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不见了
远在庆城的沈臣玦在忙碌了半天后,终于在休息的空隙忍不住想起了栩意。
她在干什么,晚饭有没有好好吃,还在生他的气吗?
如果不算声音的话,他有六七个小时没见到人呢。
好想她啊。
之前那次打电话,栩意还没起床。
后来他算好时间又打了一次,栩意正在吃饭。
为了不影响栩意的心情,他没让她接电话。
就只让他妈妈把手机放在一旁,他能听见栩意说话的声音就行了。
现在,随着时间的流逝,深入骨髓的思念让他更加想念栩意了。
他想跟她说话。
想听她有活力的声音。
他突然有点后悔,刚刚为什么不让她接电话。
哪怕是生气的,骂他的不好听的话也可以,只要能听到,他都满足。
这样想着,沈臣玦再次拨通了沈母的电话。
看着窗外灯火阑珊的城市。
高楼大厦,里面一盏灯,一间屋。
沈臣玦有了家的概念。
他想,回去还是该给栩意配个手机,想她了可以随时打电话,找她也方便一点。
她有了手机,这样她是不是就不会那么无聊了。
不会老想着撇下他一个人出去。
至于手机的功能,他可以限制通话,只接不打 。
半晌。
“妈,我老婆呢。”沈臣玦皱着眉看着接通的电话。
他妈妈在忙什么呢,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
“小意阿。”沈母捏着电话,:“小意在跟妞妞玩呢。”
“妈,把电话给她。”沈臣玦莞尔一笑。
还真是个孩子,跟妞妞都能玩到一起。
看来他把妞妞找来,还找对了。
“小意跟妞妞在房间里玩的正开心呢,我不好去打扰。”沈母不假思索道。
在沈臣玦看不到的这边,她眼里划过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她真的很开心?”沈臣玦往玻璃落地窗上一靠。
声音慵懒随意,听不出喜怒。
离了他,她是自由自在的鸟儿。
她是不想他,可他却想她的紧。
就好像她手里有一根绳子,拽着他一样。
这样看来,他沈臣玦才是被束缚的那个人。
沈母被沈臣玦的意味不明吓了一跳,然后反应极快的说道:“妈还骗你不成。”
她手握成拳头,汗水布满掌心。
她在心里暗暗祈祷,在事情还没有更糟前,能安然无恙最好。
“行,那我一会儿在打。”想到上午离开时的不愉快,她从来没有过的脾气。
既然她玩得开心,那他再纵容一回,不去扫她的兴。
以后他还是要把人带着,想念的滋味太痛苦了。
沈母看着挂断的电话,松了一口气。
她心砰砰直跳,满脸焦虑。
这一次算是有惊无险的遮掩了过去。
下一次,她用什么理由来搪塞儿子。
以沈臣玦的警觉,可能瞒不了多久就会露馅。
——
沈臣玦回到电脑旁,开始处理工作。
他是没有栩意在身边就睡不着,今晚他更是不打算睡的。
他要加班把重要的工作处理好,后续的可以交给谢郁,明天他才能早点回去见栩意。
第二杯咖啡喝完,沈臣玦已经处理了一大半。
这段时间,他强迫自己把注意力放到工作上,但是效果甚微。
他还是忍不住想栩意。
他告诉自己,忍不住,那就不忍了。
想老婆又不犯法,他干嘛要为难自己。
他已经让她自由飞翔了那么久,也该够了吧。
这样想着,他又拿出手机。
老宅里。
沈母一脸焦急,坐在沙发上头痛的抚着额头看着手机。
这次不是普通的电话,而是视频电话。
沈母为难的不知所措,她知道逃不过,也不可能不接。
不接,沈臣玦发现的更快。
她接了还能争取一下时间,如果运气像上次那样好,他可能又轻易被说动。
她也拿不准,只能试试。
于是她强装镇定的没去接视频,而是选择了语音。
“妈。”
沈臣玦不满的看着语音通话,直接的说出了自己的要求。
“我要看栩意。”
声音解不了他的相思之苦,现在他想见人。
想到他想立刻飞回去,也非常后悔不带她。
如果不是明天就能回去,时间太紧怕累着栩意,他想安排人连夜把她送过来的。
“她们还在玩呢。”沈母看着沙发上睡得香甜的妞妞。
“还在玩?”沈臣玦不置可否。
栩意今天兴致真好。
在家时,她可是每天准时上床睡觉的人。
他有时工作没忙完,让她多陪一下都不行。
现在倒好,有精神陪妞妞了。
他过的还真不如妞妞,待遇也没她好。
“那您转接视频,我看着栩意就行,不用她接。”沈臣玦再次让步。
她喜欢妞妞,那就让他们多玩一会儿。
对着他,栩意总是有所收敛。
他也想看栩意发自内心高兴的时候是什么样子。
他可以静静的看着,不打扰她,让她的声音陪自己。
沈臣玦自嘲一笑,什么时候他的要求变得这么低了,听个声音就能满足。
“那个…”沈母为难的不知道怎么办好,无奈的说出了早已准备好的借口。
“妞妞今晚在这儿住,栩意在给她洗澡。”
沈母的意思,洗澡,开视频肯定不行。
虽然只是一个孩子,影响也不好。
“那您就语音,把手机给她。”沈臣玦生气了。
洗澡又不是只有栩意一个人可以做。
一天不见,她接电话的时间总要腾给他吧。
而且他不喜欢老婆碰他以外的人,小孩也不行。
他自己的老婆被别人霸占,他见不到人不说,还看都不让看,话也不让说。
“不…不方便吧。”沈母支支吾吾的。
频繁的张望着门口的方向,只祈祷他们快点回来。
闻言,沈臣玦眉头紧皱。
他放下手上的笔,望着窗外的霓虹,若有所思。
他心里有不好的预感。
他妈妈今晚不对劲。
几次三番的阻止他跟栩意通话。
视频不行,语音她也推脱。
一次可以说是巧合,两次就明显的有点刻意了。
是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吗?
“妈。”沈臣玦郑重其事的叫了一声。
他捏着手机,从酒店的办公桌走到窗边。
“我老婆,人呢。”沈臣玦脸色阴冷,状咬牙切齿的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