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修北觉得她可爱，轻笑着安慰，“辛苦你忍受一阵子，能不和他碰面就不碰面。”
    黎歌的气这才消下去，他说：“打开摄像头我看看。”
    黎歌雀跃的语气僵了僵，又看了眼杭萧，竟有种偷情的错觉。
    “我准备睡觉了，现在不好看。”
    傅修北只当她是拿乔，“你什么样子我没见过，乖，给我看看你。”
    “真的不好看，我困了。”她坚持。
    主要杭萧还在，对两个人都不太合适。
    傅修北也就没再勉强，叮嘱她早点休息，明天给他开视频，黎歌顿时答应。
    等电话挂断，已经过去了十分钟。
    杭萧从外进入，“傅董很关心你。”
    黎歌不好意思，“怠慢你了，我下次赔罪，今晚谢谢你哦杭萧，拜托你不要告诉别人。”
    “自然。”
    杭萧收了东西起身离开，黎歌突然出声：“等等。”
    他站定，回头看她满脸窘迫，“那个……能不能把我扶进房间，我现在还走不了路。”
    她耳根子红透，杭萧亦是一烫，方才情急没想那么多，现在是有准备的肢体接触，走路时能感受到对方身体的温度，他的脖颈青筋暴起。
    黎歌的房间很大，风格简明，充满了少女心，还有淡淡的香味。
    杭萧将她放在床上，只觉得手心滚烫，下腹燥热。
    他很快起身，“还需要什么？”
    “没了。”黎歌半张脸埋进被子里，“对了杭萧，我想跟你说。”
    “什么？”他靠近了些，认真听。
    “你戴口罩很好看，不戴也一定好看。”
    黎歌一字一句，认真说：“不是讽刺，我是认真的，我觉得你是一个很有人格魅力的人，不会有人因为外貌否定你，起码我不会。”
    他微微蹙眉，目光灼热看着她。
    她以为他不信，举起三根手指，“真的！我真的不会！”
    杭萧轻笑一声，“毁容后我做过修复手术，并非不能见人，是自己无法面对自己这个样子。”
    她是一个心思敏感细腻的女人，能觉察到他的不适，杭萧认为，自己没看错过她。
    “杭萧，即便是对自己，也不能以貌取人。”她一字一句，非常认真。
    “那我要谢谢黎老师开导。”
    黎歌笑出声，“我能看看吗？”
    杭萧眼里闪过一丝错愕，毁容后他没对别人展示过真面目，可不知道为什么，对于黎歌，他非常信任。
    不知道想起什么，他抬手摘掉口罩，“可以。”
    黎歌目不转睛，那是一张不那么帅气的脸，有瘢痕，但男人韵味十足，能看出整容的痕迹，眼尾几条细纹透着正气凛然。
    只是看不出来毁容前是什么样子。
    “不丑。”她发自内心，莫名亲近。“为什么不敢面对？戴口罩很累的。”
    杭萧重新戴上，闪过一丝寒意，“也许是因为心里的枷锁没有卸下。”
    闻言，黎歌有分寸，没有再多问。
    离开别墅时，杭萧心中的烦闷已经一扫而空，脚步加速。
    方才别墅外头右侧停了一辆迈巴赫，他走出来刚好看到尾灯在拐角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