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0章 这辈子都别想赶走我
最后傅司珩还是被江南踹下了床。
可即便是这样,江南依旧被这混蛋玩意给气得咬牙切齿。
做个头啊,还做给她看!
她要的是这么个做法吗?
傅司珩被赶出房间后,才有些郁闷地笑了声。
没蒙混过去。
其实他也并不是真的想做。
跟秦怀瑾承诺的那些也并非是在空口白牙的胡说。
现在并不是一个好的谈感情的时机。
而且,江南的身体也正在恢复中。
他就算再禽兽,也都还是能忍的。
只是他看不得她眼中的疏离与逃避。
他可以接受她不原谅他,却不能接受她谈及以后就想逃避的心态。
不肯原谅,只能说明他做得还不够好。
但不愿谈及,就是对他整个人的否定了。
傅司珩压下心底的惆怅,去找到阿姨,把他之前的被褥又拿了出来。
阿姨听说他又要睡沙发,便是一脸的痛心疾首。
这才刚几天啊?
怎么就又被赶出来了?
而且,念念小姐被接走了,这个时候不应该趁机亲热亲热的吗?
“先生,你是不是又做什么事惹夫人不高兴了?”
阿姨话里满是责备。
傅司珩坐在沙发上,神情懒倦,他指尖夹着一根烟,却始终没有点燃。
听到保姆阿姨的话,他轻笑一声,“你觉得我敢吗?”
别说惹她不高兴了,现在他讨好她都还来不及。
“那您怎么就又被赶出来了?”
傅司珩转动着手里的香烟,“你家夫人气性大,你又不是不知道,前几天那是心情好,今天心情不好了,我就又遭殃了。”
保姆阿姨:“......要我看您也是活该,好好的婚您不结,而且连个招呼都不打就把夫人一个人扔在了婚礼上,这若是我,当场选个男人直接把婚就结了,哪里还有您的事,而且还有那个什么林医生,能让您进这个门夫人脾气已经够好了,先生您可别再作了。”
傅司珩:“......我作?”
保姆阿姨一脸这不明摆着吗的神情,傅司珩皱了皱眉,片刻后转头看向保姆阿姨。
“你这个月奖金没了。”
保姆阿姨:“......不是,先生,我收回刚才的话?”
傅司珩:“呵呵。”
夜深人静。
江南躺在床上,却始终难以入睡。
刚刚傅司珩从房间离开的时候的眼神,仿佛一根钢针刺痛着她的心神。
“你可以不原谅我,但别想把我从你的未来规划中删除,我不允许。”
江南苦笑一声,轻轻闭上眼眸。
凭什么他不允许她就不能?
这个狗男人在她的人生中一直都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又得到过她的允许了吗?
原本在现在这个时候,她是不想再去跟他纠缠过去的那些事情。
大敌当前,形式复杂,她也没有多余的精力去跟他纠缠。
但今晚傅司珩的那句话,就仿佛一根刺梗在她的心里。
她曾经是爱他的。
但她的爱也同样被他糟蹋蹂躏撕成碎片踩入尘埃。
如今,她好不容易才在废墟中收拾了自己的破碎自尊,勉勉强强为自己缝补上了一层体面。
他就又跟她来了这么一出。
江南轻轻闭上有些酸涩的眼眶,凭什么啊?
是,她知道他有苦衷。
可难道这世上就他有苦衷?
难道所有的事情就只有那一个解决发办法?
他是不是觉得只要他肯回头,她永远都会在原地等他?
可她也会倦,也会累的啊。
【我爸的事,谢谢你。】
黑暗中。
江南轻轻抹了一下湿润的眼角,给傅司珩发了条信息过去。
傅司珩看着这条信息,心便跟着沉了沉。
【什么意思?】
然而,信息发过去,江南却没有再回复。
他坐在沙发上看着那扇紧闭的房门,眼底的冰冷慢慢的泛起。
原本他以为今晚过后,他们就能恢复以前的相处。
即便是她不会再对他有多亲近,但至少不会排斥他的靠近。
可现在......
傅司珩忽然大步往主卧走去。
卧室门嘭一声被推开。
傅司珩几步走到床边,借着窗帘缝隙透过来的光,居高临下地看着床上闭着眼睛的女人。
他知道,她肯定没有睡着。
但她此时却不愿意睁眼看他。
心里忽然有些烦闷,他躬身,精准地捏住了床上人的下巴。
“告诉我,宝儿,那条信息什么意思?”
江南睁眼对上了傅司珩的视线,“谢谢你,不懂吗?”
傅司珩轻轻揉着她的唇角,声音带着凉意,“跟老公说什么谢?”
江南嗤地笑了一声,眼角却又一次泛起了湿意,“老公?”
“抱歉啊。”她笑着说,“我没有老公。”
明明知道她说的是气话,但傅司珩依旧呼吸一窒,喉结剧烈地颤抖了几下,声音也不自觉软了下来。
“我错了,别这样,行吗宝贝?”
江南轻轻闭了下眼,“出去。”
声音依旧是冷硬的。
“我要睡觉了。”
傅司珩却直接翻身上了床,把她抱进了怀里。
江南本来因为傅司珩的那句话心情就差到了极点,此时又被他这样抱着,只觉得怒意控制不住地往上涌。
她不管不顾地往傅司珩身上踢打过去。
傅司珩却依旧只是紧紧抱着她,任由她随便打,任由她随意骂。
“你这个混蛋,你凭什么这样对我?你把我当什么了?你凭什么觉得你想来我就会欢迎,傅司珩,我不要你了,你这个傻逼,混蛋,王八蛋,我真的不要你了,你算个什么玩意,凭什么在我的世界这么随意的进进出出!你真以为我会一直等你,你真以为我离不开你吗?”
江南满是怒意的声音中夹杂着不可忽视的委屈。
她确实是委屈的。
只是这么长时间以来,她都没有再提起过而已。
傅司珩没有再说话,只是一下又一下轻轻啄吻着她眼角不停落下的泪。
一直到她哭累了,骂累了,也打累了,傅司珩才满是心疼地开了口。
“我不对,都是我的错,宝贝儿你可以一辈子都不原谅我,我可以辈子都给你当牛做马,只要,你别把我排除在你的生活之外。”
而且......
从一开始,便不是她离不开他。
而是,他离不开她。
他紧紧抱着她,把脸深深埋在她的肩窝,酸涩与疼痛在心尖一层层堆叠。
直到疼得他不能呼吸,依旧是不愿放手。
他蹭着她的肩窝,呢喃般低语。
“江南,你这辈子,都别想把我从你的生命里赶走。”
顿了一下,他忽然轻笑一声。
“即便是死,我也要死在你的面前,所以,你赶不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