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悍看了一眼康弘哲离去的方向。
    又看了一眼夏婉莹。
    “你不要走！我就开枪！你别走！再走的话，我真开枪了！真的！”夏婉莹带着哭腔。
    与其说是威胁，倒不如说是哀求。
    王悍看着夏婉莹，很能理解夏婉莹当前的状态。
    “我说了，你爸是康弘哲杀了的！”
    “不可能！康弘哲再不是人，我爸也是他的恩人，他不可能杀了自己的恩人的！”夏婉莹还是不相信康弘哲能做出来这种事情。
    王悍从兜里要取出来手机，夏婉莹立马道，“你别动！”
    “康弘哲杀你爸的证据在我这里，我取出来给你看！”
    "你别动！我打不过你！我知道你厉害！你不要耍小把戏！"
    王悍举起双手，“那你自己过来取！”
    夏婉莹想了想，“你把东西给我，动作慢点！你敢乱动我就...我就...”
    看了一眼地上躺着的果果，夏婉莹又不忍心用果果威胁王悍，“东西给我！”
    王悍动作很缓慢的掏出来手机，放在地上滑了过去。
    “手机没密码，打开就能看到那个视频！”
    夏婉莹打开了视频，当看到康弘哲背刺了夏天雄之后夏婉莹脸色苍白，豆大的泪水不断滑落。
    “爸！”夏婉莹无力的坐在了地上，泪如泉涌。
    后面视频中，康弘哲又说要栽赃嫁祸给王悍的时候，夏婉莹涌出无尽的愧疚和歉意。
    “对不起！对不起！”夏婉莹泪如雨下。
    王悍听到外面竟然传来车子发动的声音。
    “你先照顾好果果！”
    王悍转身就要走的时候，夏婉莹忽然出声道，"你能不能不要杀了他？我想亲自杀了他给我爸报仇！"
    点了点头。
    王悍追了出去。
    康弘哲撬开了王悍的车钻了进去，想要发动车子，奈何技术不过关而且两只手都断了，只有一只机械手，操作很不方便。
    余光看到王悍朝着这边冲了过来。
    康弘哲放弃了开车逃命，转身朝着路对面的招待所冲去。
    王悍不紧不慢的跟在后面，就要这么熬死康弘哲，让他备受煎熬。
    手中黑卡甩了出去。
    挑断了康弘哲的脚筋。
    没想到注射了药剂的康弘哲生命力非常顽强，还疼靠着一条腿蹦跶。
    王悍捡起来黑卡又一次挑断了康弘哲的另外一条腿。
    康弘哲扑倒在地。
    但还是朝着远处爬去。
    眼见王悍过来了，康弘哲回过头，“王悍！别杀我！我给你钱！我有钱！”
    “李文渊在哪里？”王悍踩着康弘哲的脑袋。
    “我告诉你，你就不杀我了好不好？我是一时冲昏了头脑才这么做的，王悍，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给你当狗，你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好不好？”
    “我问什么，你回答什么。”王悍掌心含着黑卡，带着淡淡血腥味的黑卡顶着康弘哲的颈动脉。
    “港城！李文渊那天的到了那个玉玺之后就回了港城，他们长生会的人都回去了。”
    康弘哲连忙倒豆子一样给王悍说出来了他知道的一切。
    王悍拽着康弘哲的头发，就像是拽着一个垃圾一样朝着老剧场拽了进去。
    “王悍！求你了，别杀我好不好？求求你了，别杀我！我给你做什么都行！真的！我只是被夏婉莹冲昏了头脑，我只是想要睡夏婉莹，但是现在我把她让给你好不好？你想要怎么睡她都行！我决不干涉！”
    康弘哲撕心裂肺的嘶吼。
    王悍想给康弘哲一耳光，但是看到康弘哲那张脸又觉得膈应忍住了。
    “王悍！！！”康弘哲拼命大吼一声，“杀了我啊！来啊！杀了我啊！”
    王悍目光一转，康弘哲又立马哀嚎道，“我错了，王悍，别杀我，求你了！我卡了有五百万，我都给你，买我一条命好不好？”
    “这笔钱是你杀了夏天雄之后，李文渊给你的奖金吧？”
    “对！王悍，我是个摇钱树！只要我给李文渊办事他就会给我很多钱，只要你不杀了我，我就把钱都给你！求你了，别杀我好不好？”康弘哲苦苦哀求。
    但是这在王悍的眼中，只会让王悍更加想要动手杀人了。
    王悍把康弘哲拖到了夏婉莹面前。
    “婉莹！救我！救我啊婉莹！”康弘哲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朝着夏婉莹爬了过去。
    夏婉莹把手机上的视频亮在了康弘哲面前，“你为什么要杀我爸爸？为什么？”夏婉莹怒吼。
    看到视频的一瞬间，康弘哲知道今天必死无疑了。
    “为什么？你说为什么？我想要做什么他都不同意！我想要做什么他都拦着！他总是标榜着什么民族大义，江湖气节！但是那些东西都他妈有什么用？能赚钱吗？
    我想要睡你，这所有人都知道，他也知道，他也答应过我，只要是成年之后我们两个就可以找对象，但是呢？我都现在都没抱过你一次更不用说睡了！
    凭什么？
    他死了好！他死的活该！他就该死！只要他死了，你不就是我的了吗？哈哈哈！
    夏婉莹，杀了我又能怎样？杀了我你爸还是活不了了。
    不如这样，你...”
    话还没说完就被枪声打断。
    砰！
    砰砰砰！
    砰砰砰砰砰！
    夏婉莹双手抓着枪，枪口喷吐着火舌。
    每一枪都打在了康弘哲的身上，康弘哲身体一抽一抽的。
    脑袋被打烂了，裤裆也被打了几枪。
    直到没子弹了，夏婉莹左右去看，从地上捡起来枪，对着康弘哲又是一阵开枪。
    夏婉莹眼中泛着泪光，泪光中闪烁着无穷无尽的恨意。
    王悍的一把枪，康弘哲的两把枪，几十发子弹全部落在了康弘哲的身上。
    康弘哲被打的面目全非，身上全都是血洞，俨然成了筛子。
    王悍还以为这就结束了，没想到夏婉莹左右去看，找来了一把废弃的折叠椅子，双手举着椅子对着康弘哲又是一阵砸。
    即便是常年打打杀杀，见惯了生死的王悍，看到这一幕也有点后背发凉。
    王悍杀人基本上是能一击毙命就绝不多来第二下，活着的时候会往死了折磨，死了之后就不动了，但是夏婉莹这会儿，这是要把康弘哲尸体都给砸碎了。
    不知过了多久。
    夏婉莹洁白的裙子沾满了鲜血，漂亮的脸蛋上也沾了不少鲜血。
    哐当！
    夏婉莹无力的坐在地上，看了一眼王悍后，两眼一翻就晕过去了。
    王悍扛起来夏婉莹，又抱着果果，打了个电话出去让来人处理一下尸体。
    要走的时候，忽然看到麻九姑手中的那个骨笛。
    王悍走了过去捡起来了骨笛。
    手指长短，上面有几个孔，低头又看到麻九姑的领口处露出来一个红皮小本子的一角。
    抽了出来。
    是一个很有年代感的红皮笔记本。
    上面还有几个烫金的字。
    日记簿。
    打开之后，扉页上面歪歪扭扭的写着几个钢笔字。
    “九姑养蛊日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