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4可能与不可能
一个大大的响涕打得我头昏脑胀鼻水眼泪直喷浑身抖可怜兮兮的我只好扯开痛的嗓子大喊:“我们非要在这儿讨论这种事么?我又不是这片大6的守护者要不下次你再诚心一点你自己跟大神们许好了。”
艾尔塔绷着一张脸没有说话只是拿出一袭新的斗篷裹住僵硬的我轻轻地托着我一路飞奔我不知道我们什么时候进的风之王都严重的伤风感冒让我全身犯迷糊高烧让我浑身烫一阵寒一阵热折磨得我够呛。
迷迷糊糊之间有一双粗糙微冰柔软的手放在我的额头上轻轻地抚摸消除我的不适很熟悉很熟悉:“阿豫列、米芳、优、亚斯”
惊喜地大叫一声睁开眼一看没有仍不死心地在四周看也许普列会来说不定我都生病了他们怎么还不肯原谅我?
统统没有顿时大失所望又是司葛儿这个家伙在利用他的天赋魅惑捉弄人真是讨厌的自恋狂!
“你来干什么?”对他我是断断没有好话的。
司葛儿没有说话柔和的脸线极度坚硬神情极度难看郁郁不爽地把两段金核酸果优木递给我优木大约一米见长比划一番才现这两段优木足够做六个盒子哈真是大方。我见好就收藏好这两段来之不易的金贵之物一个人躲在床上偷着乐。
之后几天我的心情简直好得不能再好感冒也很快地离我而去。回想一下自己要干的事军团那边的反调是唱定了。绯闻也有现在只差一个引子嘿嘿。我满心计划着小计量得逞后我地幸福生活拿着刀具。手里削木板动作不停又想到艾尔塔、我家双亲他们奇怪的相处模式我很爽快地视而不见。
我相信秘密总有心落石出的一天现在还是专心把赔罪地东西准备好。才是要之务。这次我就先低头认错吧。我的手艺当然是奇差无比地要我刻朵花还不如把优木还给司葛儿得省得糟蹋这千年宝物。所以我只要把盒子的大致外形做出来不散架就行我相信阿豫他们一定不会嫌我的手艺难看的哈从前那几块木雕牌子他们不是没说话么只要好用就成。
正当我在房间里乒乒坛乓用功得起劲时。母亲来敲门说是卡布奈特带着几位小姐想与我认识我不耐烦地回绝。这种无聊的小事哪里比得上我手上地活重要便是国王王后亲临也甭想我去搭理!
过了两天。我敲钉子敲得正顺当时。父亲推门进来问我要不要去王宫。王后已打了五拨人来请我进宫商讨要事。
我忍不住大翻白眼没看到我忙得慌么?就那么点破事要我去我就做得更过分些!王后了不起啊不见不见!
就这么一打岔一个钉子敲歪了很明显的金属尖斜在外面一不小心就能划破手掌醒目得我眼角直抽这时门外又传来咚咚地叩门声!火冒三丈的我刷地一声拉开门两眼直冒火光口气冲得直想骂人:“有事快说!”
艾尔塔敲了一半的两根手指停在半空中他不好意思地笑笑:“没什么事想问你要不要出去走走。。”
我气得真恨不得踢他几脚以示自己的恼恨狠狠蹬了他一眼地一声把门当着他的面甩上正想拿起锤子敲平那枚歪掉的钉子想起一事冲过去飞快地把门拉开把仍留在门外愣的艾尔塔拖进屋子一脚反踢门口关上:“有没有空间封锁卷轴?”空间封锁魔法卷轴顾名思义就是封锁住一定的空间隔开两个地方地各种联系尤其是中断空间魔法的传输。原先这个魔法是用来保存宝物或者阻止敌人的逃窜尤其是阻止龙族叛徒地逃离。大6上也有封锁魔法阵流传但它们不能拦阻龙族的空间穿越因此当魔法大6地人们提起空间封锁魔法卷轴时通常都是从背弃龙族地叛逃者中流传出来的典型地属于绝密一个级别的宝贝。
我想到找艾尔塔要这东西当然是想起去司月国那一趟他们利用空间卷轴逃跑一事那次买卖我亏大了哼!非捞得油水回来不可!
艾尔塔点点头我脸色一喜刚要开口讨要便被阻止:“我只有一个究级的卷轴它是公会的公共财产我也不能随意调用!”
究级的了不起啊要不是我不想把秘密泄露早动手自己画一张了!我转转眼珠抓住他的袖袍笑眯眯地威胁道:“你要是不给我就大喊你非礼我!信、不、信?”
艾尔塔顿时收起惯常的浅笑脸色变得极为冷漠一甩袖袍挣开我的轻松钳制:“我以为你是个明事理的姑娘!”
“那又怎么样?”我满不在乎地回答道你利用了我还想不付出任何代价吗?还是你以为我真跟外面谣传的一样爱上你爱到非嫁你不可?
“这并不能抵过你放纵那个龙族人的过失我忙活了一天晚上睡得那么沉要是那个疯子再来怎么办?你说我不找你解决找谁?”当然我早已忘掉他陪我去希望森林一事为什么?要不是他在泉边叽叽歪歪我的感冒能那么严重么?
艾尔塔阴沉着一张脸半天不说一句话这种面情跟阿豫他们比起来真是小儿科。我直直盯着他眼见艾尔塔转身要开门出去我清清喉咙不紧不慢地数数:“一、二、三!父亲。
后面一个字被艾尔塔的一只大手紧紧捂住没有吐出来。我得意地笑笑把空白的手掌伸到他面前艾尔塔无奇奈何地把卷轴塞到我手心里:“你知道它能封锁的空间范围有多大么?”
反正是免钱的。我管它用在这个小小地房间里是不是大材小用只要它对我有用才是正理!
地一声。父亲大人一脚踹开了房门和母亲两个人站在门外满脸惊讶地看着和我站在一起的艾尔塔转眼间惊讶转为愤怒:又怎么了?
我正想张开。两唇一动就碰到厚实的肌肉这才现艾尔塔某只干净有着清爽味道地手掌还紧紧蒙在我的嘴巴上。晕这种无聊地事也会生在我身上?这个艾尔塔有病啊明知道我只是威胁他用得着把手一直捂着么?
“你们在干什么?”
我们什么也没有干父亲大人。耸耸肩我用手肘碰碰一旁的艾尔塔把解释的重任交给他。哼本姑娘的嘴是那么容易捂的么?
“安是把他赶走!把他赶走!一定是他在欺负庄庄!快把他赶走。
母亲大人地声音。脆弱且疯狂不过。正合我意。哈不好意思啊。艾尔塔还没来得及跟你说谢谢呢。艾尔塔试图开口解释终究那不是他的作风留下一个凄凉的背影给我:又不是我赶你走的。
回过神父亲长长叹了一口气拥着泪落不止的母亲慢慢下楼有些悲哀一个冲动我跑出去对着他们的背影喊:“我跟他没什么的一切不过是误会相信我!”
父亲的脚步顿了一顿并没有回头在那一刹那楼道里只有母亲轻轻的啜泣声我正想着要不要把自己地心事说出几分好让他们宽心父亲却在这时应道:“不要喜欢不该喜欢的人那条路你的个性并不适合。”
不该喜欢地人?
什么意思?
是因为艾尔塔的身份还是因为你们之间刻骨地仇恨?呸呸呸我乱想什么我怎么可能会喜欢像艾尔塔这种注定孤独地人呢?他大义他无私他英雄与我的品性格格不入;我喜欢地那个人他温柔他善良他会一心一意待我好比那个脑子里一团杂草的艾尔塔不知要好上多少倍!
本来有机会澄清的可是父亲的否定我再一次惊觉先前我下意识的隐瞒是为了什么。他的身份也许是你们永远不能接受的所以我选择不说。“庄庄”母亲在叫唤我她背对着我声音不复轻柔哑哑地问道:“你跟豫那几个孩子是怎么回事?”
我停下关门的动作一丝惊喜由衷而生:“是不是他们来了?我马上下楼去见他们!”
“不是!”轻轻的两个字打破我的美好暇想也对他们哪有那么轻易就饶过我的?“庄庄你和那几个孩子这么多年感情一直很好你、你就没有什么别的想法?”
“什么别的想法?”我呐呐地反问阿豫就是阿豫啊普列也是米芳、优和亚斯都一样什么别的想法?
“比方说你比较喜欢他们中的哪一个?”母亲回过头两眼亮晶晶地锁住我不住地在我的脸上搜寻“如果你的结婚对象不是卡姆而是他们五个中的一个你会选谁?”我摇摇头这简直就是无法可想的事阿豫他们?这玩笑一点也好笑。
“王都这么多优秀的适婚男子中不论从人品还是性情上说他们五个也是上上之选是很难做选择。不过在我看来你和豫倒是比较相衬他很宽容能够容忍你的小性子
母亲还在那儿絮絮叨叨鼓吹着阿豫的好我听得直皱眉头这什么跟什么?平时都没见他们这么关心这种事不过一个似是而非的夜晚不过一桩不辩直伪的绯闻不过一个沉默的艾尔塔就让他们不顾一切起来随便给我牵线!
“母亲!”一声大喝我打断母亲的神经之语“我和阿豫不可能的他那么优异出色便是佩龙族的公主也是绰绰有余你就别把你女儿拿去丢人现眼了!”
“我的女儿怎么可以这样妄自菲薄!”
母亲抬起头一双温柔的眼睛波光盈盈异常坚定地看着我锁住我的眼睛直看得我有些怵:这个时而柔弱时而坚强的女子我是不是从没有深入了解过她?
父亲在一旁拍拍母的肩膀母亲低垂下眼皮蓝色的眼睫在不甚白的脸上形成一团阴影:“你好好想想你和你口中的阿豫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
关上门我继续敲我的木盒子慢慢地心也慢慢地专注在上面冷不丁地锤子敲到大姆指上我丝毫不觉得痛:我还是被母亲的话影响了。
我和阿豫是什么样的感情?
我不知道就像上次我对他们说的那样我相信他们是基于多年的情感可是我没有把后面的话说出口无论他们要做什么事即使是背叛我、抛弃我我也不会怨恨报复的从那一次古斯塔的任性之后我对他们倾注了我所能付出的所有信任。
神殿廷议前的那个夜晚我的回头早已证明了自己的心之所向。
我想那应该不是爱情我的爱情落在一个叫匪知的傻瓜身上。我喜欢的是那个全心全意地爱惜我、会一脸温柔看着我笑的普通男子和他在一起没有阴谋算计没有勾心斗角更没有痛苦的往事折磨我要的是一段平凡人的爱情操心柴米油盐酱醋茶和邻里闲聊八卦的普通生活。
想起母亲的问题再想想如果对象换作阿豫我要是敢对他呼来喝去对他颐指气使对他又打又骂命令他不准这不准那想想都寒不要说我做不出来便是做了阿豫一个冷眼就能把我吓住。即便阿豫在我面前多半亲切温柔也不能掩盖一个事实连普列在内的四个人的俯称臣足以说明的事实他帝王般的远见与才干。
在他温和的表象下体内有着一头蓄势已久的猛兽就等着一个恰当的时机能让他大展抱负的契机就在他的联姻上如果他不打算与他的兄长们一争长短的话如果他想一劳永逸的话。
在远方的马他托我早知他要做的是这片大6的王。他该配的人是拉夏、司月、威顿任何一国的公主而不是我这个只会一点小聪明的惹祸精。
所以我们当然不可能。
母亲的话不过是一个担忧女儿走上与她的爱人对着干的歧途罢了过些时日吧我会告诉她她的担心是多余的我不想我的感情生活也卷入一团麻烦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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