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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6】第三十六章我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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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阳春三月,第一场春雨洒落人间,给这浮躁的人世间带来了一丝清凉,大街小巷变得空荡,偶尔的行人匆匆而过,只有一些玩耍的孩童在雨中奔跑,但却被自己的父母叫回了家。
    “前辈~~~”
    秦观张了张嘴,想要说话,最终还是咽了回去。
    面前的这位老者并非真身,而是部分被封存的记忆,更确切的说,只是一个灵魂而已,秦观思考他刚才说的每一句话,心中难以平静,神也会有死去的那一天。
    一个神,居然说出这样的话,他的语气显得那般苍老,那般无力,满脸的皱纹,形容枯槁,颜色憔悴,这些都是岁月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迹,把他变成这样,秦观感觉对面的这个根本就不是神,而是一个人,一个活了无尽岁月的老人。
    那种从心底油然而生的孤独和渺小让他感到无力,这到底是怎样的一个神,更确切的说是一个活了无尽岁月的人,为什么只是保留了部分的记忆?
    秦观迷惑不解,很想知道这一切,可是他并没有多问,只是静静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切,眼镜也随着望着窗外的雨。
    “你是不是想知道我的这双眼睛不在了,却为什么还能够看见你!”老者再次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缓缓地说道,秦观只是点了点头。
    在这个世界上,有五种眼,“慧眼、法眼、天眼、灵眼、肉眼,肉身之眼,晦暗不明,见近不见远,见前不见后,见明不见暗。你看到的,你相信的,真的存在吗?”
    老者的话晦涩深奥,让自己一怔,深深地看了一眼眼前的老者,眉头紧蹙,心中思量老者说的话,越发的不凡,这是一种对于眼睛的更高见解。
    许多武者得到眸术之法,开始修炼,修炼大成,眼中有灵,可望破一切,视为灵眼,就像你现在的眼睛就是准灵眼,若是此术修炼大成,可化灵气入眼,形成真正的灵眸。
    灵眼之上便是天眼,天眼也分层次,居高空者为天眼,居地者为地眼,居人者为玄眼,我们所称的妖眼,鬼眼,魔眼等便是玄眼,玄眼在进化便是地眼,这时的眼睛便可望穿大地上的一切虚无,深入地下千万丈,看山看水,尽在眼中,若是能够化作天眼,那就不得了,天眼可通天,不是说着玩的。上古圣人重瞳者,重瞳一开,可洞穿天地,毁灭日月,破灭六道轮回,所向披靡,无人能够阻挡。
    “这么厉害!”
    秦观惊讶,可以想象,一尊上古重瞳圣人,呼啸天地的场面,重瞳一开,可上洞九天,下穿九幽,所过之处,诸圣毁灭,万神颤抖。
    “重瞳是神人中最可怕的存在,其余的只能够算是次之,而像你手中的这颗眼球便是一颗天眼,名为幽冥鬼眼!”老者的话,再次让秦观心中震惊不已,虽然自己猜出了一些,但是经过老者的口述,还是让自己震撼。
    “老人家,这东西是你的还是还给吧!”
    秦观深吸了一口气,将那颗眼珠子拿了出来,托于手心,放在了老者的面前,碧绿色的眼球宛如绿宝石一般璀璨绽放着夺目的光芒。
    “如今我已用不着他了,他只不过是我脱去的一层外壳,我现在拥有了更高的法眼,法眼便是超脱于天眼之上,不同于前者,所以我能够看见你,可洞察世间一切,可带你暂时的留在某个时间段。”
    老者缓缓地说道,此时他变得有些激动不已,虽然失去了肉身之眼,但是却拥有了至高无上的法眼。
    “前辈真乃大神也,拥有大法眼,定将再次呼啸天地,君临天下!”
    秦观借此机会使劲的拍马屁,要知道面前这可是一尊神啊!若是能够得到神的一点半丝指点将来成就不可限量。
    老者只是苦涩的笑了笑,摇了摇头,淡淡的说道“你之所以能够来到这里是因为你破解了这颗眼球中的一道幻术,影响你的思维,带着你神不知鬼不觉的来到这里。”
    “啊~~~~”
    秦观瞠目结舌,有些难以相信。
    “我想和你做一笔交易!”
    突然,老者话锋一转,一双空洞洞的眸眼眶望着自己,虽然没有眼珠子,但是却看的秦观有些心中发毛。
    “做一笔交易,前辈请说!”秦观沉思了一下,拱手说道。
    “我传你一法,日后可修炼出天眼,若是机缘巧合,甚至可修炼出像我一样的法眼也说不定,代价就是帮我杀一个人,她叫林宛如!”
    “杀人,要是说此人是恶贯满盈之人,晚辈若是有这个能力,顺手帮前辈解决就是,若是一个心善之人,晚辈怎能下得去手!”秦观听后一怔,沉思了一会。
    对面的老者只是微微的笑着说道,“此人负我,将我双眼扣去,害我孤苦伶仃,一生坎坷,飘荡在此,你说她是好人还是恶人?”
    “当属恶人!”秦观回道。
    “可是前辈,晚辈连她长什么样都没见过怎么找她,而且前辈乃是神,此人我想不会差吧!别和我说,此人也是一尊神,那晚辈可就真无能无力了!”秦观思考了一下,说道。
    “我这里有她的一幅画像,传给你!”
    老者右手一指,一道金色的光芒涌入秦观的,那是一个貌美如天仙的女子,国色天香,简直堪称完美,让秦观都赞叹不已。
    “此人天资非凡,曾经夺走我的双眼,害我身体破灭,可惜最后被我震碎灵魂,若想完全恢复,可谓说比登天还难,所以这个你不要紧,而且这只眸子上沾染了她的血,恐怕是受了极重的伤,再说,我传你这门法,若是修炼有成,顺手帮我杀掉便可!”
    老者一步步的循环诱进,让秦观心中激动不已,要知道,可以帮自己修炼出天眼的术法,那是什么术法,可以比肩天生神人这样的存在。
    “好,晚辈答应前辈!”
    秦观面色显得坚定,既然是大恶之人,夺人神瞳,欲要自己修炼,这样的人该杀,最重要的还是那门能够修炼出天眼的眸术。
    “你的修炼之法有些奇特,其内蕴含有龙气,龙气乃阳刚之物,但是修炼的一门眸术确实阴气极重,乃是黑暗中的法术,若是驾驭的好,威力极强,可以开辟传说中的阴阳眼,但是若驾驭不好,你这双眼睛必将废掉。”
    老者的话,让秦观心中一凛,紧张的问道,“这么严重!”
    老者点了点头,一脸庄重,沉思了一会,空荡荡的双眼望着窗外的雨,许久之后才回过神来,说道,“像我的幽冥鬼眼天生阴寒,便修炼的是阴属性的眸术,阳属性的术法,根本无法修炼别的,但是你的这门眸术就有些不同,你体内有股龙气,龙本至刚至阳,当属阳,而你修炼的眸术乃是极阴之术,连着结合居然能够形成一个平衡,像这样的例子,非常的稀少,真乃是怪才!”
    老者口中喃喃自语道,随即摇了摇头,并没有理会秦观,完全是自己一个人在说话,对面的秦观感觉有些无语,自己还在关心自己的这双眸子哪。
    “有办法了!”老者眼中精光闪烁,显得非常的高兴。
    “什么办法?”
    “曾经这里出了一位强大的圣人,实力通天贯地,无所不知,无所不能,创造出太极一道,你若是能够寻找到这一道,便可以同时运转极阴与极阳之力,形成你自己的眸术,甚至可能修炼出阴阳眼也不是不可以!”
    秦观惊骇,口中惊呼,传说中的阴阳眼,也被称作轮回眼,这是天眼之中最可怕的一种眼睛,可通阴阳,毁日月,转轮回,拥有鬼神之能,天地之力,无所不能,无所不知。
    “真的能够形成这样的眼睛?”秦观面色惊动,询问道。
    老者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然后又点了点头,说道,“理论上是可以的,但是这种天眼非常的难开,尤其是像你们这样的后天之人,若想开辟出天眼,比登天还难,但同样,一旦开辟出天眼必将比天生拥有神眼的更可怕。”
    老者的话让秦观再次兴中澎湃不已,面色激动,这可是一位神的推论,若是能够成功,绝对的震古烁今,自古以来凡是能够以肉身之力开辟出天眼的那几个人全都留垂青史。
    说完老者悠悠的双眼凝望着秦观,双眼中射出两道带着符文的文字,进入了自己的双眸中,那正是天眼修炼方法。
    “要想日后开辟的天眼更加的强大,必须不停的锻造自己的眼睛,眼睛也是人最弱的地方,稍有不适,便会失明,若是能够成功,开辟天眼也是最强大的那种,超越以往。”
    “多谢前辈,还不知道怎么称呼前辈?”秦观面色恭敬,显得非常的谦虚,拱手问道。
    “名字,我确实不记得了,同时我也不知道自己是谁,我只知道要在这里等一个人!”老者沉思了一会,眉头微微轻皱,面色显得有些痛苦之色。
    “那前辈你在这里等什么人,还记得吗?”秦观小心的询问道。
    “不知,我只记得我在这里等一个人,一个对我很重要的人!”老者面色有些痛苦,他努力的回想,可是就是记不起任何东西。
    “我是谁?从哪儿到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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