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歌抬起了脸，呼出的气体变成白雾，隔绝了一部分视线。
    良久，她问：“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那时你说，非他不嫁。”
    黎歌闭上眼睛，恍然大悟。
    “难怪，后来我再也没有得到过你的任何消息。”
    “你结婚的那天晚上，我答应父亲进入鼎力，将精力全部放在工作上，不过两年，我进入董事局，成为九位董事中的其中一位。”
    黄瑶驱车，不远不近跟着他们，车灯犹如这几年漫长的岁月，照着在冷夜中对立的两人。
    “工作麻痹了我很多，但更多时候，还是心有不甘，以至于得知你离婚后，我抛下一切来到滨城，成立fl集团，也借着这个由头，我常常能见到你。”
    “听见你在霍家过得并不好的时候，黎小四，我心如刀割。”
    傅修北声音哀戚，听得黎歌的心也快要破碎。
    她难以想象，这几年，傅修北是怎样守着无望的期待度过的。
    她有些局促，“……我……对不起……”
    “你没有对不起我，你只是遵从了自己的内心。”傅修北再次牵起她的手，“即使你今日再次选择霍靳城，我也会尊重你，如果你受伤，尽管退到我身边，我会保护你，不会指责你。”
    黎歌用力摇头，眼里有泪，“不会了，修北哥，不会了，我不会再选择他。”
    男人意外，旋即将她扣进自己的怀中，用力抱着，几乎将她融进骨血。
    “我也不会再放手让你离开，黎小四，我爱你，爱了很多年，今后还有很多年。”
    从年少初见，到如今，直至余生。
    黎歌难以言喻自己的心情。
    她本以为自己心动得太早，没想到他在很久很久以前，就开始爱着自己了。
    “傅修北，我从前幼稚，很多事情想不明白，直到今天我才明白真正的喜欢是什么样子，会不会有点晚？”
    傅修北胸膛中发出轻声嗡鸣，“不晚，刚刚好。”
    黎歌喜极而泣，抱得他更紧。
    两人相拥，两颗心隔着胸膛剧烈跳动，让这个寒冷的冬夜变得温暖。
    黄瑶隔着车窗看着这一幕，她跟了他五年，傅修北从未没有对任何一个女人有过如此炙热的举动，当这一幕真正发生的时候，她只觉得震撼。
    他等了那么久，终于等到了真正匹配的人站在身侧，而那个人，正是他深爱的女人。
    多么圆满。
    不知道过了多久，黄瑶才下车提醒，“傅董，飞机快起飞了。”
    黎歌如梦初醒，攥着傅修北的衣角直起身，“这么快。”
    “我答应过你，半月后再回来，不食言。”
    黎歌露出害羞的笑容，替他整理衣衫，“路上注意安全。”
    傅修北紧紧握了一下她的手，“等着我。”
    目送那辆红旗h9离开，黎歌心中又是温热又是难舍，甄辛从酒吧里出来，看见的就是这样的女人。
    她吓了一跳，“不是，你别告诉我，你和霍靳城和好了？”
    黎歌顿时恢复神智，“怎么可能！”
    “那你一脸春心荡漾。”
    黎歌震惊，“很明显吗？”
    “就差写脸上了。”
    “我只是觉得庆幸，我没有错过爱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