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年肯定……尽量吧。”
    姜闻本来想说明年肯定能把电影拿出来，但是后边自己信心都不足了。
    “如果可以，就明年五一档，如果来不及就战贺岁档吧。”郝运现在安排档期，只看会不会和自家旗下的项目撞档期。
    至于其他人……
    李廉捷和房龙联手，也没把他怎么样。
    吴雨申超级大导，成了手下败将。
    陈牧圣也算是个人物，票房连他八分之一都没有。
    现在只有别人怕他的份。
    就算是张益谋……他也敢真刀实枪的做过一场。
    “我尽快，你放心，这部电影不会让你亏本的。”姜闻拍拍郝运的肩膀，搂着他干了一杯。
    其实他酒量非常好，现在还没有醉。
    但是酒不醉人人自醉，有些话他如果不喝酒，都根本不好意思往外头讲。
    这部电影郝运占了一大半的份额。
    听说因为手头上缺少周转资金，还找安小曦借了钱，吃了一回软饭。
    再不能像之前的电影那样亏本了。
    以前那些投资商亏了也就亏了，在商言商，投资哪能没风险啊。
    但是徒弟不一样，这次徒弟纯粹是为了自己出头。
    “我从来没有想过亏本的事情……”郝运呵呵一笑，《让子弹飞》是他最看重的项目之一。
    没有个五亿票房都不好意思出去见人。
    “你倒是自信，我下一部戏，不让你帮我拉投资了，你投资我压力太大了。”
    姜闻直截了当的说道。
    不能再这么下去了。
    徒弟的钱，不管是攒的结婚钱，还是女朋友给的软饭钱，他都不想亏一个子。
    “行！”郝运也能理解姜闻。
    这部《让子弹飞》，姜闻拍的确实束手束脚，说不改剧本就一直没有改剧本。
    当然，系统奖励的剧本，极有可能是成品。
    就是未来的某個时间段，或者某个平行世界的姜闻最终拍出来的样子。
    但是不管怎么说，姜闻拍《让子弹飞》都谈不上愉悦。
    不能超支不能浪费胶卷，不能在反复的纠结中获得最终的快感，他愉悦不起来。
    与其这样，还不如不再让徒弟出这个头，他姜闻一时半会还不至于真的拉不到投资。
    这次出来，除了参加了一下追悼会，和姜闻喝了顿酒，郝运顺便参加了一下第8届华语音乐传媒大奖。
    他和安小曦各自拿了一个奖项，还帮张亚冬领了一个。
    安小曦拿的是最佳国语女歌手。
    张亚冬是最佳制作人。
    不过，郝运的奖项份量比他们的都重一些，这次由于亲临现场，成功的拿下了颁奖礼的头奖——年度艺人奖。
    年度艺人奖：证书容量500，中品宝箱开出唱功+8，词曲《see you again》。
    日记本上说，惊闻影坛老前辈、忘年之交谢进去世，作为后辈的郝运倍感沉痛，哀思之余就创作了这首歌。
    呃……
    过了，过了啊。
    没那么沉痛，更不可能为了这老头还写歌留念。
    然而，不管怎么说，这首歌都出来了。
    一听就是纪念逝去的朋友。
    等将来发专辑了，肯定会有人往这方面进行联想。
    但是这样也没什么不好。
    比起赵燕子在追悼会上晕倒在助理怀里，郝运这种显然更加高大上。
    那矫揉造作的劲儿，她亲爹没了她都不见得能晕倒。
    你说伱晕什么晕。
    甚至都不如刘小磬拿着一包钱给老太太，还威胁说你不收我就现场抛洒。
    众生百态，不一而足。
    像郝运这样暗地里资助治丧，低调寄托哀思，留下联系方式和承诺，事后还能写一首歌纪念的……
    估计姜闻知道了，都想死一死了。
    可不能厚此薄彼啊，好期待我死了你给我写什么歌。
    也不用特别好，比莫扎特好一点就行。
    其实，郝运为谢进干的事情不止这些，有一件很多人都不知道的事情，悄悄的酝酿，又悄悄的隐匿无声。
    宋诅徳在知道谢进死了之后，就兴奋的挥动了几下拳头。
    终于……
    找到炒作的突破口了。
    这老头死了，剩下的老婆孩子，不是老迈就是痴呆。
    人走茶凉。
    走得越风光越容易收获关注度。
    而且，黑谢进也不是没有下手的角度，泼脏水最重要的就是似是而非。
    有些脏水泼过去，你有嘴都分辨不清。
    其他人更是怕沾一身腥，能躲则躲，不会出来帮忙澄清什么。
    姓宋的摩拳擦掌，准备大干一场。
    到时候他宋诅徳就能一雪前耻，重新成为最顶流的“嘴炮”。
    实在是前边这两三年太憋屈了，各种流年不利。
    自从被郝运告了一次之后，就像是打了个样，任谁碰到他姓宋的，都先给他寄一份律师函。
    动不动就被人告。
    马德，连话都不敢说了。
    之前卖鞋垫攒的钱花的差不多了，也没有谁再赞助他，他只能铤而走险一波。
    哪怕被告也无所谓，反正名声打出去了。
    作为嘴炮，赚钱的方式也很简单。
    他只要搜集点谁的料，就可以逼着对方花钱来买。
    这种不叫勒索。
    而是一种娱乐圈生产关系之下的“公关费”。
    只是别人是当狗仔，偷拍物料，而他全靠造谣一张嘴。
    靠这种“公关费”，日进斗金不是梦啊。
    可是千算万算，他没有算到郝狗参与的那么深。
    先是围脖发了哀思的文章，又派人去协助治丧，追悼会那天甚至带着安小曦亲自出席。
    听说还是从剧组那边请假过去的。
    再想一想“谢进——姜闻——郝运”这样的关系网，姓宋的心里更是哇凉哇凉的。
    越想越不敢冒险了。
    确实，他就算被告也顶多罚十几二十万的。
    和收获比起来根本不算什么。
    奈何郝运给他留下的心理阴影实在太可怕了。
    姓宋的不怕正人君子，他有九十九种办法让正人君子气得胃疼却拿他没办法，但是他绝对不想去得罪一个“卑鄙小人”。
    郝运实在太卑鄙了。
    为了让他背上巨额赔偿，不仅拉上几家资本逼他赔莫须有的票房损失。
    更是给他设了代言陷阱。
    完事了之后，居然还把那两个代言拿去自己用了，简直就是明晃晃的告诉他，我就是在坑你，你能怎么滴。
    就问气不气人。
    如果说从此大家各自相安也就算了，这厮居然把一部分钱当成什么法律援助基金。
    说是不针对任何人，但是尼玛告别人根本申请不到，只要是告他宋诅徳一申请一个准。
    更让宋诅徳觉得郝运没有下限的是黑米围脖。
    你说你一个这么大的企业，你跟我一个小老百姓较什么真。
    别人都能认证的功能，居然还给他开发出了一个专属特例——他认证不了。
    不管怎么改动围脖名称，只要是他的身份证去铁定认证不了。
    这绝对是人身和名誉伤害，他都想去把黑豆传媒给告了。
    可惜他不敢。
    宋诅徳想搞的娱乐圈八卦，现在基本上都在黑米围脖了，白白的放着这样一个舆论阵地，他心里痒的厉害。
    连个v马都没有，你居然敢说你是宋诅徳。
    姓宋的连个骗子都不如。
    总想着时过境迁，再过几年说不定就可以了。
    又如何敢太岁头上动土，捋老虎的屌毛。
    所以，一切的决心和准备，都在郝运带着安小曦出席追悼会的那一刻烟消云散了。
    等到《see you again》歌曲面世，他大概还能再脑补出更多的东西，估计就更加庆幸这次没有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