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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无言以对,半晌后脸上恢复了血色,慢条斯理道:“我说过那晚是我昏了头。”
希冀?为什么百里忌会心存希冀?在跟他玩感情游戏吗?还是说又在戏弄他?
容祗带了怒气,冷冷一笑,直白道:“将军想玩不如找别人?”话一出口,便有些后悔了,却抿了唇不肯再开口。
百里忌脸上仅剩的柔和消失匿迹。坐回位置,不冷不热的回应:“臣,定会铭记在心,今日陛下的这句话的。”
他不说明白是哪句话,容祗也不想问,等着菜上来。二人解决了午膳后,街上人已少了许多。
没有再牵手,两人一前一后的走着。
物是人非。
容祗脑海中闪过这四个字。反应过来后自己都不由得失笑,怎么感觉自己老了。
这次出宫心情还算不错,这段时间他也不想和百里忌这样僵着,难得的上前与他并排走,转头问道:“你可有哪里想去的地方?”
百里忌目光中略带诧异的看着他,容祗只是淡淡笑了一下:“没有就算了。”
“有。”百里忌缓缓启唇,“青楼。”
容祗愣了一下,一丝抵触的心情油然而生,要命的是是他先提出来的,于是神色如常道:“好。”
二人停在写着迎春苑几个字的青楼前,还是白天,按理来说不会有什么人,此刻门前却聚集了一大堆人,透过人群隐约可看见一个姑娘和一个大汉撕扯着。
男孩的哭闹声和女孩的求饶声交杂,容祗不由得生生皱起了眉。
百里忌只是站在人群外无动于衷的看着,末了转头对容祗说:“走吧。”冷着脸穿过人群。
一场明显的恶霸强抢民女的戏码,那姑娘哭哭啼啼的求饶磕头,女孩的弟弟也死命抱着那大汉的大腿。
容祗随意扫了几眼,眉皱的深了,没有开口,随百里忌而去。
衣角被人拉住,那姑娘哭的梨花带雨,衣衫破旧却面容清秀,抬头流着泪:“公子!救救我们吧!公子!”
说完朝他边磕头边哀求:“玉漱一定给公子做牛做马!”
十四章
容祗不慌不忙的蹲下,与她对视,目光冷冽,半晌一笑:“我不缺奴婢。”
玉漱被看得心里七上八下,见容祗起身要走,慌了神,哭喊道:“公子!求您救救玉漱吧!公子竟是如此薄凉之人吗?!”
那个小男孩也哭着抱上他的腿:“大哥哥!”
容祗不耐烦的将他抱得死紧的手掰开,斜斜看了那两姐弟一眼,毫不留情拆穿:“你们欠了别人钱吧?你们的事,与我何干。”
“况且,这么多人围观,为什么你们一见到我就扑上来?”容祗讽刺的看了看自己身上云锦织就的衣袍。
“实不相瞒!玉漱是…是卖身葬父!”玉漱愣了愣,脸上泪痕犹湿,咬牙将苦衷说出。
“那很抱歉,我从不是良善之人。若你们真是卖身葬父,又怎么会强行牵扯别人?”容祗的眼神一分分变冷,走进了迎春苑。
抬眼看着百里忌若有所思的看着自己,容祗心中莫名恼怒,扯出个邪魅的笑容:“怎么,你觉得我做错了?”
这种戏码,他前世不知道遇过多少次了。
百里忌淡淡盯着他,摇了摇头:“你笑起来很好看。”
容祗耳根一软,收了笑,瞟了他一眼,不顾他往前走去。
一个打扫大堂的丫鬟急忙迎上来,笑着开口:“二位爷,我们迎春苑还没开…”话未说完,突然看清了容祗身后的百里忌,脸色一变,恭敬的招呼道:“公子这边请。”
随着那丫鬟穿过了一道长廊,才停在一间房间门前。
百里忌屈指敲了三下,停一会,又敲了两下。门被打开,一个身着月紫小袄的女子迎上来,巧笑盈盈,弯身一福道:“公子请进。”
容祗这下怎么也看出来百里忌是有事要商谈了,直截开口:“我就不进去了。”
百里忌看他一眼,没说话,握住他的手往里面走去。
房间里飘着淡淡的冷梅香,布置格调都颇具小女儿家的情态,想来是那位姑娘的房间了。
百里忌坐下,为容祗倒了杯茶,道:“盼冬姑娘,随意弹一曲就好。”
盼冬笑着答应,却始终没有看向二人,容祗仔细一瞧,才发现她的眼神柔和无焦点。
原来竟是盲人。
细细的琴声如溪水淌过,其中蕴含了梅瓣初绽的意境。忽而又急转而下,似汹涌波涛拍岸。
容祗仔细听着,看了一眼百里忌神色,心中升起淡淡疑惑。百里忌倒不像是在品曲,反而像在处理事物时一副公事公办的表情。
容祗心下一动,往深处听,果然发现其中一些规律。却不懂意思,一时间也不知道是恼怒还是无奈。
难怪他如此放心。
一曲终了,百里忌起身赞赏道:“不错。”说罢看向容祗。
容祗简单“恩”了一声,两人一齐离开了迎春苑。一路上容祗都没有再开口,百里忌似察觉到,不动声色解释:“清河县造反起义的陈家军,已被一网打尽。”
容祗不冷不热的应了一声,似有重重心事。百里忌一把拉住他,面无表情道:“陛下可是恼臣未曾禀报?”
“将军说笑了,朕怎么敢?”轻飘飘一句话阻断所有继续对话的可能。
百里忌没有想到容祗会回击,眼里含了几分笑意:“那陛下是在想什么?”
容祗没有回话,径直往前走,冷不防被人一把拉回原位。“小心!”
容祗恍惚的抬眼,才发现迎面急匆匆的跑过一个男子,差点与他撞上。
百里忌不再为难,与他一同乘马车回了将军府。用完晚膳,容祗迟迟没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