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领导们被沈琛打发走，许苏僵了一会，缓缓朝他走过去。
    江初晟想跟上来，被她抬眼瞪住。
    已经是下午放学时分，他们走到校园停车场，上了车。
    沈琛抖着手想发动汽车，试了好几下，没有成功。
    他放弃了，直接转过头，拽住她的手腕，扯过来，“不是说不早恋吗？”
    “……没早恋，”许苏认真解释：“真的没早恋。”
    沈琛抽了张湿巾，擦拭她的眉心，最后捧住她的脸，自己在上面落下一吻。
    许苏任由他动作，在他唇往下滑时，偏头躲开。
    “当着这么多同学的面，他敢亲你，私底下呢？”他不依不饶的抱住她，唇落在她脖子上：“许苏，我说你想早恋，可以找我。”
    “我不会比任何人差。”
    许苏耐心解释，“我真的没早恋，刚刚只是意外。”
    沈琛握住她的下巴，目光落在她的嘴唇，颤着声音问，“你们接过吻吗？”
    “……”许苏泄气，干脆不解释了。
    理所当然的，他吻了下来。
    她不是很喜欢，也不讨厌。
    推了两下，推不开，也就随他亲。
    衬衫领口被解开，他手伸了进去，红着眼瞪她，“给他摸过吗？”
    “……”许苏忍不了了，一把将他推开，“你少发神经！”
    沈琛深吸口气，极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我喜欢你，许苏，”他握住她的手，一字一句，“我喜欢你，你呢，你喜欢那个江初晟还是我？”
    许苏：“我不早恋。”
    她答应他，会跟所有男同学保持距离。
    可即便如此，他还是几乎每天来学校，有时候甚至直接来教室。
    全校都知道，她有个校外的追求者。
    大她四岁。
    很帅，很有钱，很有势力。
    可江初晟家也不差，少年锋芒毕露，半点不曾避让。
    寒假前一天，将她堵在校道上表白。
    真正的表白。
    跟沈琛吃醋到发疯时的状态不一样，江初晟有着所有少年人该有的炙热爱意。
    真诚到让许苏无法忽视。
    可她还是说，“我不早恋。”
    江初晟试着握住她的手，小心道：“我等你，让我等你好不好？”
    “……”许苏犹豫几秒，点头。
    她想，反正她不喜欢沈琛。
    寒假她回了康县，还是沈琛的私人飞机，不过这次换了一架。
    他好像真的很有权有势。
    她不知道能不能摆脱他。
    好在，这一次，他没有陪她一起回来，他是京城人，要去京城过年。
    她能喘口气。
    寒假过完，他来接她。
    不知什么时候起，他开始跟着家人一样，喊她苏苏。
    十七岁的生日，他送了她一块手表。
    江初晟带着她逃课，去了游乐园，看了电影，最后在摩天轮上小心的抱住她问，“我可以吻你吗？”
    “……”许苏犹豫了一秒，也就是一秒的功夫，他吻了过来。
    她惊觉原来初吻跟初吻也是不一样的。
    江初晟毫无章法，虽然温柔小心，但连呼吸听着都觉得生涩。
    当天，放学回去的车上，她看向驾驶室的男人，问：“你之前有过女朋友吗？”
    沈琛微微一愣，没想到她忽然问这个，摇头道：“没有。”
    “……”许苏沉默了会，没忍住继续问他：“那你亲我之前，还亲过谁吗？”
    “没有，你是我这辈子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吻过的人。”他偏过头，疑惑道：“怎么问这个。”
    许苏蹙眉：“感觉你吻技很熟练。”
    随着一道急刹车的声音，许苏重重往前栽了一下，很快被沈琛握着手腕抱进怀里，“别冤枉人，我就亲过你一个，还有，什么叫吻技很熟练，你亲过不熟练的？”
    他莫名慌得不成样子，所以，竟然没有注意到许苏身体骤然一僵。
    也是，他年纪大她挺多，就算没经验，但估计也见过几次，理论知识比他们丰富。
    许苏想通了这些，心里隐隐约约的不舒服渐渐消失。
    她拍拍他的肩，“开车，别抱了。”
    沈琛认真的看她，“许苏，我这辈子就要你一个，除了你，谁也不要。”
    许苏没当回事，敷衍的点头，“开车，我饿了。”
    “你也不能要别人，”他固执的要命，捧着她的脸，“答应我，成年了，就跟我谈恋爱。”
    “……”许苏无奈，问出了一直想问的问题，“你在康县，是不是奔着找童养媳去的。”
    她小学五年级，就开始领sc集团设立的奖学金。
    那会儿，他才十五岁。
    光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可如果不是奔着她去的，又解释不了他这一系列的行为。
    没想到沈琛被她逗笑了，“没错，就想养成你，看着你从一个小豆丁，长得亭亭玉立，你答不答应跟我谈恋爱？”
    许苏想了想，点头：“好，为了报答你的养育之恩，我跟你谈。”
    他以为她是开玩笑，“真的？”
    许苏说：“真的。”
    沈琛神情严肃下来，“我当真了。”
    “嗯，你当真吧，”许苏推了推他的肩，“现在开车。”
    “你真的答应了？”
    许苏无奈，“那我不答应行么？”
    最后，确认了她的承诺是真，这个暑假他都没舍得放人回家。
    许苏跟在他身边，认识了很多朋友。
    知道他们圈子里的人，喊他沈少。
    她尝试着喝了点酒，沈琛把控很严，从来不让她喝醉，每次只到微醺。
    除了那次在车上发疯吻过她，后面他一直很克制，就算她喝了酒，好说话的很，他也没有要占便宜的心思。
    这个暑假，他还开始教她开车。
    他们关系更加亲密起来。
    江初晟这个名字，他不再提及，她也很少想起。
    这样的日子持续到高三开学，课业不可避免的紧张起来。
    再贵族高中，那也是高中。
    除了走国外镀金道路的同学外，其他学生都要奔赴高考考场。
    许苏成绩很稳定，稳定的第二名。
    盯着年级第一的江初晟三个字，她很是恼火。
    没多久，江初晟成了她的同桌。
    他毫不吝啬的帮她梳理物理化，一道一道的题，掰开揉碎喂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