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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一卷·陆小凤传奇·少年不识愁滋味,爱上层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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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碧蓝的天空,有飞鸟扑扇着翅膀,离京城不远处的小树林上有一道白光突然闪过天际,因为是白天,竟没有任何人发现。
    皇冕旒站定身体,只觉的恶心的想吐。他半蹲在地上,待昏眩感渐渐退去,一个软糯的萝莉音在脑中响起:【叮咚~您成功到达《陆小凤传奇》世界,一切请自由摸索,时间不限。祝您旅行愉快。ps:让校长sama失望的代价您应该明白哦,请加油吧。不要忘记你要付出怎样的代价,这是一场残酷的旅程。over】
    皇冕旒没有说话。经过三个月的补充,大致了解了所谓“武侠”的意思,皇冕旒无奈的叹了气,却又有些隐隐兴奋。他有着属于剑客的自信与骄傲,他不畏艰难,也相信自己一定可以再上一层楼。
    因为他是那个人的弟弟。
    陆小凤的世界若要说起“剑”,自当是当世绝代剑客——西门吹雪,叶孤城。
    而皇冕旒也是,并且同样追求着剑的高峰。
    皇冕旒心中顿时觉得激动不已,这里没有那些他所惧怕的人在,更能让他自由的发挥。他想了想,决定第一站就去找西门吹雪比剑。
    他要见见这个世界剑神的力量!
    然而他兴致勃勃地动身,却刚走了两步就停了下来:“啊,等等,万梅山庄怎么走呢?”
    “………………”皇冕旒无奈:“算了,先去飞仙岛吧,是在‘南’海……对了,还有钱!姐给我的必需品……”他检查了自己的装备再看了看自己一身休闲装,突然发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我不会被人当成疯子吧……”
    —半年后—
    江湖上出了个新秀。
    一个很厉害的新秀。
    并且是个好看的新秀。
    半年内南方八省所有成名高手皆被此人挑战过,从一开始的无人在意到如今的时时关注,时隔半年,皇冕旒之名几乎无人不知。
    没有人知道他来自何方,没有人知道他究竟是谁,只是这样一个二十来岁的男子,一人一剑,横扫整个南方,无一败绩。
    而这个极为传奇的剑客有一个同样有名的习惯。
    他不杀人,正确的说是不轻易杀人。
    至少三十一场决斗中,没有一人伤亡。
    无论是从为人也好还是武力也罢,这样的人都是值得别人去追捧的。
    而今天整个江南都沸腾了。
    因为今日正午,南方群剑之首李悦忠将与皇冕旒决斗于西湖之上。
    …………
    皇冕旒坐在西湖的一艘画舫上拭剑。
    白色的丝绢擦拭着锋锐的剑刃,那剑竟然是像雪一样的晶莹洁白,剑身,剑鞘,剑柄,无不如此。皇冕旒斜靠在栏柱上,长长的发披落着,随风飘散。他身着一身黄色的衣衫,面色沉静。
    皇冕旒是个单纯而又善与的人,但他对着剑的时候却是沉静认真到冷漠的地步。一阵风拂来,皇冕旒抬起头,一位中年男子离在船头,神色沉静的看着他。
    “皇冕旒。”
    “李悦忠。”
    皇冕旒站起身,微微施礼:“晚辈有礼了。”
    画舫边不知何时围来了数条小船,诸多人都观察着他们。清风吹拂着碧绿的西湖,岸边的柳叶被吹了过来,悄然落在了湖面上。但皇冕旒并没有在意,现在的他耳中听不到任何声音,注意不到任何除李悦忠之外的人。两人静静地凝视着,谁也没有拔剑。
    一只喜鹊名叫了一声。
    两人同时动了!
    寒光四溢,是剑的光芒。刹那间两人已对战二十三招,剑尖与剑尖,稍碰即离,虎口处却承受着巨大的力道。皇冕旒瞳孔微微收缩,一道寒光一闪而过——
    湖面的柳叶被再度吹起,不知飞向何方。凝滞的时间似乎再次流动,围观的数人皆是满头冷汗,心跳如擂鼓。李悦忠的剑离皇冕旒尚有半尺之遥,而皇冕旒的剑却已经顶在他的喉部。
    李悦忠看着她他道:“我输了。”
    眼中的冰冷渐渐退去,紧绷的肌肉也渐渐放松。皇冕旒收起剑,微笑着微微躬身道:“承让。”
    李悦忠也收了剑,看着他,严肃的脸上也多了份温和:“皇少侠剑法高绝,在下输得心服口服。若有机会,希望皇少侠能来我苏州寒舍,你我二人再论剑道。”
    皇冕旒笑了笑。
    多少年的苦练,加上自小修炼剑心,甚至身负至高典籍《红世圣决》,他的灵魂年龄要比外表大得多,赢了这场决斗并不是什么意外的事情。
    淡淡的失落涌上心头,现在的他或许真的是天下无敌,但是离“以剑入道”还差得太远。
    他有些不明白,为什么校长会让他来这里。
    这里的人,不够强。
    李悦忠似乎看懂了皇冕旒的失望,他没有说什么,只是叹了叹,告辞离开。
    及背的长发被风吹的四散飘舞,似乎是因为用了穿越前准备的增发药水的关系,他的头皮现在很是敏感,扎起来实在难受的厉害,在古代又不能剪成短发,也就只能这么披着。
    这个世界是真实的,这一点毋庸置疑。所谓的平行时空理论太过于复杂,皇冕旒爱极剑术却从来对这些理论知识畏之如虎,但是不了解并不代表着不知道,更何况他敬爱的姐姐是以为学术狂人。虽然是“小说”的世界,但是它也是世界意志衍伸的存在,绝对的真实。
    一沙一世界,一树一天国。
    周围的船只渐渐散开,皇冕旒反应过来,立刻对着其中一位男子道:“请等一等!麻烦请告诉我,陆小凤在哪里?”
    皇冕旒在怀疑。
    半年来,他走遍了大半个江南,与无数当世高手对决,却从未听过西门吹雪之名,实在是不正常。
    被他叫住的男人长相平凡,没有任何特别的地方。但是若细看过去,则会发现他的眼中似乎弥散着淡淡的烟雾,让人难以看清。
    皇冕旒的身体下意识的紧绷。
    这是一个超过了李悦忠的高手!对,在对视的刹那他的心都在微微颤抖,这是一个——他也没有自信一定能赢的对手!
    “陆小凤?”男子笑了笑,似是没有看到他的防备:“恕在下孤陋寡闻,从未听过这个名字。”
    “呃……”皇冕旒这回真的噎住了,愣了半响才道:“那……南海飞仙岛呢?”
    “飞仙岛上白云城,谁人不知!”男子轻笑道:“皇少侠为何有此一问?”
    皇冕旒张了张嘴,却只能道:“啊?不,没有什么……”
    男子的眼波淡淡流转,笑道:“皇少侠是在下见过的最有趣的剑客,也是一个寂寞的剑客。不过——”他傲然一笑:“十年之后,你将无法寂寞。”
    “……谢谢抬爱。”顿了顿,他还是好奇道:“请问……阁下的名字?”
    “在下姓玉。”男子轻轻一笑,足下静止不动的小舟竟然在瞬间箭一般的逆风而去:“皇少侠,后会有期。”
    “玉……玉……玉……小说里有谁姓玉吗?”皇冕旒摇摇头,但心中又有些期待——不知与这人交手,他们谁胜谁负呢?然而待他回过神来便抓狂了:“啊啊啊——现在,谁能给我个确切时间啊……难道校长把我送错了地方?!”
    —四个月后—
    敦煌的风沙似乎一直都是苍凉而悲戚的。
    皇冕旒裹着一袭白色的风衣骑着马徐徐前进着,在这个充满古韵的地方,会让人不由自主的沉静下来,他闭着眼,聆听风的声音。
    胯|下的马匹突然打了几声响,跺了跺马蹄,似乎在恐惧着什么。一道寒光闪过,皇冕旒突然伸出手,两只修长的手指竟然如铁钳般夹住了袭来的剑锋!
    皇冕旒叹道:“这是官道吧,我今天是一定要走的……嗯,那个,打个商量行不?我闭着眼不看你们,你们放我过去,我什么都不知道。”
    回答他的是更多的剑锋。
    皇冕旒有些恼怒:“我并不想惹麻烦,但只有这一条路通向江南,你们堵住了它,所以我专门等了你们三天,三天你们都不肯放行,我也就只有硬闯了。”
    寒光一闪,皇冕旒睁开了眼。那剑是如此的快,快的根本没有任何人反映过来!待周围的数人再看,那攻击皇冕旒的五人竟全部倒地身亡,鲜血从脖颈中流出,汇聚成一滩鲜红的血泊。
    一个人哑声道:“阁下究竟何人?”
    他答道:“皇冕旒。”
    那人瞳孔一阵收缩:“原来是皇少侠,手下们方才不知,颇有得罪,请少侠见谅。”
    皇冕旒点点头:“我可以走了吗?”
    “皇少侠请。”
    然而他刚刚策马与那黑衣人擦身而过,一个孩童清脆的声音高声道:“清流,做得好!我在这里,我们快走!”
    皇冕旒一愣。
    那黑衣人怒道:“你不是皇冕旒!”
    皇冕旒夹住剑锋,无奈道:“我真的是皇冕旒。”
    回答他的是身侧飞来的两柄剑。
    那孩童的哭腔传来:“啊!清流快救我!”
    围攻他的三人攻势更快,皇冕旒几番避让,终于不耐,内力充斥于臂上,竟是一个照面将三人震昏过去。
    回眸看去,那被一个黑衣男子追逐着的明显是一个十多岁的孩童,皇冕旒略一犹豫,飞身过去,将黑衣人一掌震昏。
    那男孩倒在地上剧烈喘息,却大胆的回头看着身侧居高临下的皇冕旒,虽是面目污脏却依旧能瞧出些精致,衣衫也是上等,哪有半分方才似要哭出来的样子?
    “你真的是皇冕旒?”
    皇冕旒没好气道:“我不是,我是‘清流’。”
    男孩失笑道:“清流昨天就死了,我亲眼看着的。”顿了顿,男孩道:“你是皇冕旒,‘千波流水万波风,不抵一剑寒九州’的皇冕旒,我虽非武林世家之人,但多少还是有耳闻。”他嗤笑道:“那些蠢货有眼无珠,我被他们逼到这一步也当真是丢人的很。”
    他站起身,个头还不到皇冕旒的胸口:“皇先生,只要你能护我到蜀川巴中,我父亲定有重谢。”
    皇冕旒摇了摇头:“不需要。”
    男孩立刻道:“我家室显赫,我乃家中独子,您有大恩于我,家中定不会亏待皇先生。”
    皇冕旒否定道:“我并不缺钱,我救你只是因为你年纪小而已。”见男孩还想再说,他忙跳上马道:“救人不如自救,你与我何干?”
    男孩抿了抿唇,突然跪在马下道:“求皇哥哥救我一命!我才一十二岁,还有许多未完成的愿望,我父还在等我,我还有个不到十岁的妹妹盼着我回去,我不能死在这里!”
    此番话让皇冕旒心中一动,他拂袖将对方托起,有些犹豫:“可是,我还要赶路。”
    男孩哀求道:“皇哥哥宅心仁厚,菩萨心肠,难道忍心看着我这十二岁的稚童横死异乡?”
    皇冕旒无奈的摸摸后脑:“你别这么说,也别叫我‘皇哥哥’,我听着胃疼。”看着男孩哀求的样子,他终究是应了:“罢了,我带你去。”
    男孩大喜,从善如流道:“多谢皇先生!”他捡起一柄长剑,竟是将所有皇冕旒震昏的人全部一剑穿喉!鲜红的血洒了满地,染红了这黄色是异乡。
    皇冕旒叹了口气,伸手将男孩抱了上来,策马而去。
    少年笑道:“我叫鹫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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