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有种美食叫做鱼
“网来了,网来了。”巧神欢快的边跑边叫道。
“走,我们去网鱼。”罗起说道从黄果树上面跳了下来,黄果树的第一个大的分支离地面也不高只有两米不到,这样的高度对于这四人都不是问题。已经习惯了,哪怕在三米高的距离也可以一跃而下。老鹰崖这边的土地下面与上面的距离最大的都有三米,最小的也有五六十公分高,罗起他们四人经常不想去走土地边那些弯弯曲曲的小路,而是直接从上面跳下去,看着一个曲线,可是走下来也要十几分钟左右,而他们却只要几分钟就到了坡脚下面。
这条小河沟罗起也知道,上面连接的是一个堰塘,里面喂了鱼,而涨水的时候,经常有鱼从堰塘之中满出来,久而久之这里面鱼也多了。罗起他们也不是第一次在里面网鱼了,当然网到的鱼他们从来没有拿回家过,都是在外面烤着吃掉了,毕竟四个人也不好分,还有他们都还小,想弄多少鱼那是不可能的,也不够分,再说了分了回家一人一点,反而更加不好弄。
春姑找来两根大指母大小的木棍,把网困在了木棍上面,而木棍分别插在河沟的两边,中间还凹了进去。
“巧神,耙耳朵,你俩一人一边,掌好了,等下鱼跑老才找你麻烦。”春姑说道。每一次都是他俩下水,一人一边,而罗起和春姑也有自己的分工。两人手中一人一根两米多长的树枝,上面还带着树叶,从河沟的上方一直拍打的河沟之中的水面,本来河沟的水不是很深,最深的地方不到一米,低的地方连膝盖都打不湿。罗起和春姑明显是在赶鱼,把鱼往网中赶。
“每次都是我下水.”巧神口中嘀咕着,明显带着不满,但是还是不会明目张胆的说出来,不是不想说,而是不敢说。他记得上一次春姑骂着他说道“你不去个人爬,叫你干点活,你就老火,每次都是你吃的最多,我们从来都没说什么,大不了下次叫林华来,不叫你了。”
本来村子里和罗起他们同年的小伙伴都有十几人,还别说小一些和大一些的人。就拿四人来说,每个人家里都有兄弟姐妹,都不是独生子女,在月山村中独生子女也只有一两家,林华就是其中一个,其实很多时候都想跟着罗起他们一起,但是都不想带他,虽然林华和耙耳朵一样大,可是比耙耳朵狡猾多了,太有心计了,所以都不想和他在一起玩而已。
“弄起来,弄起来,慢了鱼跑转去了。”随着树枝拍打到距离巧神和耙耳朵两三米的距离,罗起就叫了起来。
“呵呵,有四个,拿口袋装起。”当网一起来,耙耳朵叫道。
“一人一个了,就是小了点,在搞点。”
鱼很小,只有大人的指头大小,也就是这种鱼,罗起他们吃起来特别香,再说了大鱼基本在这里面呆不住,早就顺着河沟落入下游的河里面去了。
太阳已经快到头顶了,罗起他们也停止捕鱼,一上午的捞了二十几条小鱼。四人望着自己的劳动成果都开心的笑了,又可以加一次餐,对于他们来说吃好东西的时候来了。
“弄个小坑,先把鱼放到坑里,弄上水,养着。”罗起看了看头顶的太阳说道“都要到中午了,在不回去要挨打了,下午巧神记到你带盐巴,味精。耙耳朵,你带刀子。我和春姑去砍竹子,弄八个竹筒。”
“我就晓得每次都是这样!”耙耳朵不满的说道。
“你又来了啥,不干下午你莫来都是老,我自己带刀子。少一个人吃,我们多吃点。”春姑骂道“没有人拉着你来,想来的人多,少你一个不少,多你一个不多。”
“莫说了,我带刀子,去看竹子,但是耙耳朵你还是要带把小刀子,不然你下午吃鱼带内脏,不好吃你不要开腔哦。”罗起在一旁圆场,四人在一起已不是一次两次了,也不是一天两天,而是几年了,从穿着开裆裤的时候都在一起,为了一点点抱怨毕竟不好。
一个村子,大小不超过罗起四岁的伙伴,不说四五十人,二三十人是有的,月山村百户村民,至少有二三十家是差不多的,一家基本都是两个,就拿罗起来说,本村的堂兄堂弟堂姐堂妹,都是十一人,当然最大的比起罗起大七八岁了,而罗起是他们当中倒数第二,同年的都有四个。
罗起知道春姑说的也是实话,村子里想和他们一起的还多,林华就是其中之一,林华可以说和罗起还有春姑都带你一点亲戚关系。农村里面就是这样一个村子,如果要清一下,那百分之六十都是沾亲带故的。
“妈,我回来了,饿了,饭煮好了没有。”罗起回到家中就叫道。当然罗起不像早上那么心中有事,现在钱有着落了,心也放开了。
“等你爸爸回来就吃饭,你去喊下他,在三相土。”罗母说道。
“要得。”
农村都土地,都有名字,比如罗起家就有,当门大土,三相土,鹅卵石田,菜园地之类的等等。
“儿子,你作业都做完没有,有时间多看下书,你莫要像我和你爸爸这样,一辈子都是农民,起早贪黑的。”饭桌上,罗母说道。
“妈,我作业早就做起老。”罗起边吃边回答。
“做起老。多看点书,你看下你明哥,每天早上五点就起来看出了,一天都在家里看书,你见过他跑到外面去耍没有,你在看下你,早上睡到太阳晒到勾子,起来吃了饭就跑得人影都不见了,不是吃饭连你人都看不到。。”
对于罗母,罗起知道每天吃饭都少不了母亲的长篇大论,老是拿那个这个来比较,而罗起也很知趣的保持沉默了,罗起知道自己在说一两句,今天中午母亲要说一中午了,罗起沉默,母亲也说不了一两句就不会说了,罗起已经习惯了。
下午如约的,四人在次相聚,罗起还是偷偷跑得,等到父母都去地里了,自己才马不停蹄的一路奔跑而来。
“等你一个人半天老,你搞啥子。”还没跑到地方罗起就听到春姑的声音。
“哎,不说了,东。东西带。。齐了没有?”罗起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跑得太快,一路上都没有停过,可以说一口气从家跑到四人聚集点,中间距离大概也有近两里的路途。
“走砍竹筒,刀拿来。”
罗起双手扶着膝盖,弯着腰,大口大口出着气,过了两分钟才有气无力的把撇在背后的刀子拿了出来。
“我休息下,你们去砍。”
罗起没有休息多久春姑他们三人就回来了,四人带上工具,开始了今天的美食加餐。
耙耳朵在别人家的地图随便找了点青菜,巧神把鱼破开,清理干净,罗起把竹筒清洗干净,春姑找来柴火,四人分工明显。
火烧了起来,四人围着火堆,把理好的鱼放在装有清水的竹筒中,把盐巴放了进去,用耙耳朵找来的青菜,揉成团堵在了竹筒的口子上,然后再火堆边上挖了一个坑,把竹筒放在坑中,开始考着竹筒。
四人也不是第一次了,分工明显,动作娴熟。
这个年代吃肉一个月也最多两次,有的时候还一次都没有,要是村子中或自己家的亲戚家红白事,家里这个月都不会买肉,当然送了钱也要吃点好东西才补得回来。
而罗起他们夏秋两季每个月都要跑到老鹰崖捕鱼,加餐。本来人小嘴就馋。所以工序都娴熟。烤竹筒鱼也是一绝。而冬天和春天的时候,就是从家里偷腊肉香肠,烤竹筒肉。当然偷肉的时间基本上是一月一次,四人轮流偷出来烤。
香味已经溢出,竹筒之中的水沸腾,塞住竹筒口的青菜也把香味融入鱼中,意味着竹筒煮鱼快要好了。
“有种美味叫做鱼,是吃的时候了。”这是四人心中现在的想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