,而是推搡了几下,嘴里还说着,一点都不浪漫,这么着急是干什么啊。阿强则是说,时间不早了啊,咱们可是要快点了啊,然后用一个特别亲昵的称呼称呼了一下她,要是放在以往两个人可能早就发生点什么了,可是这一次,即使阿强表现的很热情了,可是女士依旧是拉扯着,似乎不想让阿强如愿一样。这个时候,阿强也确实是着急了,因为时间确实是不早了,自己要是离开的话,也是要快了。接着,阿强意欲直接把女士抱起来,然后抱到屋里去。但是女士却一下躲开了,然后反问了一句阿强,说道,你要干什么。阿强反倒被这么一句问懵了。
阿强说,干什么?你怎么了?女士回复道,谁说让你来是必须办那个事情的,阿强愣了一下,然后说,那是干什么。女士说,你之前不是说放松放松心情吗,就单纯放松一下心情呗。阿强听了说,这样的话,那我就离开了,况且时间也不早了,阿强刚准备离开的时候,女士叫住了阿强,阿强以为女士要挽留自己,但是不是,而是说,走的时候小心点,被碰见熟人了。
阿强听到这个话之后,回过头看了看女士,然后穿上了鞋子,阿强最后临走的时候,说了一句,以后要是叫我的话,随时给我打电话,女士说,好的。然后阿强就走了,下楼的时候,阿强走的很快,好像真的怕碰见什么熟人一样,也许真的是上一次事情给阿强弄出心理阴影了,再一个阿强也觉得现在的时间不早了,说不准真的有可能遇见谁也说不定。
回家的路上,阿强还没觉得什么,坐上了公交车,现在还没到晚高峰的时候,坐到了座位上,阿强不知道怎么的,却感觉心里有一点像被火烧一样灼热着,怎么说呢,就觉得自己遭到了讽刺一样,虽然上一次事件发生的突然,但是女士都没说什么,都没说和他主动断联了,而自己先怕成这个样子,再一个上一次要是没有女士拦着丈夫,再把丈夫支出去的话,自己恐怕早就暴露了。
想到这里,阿强不禁地甚至连脸都开始火烧火燎地,他觉得自己不该这样像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一样,应该正常一点,但是阿强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怕成这个样子。
下了公交车,回到住处后,晚饭都没有吃,没有胃口,刚才在女士家发生的种种一直盘旋在阿强的脑子里,从最开始的自己不应该那么畏惧开始,阿强又开始觉得自己是不是一开始就抉择错了,就不应该去啊,这一切于是就开始不间断地盘旋在阿强的头脑里了。如同噩梦一般。
阿强后来慢慢地睡着了躺在床上,后来也不知道几点了,醒了,但是外面天色还是黑的,但是却感到不困了,阿强这个时候凝视着某一处发呆,然后忽地感觉这些天,甚至这些年发生的事情就如同隔世般,仿佛昨天的时候自己还在上学一样,当阿强仔细地回想起自己这些年几乎是一事无成的时候,只是混日子,也没干什么正经事的时候,忽地感觉心里像是被挖空了一样。
阿强又仔细地想了想,觉要是让自己的生活有起色的话,自己还是要去酒吧物色的,不能够继续吃老本了,女士和自己的关系阿强感觉开始变得不稳定了,可是一想到去酒吧自己一宿一宿地找不到目标时候的沮丧,阿强竟然刚刚燃起的斗志又消散下去了。
人不知道是从什么开始成长的,但是此时此刻的阿强却忽然感觉自己不是孩子了一样,忽地觉得自己已经长大了一样,不是说意识到自己年纪不小了,而是觉得未来的人生自己其实靠不了任何人了,要说靠的话其实只是能靠自己了,这种感受升腾到了阿强的心里。从前自己总是感觉自己身边有太多的约束,而现在的自己却是想要找到一个依靠了,慢慢地感受到那种孤独感与寂寥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