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章 祝道芳
小包在中南海呆了一个下午,把海西特的工作进展汇报一遍,把下一步的工作计划和目标也讲述一遍。然后就在几个老人的笑声中,告辞离开。临行前,爷爷说:回家看看吧!下次可不能耽搁这么长时间了,走之前过来看看我老头子。国庆节前你要回来,到时你必须在庆典上露面啊!
小包先回到南池子包妈住处,去看望双儿和小西虎子。
包妈不在家,连三个小孩也不在。小包还在纳闷,这暑假还没有结束,人都哪去了?拿出电话刚想拨号,就看见过来一个人,正是旁边住着的警卫人员。
警卫员解释说,包妈去上班了,三个孩子去了少年宫里举办的补习班。再过一个半小时,她们会一起回来的。
小包只得转道去阿绣那里,去看看无暇和无名。阿绣依旧住在黄村那栋楼房的四楼上,小包踩着楼梯上去的时候,心中还是一片愧疚。刘娟所住的大拐棒胡同那边,阿绣肯定不会去住的,自己也不可能过去住居,在那个伤心地睹物思情,只会刺激自己的情绪,会觉得更难过的。刘晴芳的黑芝麻胡同阿绣肯定也不会过去住居的,那里还住着刘晴芳的父母,那里留有刘晴芳太多的生活痕迹,将来双儿母女还会回来住,阿绣不会去做雀占鹊巢的事的。
现在阿绣毫无怨言,依旧住在这边,这就是对自己最大的支持。小包决定,尽快给阿绣寻找一处合适的地方,建设一个适合孩子成长的环境。
小包在故居敲门,对面立刻就有人开门,刘红瑞出来,一看是小包,立刻上前敬礼,小包嘘了一下,示意你还是回去吧!咱自己来就行!
刘红瑞刚回屋,这边的门开了。开门的是阿凤,还有个陌生女孩在家,小包正在疑惑,那女孩惊叫起来:小包哥哥!你怎么变得这么黑呀?
小包立刻明白,这是谁了!这不是阿绣的三妹铁梅吗?怎么两年不见,就窜这么高了,简直快超过大姐阿绣了。
小包进屋,和阿绣拥抱一下,有两个妹妹在面前,他俩不敢做的过分。小包抱过无暇,放在膝头逗着喊爸爸,小孩子多日不见,就有些认生,挣扎着去找阿姨,还扭过脸看着陌生的爸爸。阿绣正拿着奶瓶在给孩子泡奶粉,这孩子都一岁多了,早已满地跑,除了正常吃饭,每天还得两三次奶粉补贴。只是,孩子长得快,这饭量也不小啊!
阿绣一个人照顾不来两个孩子,阿凤放假了,就没有去参加实习,在家当起见习育婴员,平时抽空自学课程。小包心道:这也算是提前掌握育儿知识吧!
阿绣满眼的柔情蜜意,把两个孩子喂完奶粉之后,就忙着进厨房,准备饭菜,小包就起身去帮忙,阿绣就一边做饭,一边说着孩子的成长经历。
小包很满足于享受阿绣的这种家庭模式,蛮有兴致地倾听他的絮叨。突然,阿绣就停止不说了,笑看着小包问:你在高原一定很累,回来还听我这么说话,我是不是太唠叨了?
小包从后面抱住老婆,说:不会!我不在家,两个孩子太磨人,也没有机会出去,就是太委屈你了!
阿绣说:放手!她俩在呢!
小包说:这几天,我就出去重新找一处房子,这里房子太小,隔音效果也不好,上下楼梯,很不方便,你说,是找个刘晴芳那样的四合院,还是找个有电梯的高楼呢?
阿绣在小包手背上拈起一小块肉皮,掂起来掐着,旋即又揉了揉,说:有你在,住哪里都一样。我想跟你在一起。后面这句话,低得如同呢喃一般。
小包吻了一下老婆,说:你去准备餐桌,我来做鱼,还有带回来的牦牛肉。
晚饭时,三姐妹轮番询问探听高原环境和发生的趣事,小包的描述不是多直观,小包说:你们是不是想去高原看看?或者想去那边工作?
三妹就说:你以为呢?谁跟着你都能有更多的发展机会,老家县两所高中里,哪个不是一你为榜样,各个都想着考上大学,找你指条明路,能进入联想集团最好,起码从蓝翔大学出来,也能找份高收入的工作。我今年高中毕业了,报考的就是蓝翔大学,报考的专业就是机电系,等毕业了,就跟着你去海西特,新闻纪录片说那里比沿海特区发展速度更快呢!
小包一阵无语,说:那边自然环境恶劣,紫外线强烈,三天不要,你就会蜕层皮,等会儿我拿记录视频给你看,看了之后,你不会想去的。
那快拿出来,我现在就想看。三妹拉着小包胳膊摇晃,小包连菜也夹不住了。
在背包里摸索一会儿,小包找出个小优盘,插在家里电脑上,打开视频,三妹和阿凤就凑上去看,连饭也不吃了。
小包乐得清静,仔细啃着干焖兔肉,还喝了一大瓶子果汁。阿绣慢慢说着小包离开后的事情。
小包离开剧组后,阿绣饰演的小乔一角,祝道凤饰演的貂蝉一角,王导知道小包家有儿女双胞胎,就把二人的戏份安排得老早就结束了,拍摄了大量盛装剧照和片断后,就给二人放假了。包妈照顾五个孩子,手忙脚乱的忙活了一个多月,直到阿绣把双胞胎接走,才稍微轻松一些。
五个孩子当中,双胞胎姐弟和虎子双儿都没有生过病,反倒是小西,回北京之后,总是生病,先是发烧咳嗽,演变成肺炎,住院了两次,总共二十多天,还是没有完全痊愈。
包妈也是忙得焦头烂额,直到进入伏天,小西状况好转,几个孩子也放假了,就一起报名,进了少年宫里的兴趣班,双儿学的是舞蹈班,小西和虎子都是武术班。包妈无事可干,觉得失落,干脆就回单位上班去了,反正也能就近照顾几个孩子。
小包想,自己的基因那是非常强大的,自己的孩子也是百毒不侵,弄不好也会是非人的存在。这个小西,原本世界里根本不存在的人,会不会因为历史的复原功能给弄消失了?还有豆娃和苗苗,都是原本世界不存在的,二叔和二婶已经是逆天的结合了,他们的孩子是不是也会被复原了?想起蔡工程师的结果,小包有些担惊受怕起来。
阿绣说:双儿下期开学上了五年级,其实,她的五年级课程已经学得差不多了。
小包笑了一下,说:那就上五年级好了。她今年才七岁多,要上初中,还得别人照顾不是?在五年级里,当个学霸,也能增加他的优越感。那个!三妹知道双儿的事吗?
阿绣白了小包一眼:阿凤嘴很紧的,我又不说,她不知道的。只是,三妹的名字你看是不是给改一下,祝铁梅实在太有时代性的感觉了。
小包说:二妹叫祝道梅,我给改了祝道凤,三妹的名字按照字牌,你给看着改一下,不就行了吗?
阿绣喏喏一下,没有再说。小包奇怪道:有什么话?还不能说吗?
阿绣说:名字是好说,关键是,他俩的户口想跟着我改到北京这边来。
小包恍然大悟,现在谁不想有个城市户口,别说现在了,就是三四十年以后,城乡差距也是越来越大的,没有城市户口,子女入学看病住房当福利,那就和农村有着天壤之别。
小包想了一下,拿出电话,拨通号码,联系王书盛。小包把意思说明,要把两个人迁入北京户口,王书盛爽快的答应了,说:明天派人上门来办手续,这边的接收准迁证签署后,本人回趟老家,到乡派出所办理迁出手续过来就可以落户了。
小包表示感谢,王书盛说:你现在是个大忙人,不能叫你分心的。这些小事说一声就行了,我可以派人直接传真办理的。
阿绣收拾碗筷,阿凤早已在门后偷听多时,此刻户口问题达到目标,尘埃落定,心花怒放,两个连忙过来帮忙。小包说:你们在家呆着,我带孩子们去看看奶奶,两小时左右就回来。
两人唯唯诺诺,连声答应。
小包要出门,对面的房子里刘红瑞的对讲机就开始呼叫,前呼后拥的一阵忙乱,在小包的车前车后就跟了四辆护卫车,还有闪着警用闪光灯灯的车子开路。看着和美国总统出行媲美的架势,阿绣一阵苦笑,说:你累不累啊?连看个老娘和孩子,就闹这么大的阵势,还能有点私人空间吗?
小包说:那也是他们的工作啊!管他们呢!你就当他们是空气。这里是首都,情况还好些,要是到外地,你是真的受不了的,要不?等我回去上班了,你也跟着过去吧!那里人少,都是内部工人,跟个大军营一样,不用担心安全问题。
孩子怎么办?阿绣倒是想跟着,吃苦受累倒是不怕,就是孩子无法交待。
在北京的时候,按照规定,小包是不能亲自开车的,小包就选周小联充当自己的司机,小包和阿绣坐在防弹汽车的后座,前面还有一道隔音板,不影响两人的谈话。无暇和无名在两人膝盖上互相做着眼神游戏,四只小手还在挥舞着。小包掀开窗帘,按下对话器:叫他们散开,这就到了,还搞这么热闹,人家会笑话的。
前面的闪光灯关闭了,车子也消失不见了。转弯进入南池子大街的时候,护卫车也散开消失了,周联直接把车子拐进包妈所在的房子小巷,临街的那个胡同已经被封闭了,被一座卷帘门给隔离开来,只是在车子接近时,那个卷帘门无声无息的上升打开,车子进去,特制的卷帘门重新落下关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