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月前,上官雪被诊出怀有双胎。
祁褚从那时开始,心里原本紧绷的弦就绷的更紧了,毕竟,头胎是双胎,更容易难产。
她的吃穿用度,他都要谨慎的过目后才行,所有的汤药都是千名怀孕的妇人试过之后,才会让她服下。
临近生产,他总是做噩梦,梦见她满身鲜血的躺在床上,离他而去。
“雪儿,从明日起,我就在凤仪宫处理政务了,你不用辛苦的来回跑了,我还能一直看见你,甚好!”祁褚喝着汤,低头沉思着,想出了这个主意。
上官雪握住他的手,安抚的道:“祁褚,其实你不必太紧张了,我不会有事的。自从太医说我怀有双胎开始,你就开始日渐消瘦,相比于生产,其实我更担心你。”
祁褚紧紧的回握住她的手,神色认真的道:“只要你好好的,我就没事。而且,我已经让太医为我调理过了,以后,不会再有孩子了。我绝不会让你再陷入这种性命危险之中。”
上官雪震惊,她没想到,他为了自己会做到如此地步,内心渐渐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感动又自责。
祁褚读懂了她的想法,不想让她过于忧心,便缓解气氛打趣的道:“雪儿,你不必自责,我不是不举,只是不会再让女子有孕,所以你产后三个月之后,有些事,该做还是会做的。”
上官雪听懂了他言语中的暗示,负面的情绪消散了不少,抽回了自己的手,撇了撇嘴道:“你总是想着那档子事!”
祁褚笑着抚上她的脸,道:“那怎么办,我心悦于你,欲也是爱的一部分。“
一个月后的某夜里,上官雪的羊水破了。
祁褚虽早有准备,看起来是有条不紊的安排,细看之下,会发现他的手在止不住的颤抖着。
“你要不先出去吧,我怕你待会紧张的昏倒了。”上官雪看向依旧在床头的祁褚,脸色苍白,一只手紧紧的握住她。
祁褚摇头,固执的在她的身边,坚定的道:“不行!我不会离开你的。”
一旁的接生婆和太医,面面相觑交换了一下眼神。
他们按照礼法,刚准备劝皇上出去,此时,谁也不敢发话。
毕竟,谁人不知,皇上性格刚硬,只听皇后娘娘的话。
如今,皇后也劝不动,若他们硬劝,估计小命难保。
阵痛越来越密集,上官雪的脸色通红,前额布满了汗水,却始终没有大声的叫出来。
她害怕自己一叫,他会更加紧张和担心。
“雪儿,你要是觉得疼就咬我吧,别憋坏了。”祁褚眼眶渐渐的红了,他知道,她定是担心他才会如此,将手放在她的唇前道。
上官雪一个用力过后,深呼吸喘气的道:“我没事的,你别紧张。”
一天过去了,她还没有生下来,力气也虚弱的快用尽了。
祁褚着急的对着接生婆和太医道:“怎么还没有生下来?若皇后有什么事,你们就同她一起陪葬!”
接生婆满头大汗,颤颤巍巍的回答道:“回皇上,孩子的头已经快出来了,奴婢一定拼死护皇后安全。”
上官雪轻轻捏了捏他的手,艰难的再次用力道:“祁褚,没事的,我一定能平安的生下他们!”
话音刚落,婴儿的啼哭陡然响起,环绕在屋内。
接生婆不敢懈怠,将孩子脐带剪断后,赶紧交给一旁的太医,继续第二个孩子接生。
太医将孩子擦干净后,小心的包起来,送到皇上的面前,道:“恭喜皇上,是个皇子!”
祁褚瞟了一眼,点了点头,示意他赶紧拿开吧。
一刻钟后,第二个孩子也出生了。
接生婆彻底松了口气,笑着道:“恭喜皇上,是个公主!”
上官雪虚弱的笑着道:“让我看看两个孩子。”
宫人将孩子放在祁褚和上官雪之间,祁褚看着面前的妻子和孩子,内心一股暖流涌过。
上官雪轻轻的触碰着两个孩子的脸颊,眼泪止不住的流下来。
他站起身,宣旨道:“传朕旨意,皇子赐名祁贤,以太子之位,入住东宫;皇女赐名祁舒,以长公主之礼,封号长宁。”
两个孩子的名字是,上官雪看祁褚天天那么紧张,便想让他想些开心的事,就与他讨论过,因不知道性别,所以就选了两男两女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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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年后,盛昌帝祁褚退位,与皇后上官雪一同周游列国,最后隐居于山林。
同年,太子祁贤登基,继续变革推新,维持父皇开创的平昌盛世。
长公主祁舒,打破女子不为官的先例,接任三军统帅,与皇兄一起保卫盛国山河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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