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防蚂蝗的另一种法子
陈家往日干活最得力的就属陈砚跟陈平两兄弟了,还有小郑氏也是个能干的。
她一个女人干起活来完全不输家里的男人。
如今分了家,剩他们老的老,小小的。
几个年轻力壮的又都偷奸耍滑、心思各异,干几下就累的气喘吁吁。
照这个样子估计四五天都干不完活。
这让陈父更加懊悔,从前的日子过得多好啊,现在连翻个地都能把他这把老腰给压垮喽!
唉.........
三人干一会儿歇一会儿,忙活了一下午也没干多少活。
天还没有擦黑呢,王氏就喊着干不动了要回去,陈父只得招呼他们收了东西往回赶。
村里的顾老头这时跟三个儿子扛着家伙也往家里赶呢,路过陈家的田,看见了陈父一家只翻了那一小块地。
陈家来了三个人,虽然比自家少了一个人,可也不至于那么那么差劲吧?
顾老头走在前头突然停了下来。
他站在旁边的草垛子上,拿鞋底使劲蹭着草地,想要把鞋底的泥给蹭干净。
田间地头的路窄的只能一个人走,他堵在田埂的小道上,顾家兄弟三个就跟在他后面一动不动。
看起来就架势十足。
顾老头就没差没到处炫耀了,“陈老弟,你们家的地翻完了吗?”
陈父原本想装作看不见,谁料顾老头看见他直接哈哈大笑。
“这一天的工夫我家都干完一半了,明天几个儿子加把劲儿就完了!”
“你们家的地就翻了这么点啊?”
陈父不想理他,顾老头见他不答直接继续追着问,“往年你们家地翻的可是村里最快的,怎么今年不行啦?”
“哎呀,你瞧我这记性!”
他猛地一拍大腿,“你们家分家了啊!那两个得力的儿子都分了出去。”
说完他还用嫌弃的眼神看了眼累的直不起身子的陈康。
啧啧啧,干两下活就喘成那样,也是个不中用的!
他话里调笑的意味是个人就听得出来,顾家三兄弟也在后面十分得意的扬了扬下巴。
别的不说,陈康那个德行他们家兄弟是真看不上。
陈家也只有陈平跟陈砚兄弟俩是个不错的,也不知道陈父是不是傻,竟然把家闹成这样子。
这才分家第一年呢,翻个地都翻不好,往后要是老了动不了了,他们家怕不是都得废?
“呸,要你管,干好你们家的活就行了!”
“我这是心疼家里人,想让大伙儿多休息会儿呢。”
陈父的气得面红耳赤,嘴里还是嘴硬。
顾老头本来只是想刺他一下,并不想让战火升级,他又嘲讽了两句。
“哈哈哈,那你们就好好休息吧,休息到年底再翻也行。”
说完就抬起脚十分得意的离去了。
徒留陈父在原地生了一肚子闷气。
.........
陈砚这边弄完了之后,二人本来想马上回家的,可陈砚却突然停了下来。
崔云珠看他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就知道他在担心的是什么。
橡胶鞋套这东西可不能随意拿出去,所以是万万不能给陈平用的,这点陈砚心知肚明。
可他一想到蚂蟥吸人血时那痛苦的样子,陈砚就有些担心他二哥。
“媳妇儿......”
“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不就是蚂蝗吗?”
不就是蚂蝗吗,他一听媳妇儿这轻松的口气,就知道事情稳了!
“我这里还有个方子,要不然试试?”
男人听后眼神一亮,立马抓住崔玉珠的手,“真的有法子啊媳妇儿,太好了!”
崔云珠从空间里掏出一坨肥皂递了过去,这也是在现代了解到的。
肥皂水含碱性物质,能够有效的杀死蚂蟥。
所以在下田的时候,如果没有任何防护器具的话,可以在腿上跟衣物上抹上肥皂水。
或者是直接把肥皂沾水之后,抹上厚厚一层在衣物上,这样效果可能还更好。
镇上也是有肥皂卖的,这边叫胰子。
不过这玩意儿只有大户人家才能用得起,平民百姓一般是自己上山摘皂荚,洗脸、洗衣、洗头都用它。
从皂角树上把皂荚摘下来之后,要洗什么东西的之前就把皂荚捣碎,然后掺在水里,那水就具有一定的清洁作用了。
洗的也很干净,所以也犯不着花银子去买胰子。
崔云珠如今拿出肥皂交给陈砚,让他去找陈平,也是因为肥皂的效果更好些。
男人一脸欣喜,“二哥这回肯定不会再遭罪了,回头我一定跟二哥好好夸夸你。”
“快去吧!”
崔云珠不打算跟着去,就在原地等他。
虽然站在这儿能看见陈平的身影,可是他那块地离得实在太远了。
这田埂上上下下的跑过去得费不少力气,她是实在没有力气动了。
陈砚接过肥皂,把包装拆了之后就准备去了。
崔云珠连忙喊住了他,“要是一会儿二哥问起来,你就说这胰子是我自己做的。”
“要不然他肯定舍不得用。”
也是,胰子这金贵玩意儿要是直接那么霍霍了,陈平那不得心疼死,说什么都不会用的。
“还是你心细!”
陈砚点了点头就赶紧跑过去。
他得赶快把事情弄好,然后好跟媳妇儿一起回家。
陈平这边已经翻了一个上午的地了,可速度却没有陈砚那么快。
就是因为上午的时候,他腿里已经钻进去了一身蚂蟥。
当时没什么感觉,可是吃午饭的时候,钻心的痛楚就开始呈现出来了。
他现在走路都有点不得劲的呢,所以下午的进程格外的慢,眼下看着浑浊的水田他都有些犯怵。
远远的听见有人在叫他,他连忙起身爬上田埂,只见三弟跑了过来手里还拿着一坨东西,也不知道是啥。
陈砚跑过来直接开门见山的问,“二哥你今早被蚂蝗咬了没?”
“那肯定被咬了!”
老三这不是问胡话嘛,下田哪有不被咬的。
说话时身上还在疼,陈平皱了皱眉头,“不过幸好这一上午就只被咬了几下。”
他掀开裤腿,三四个红色的伤口显而易见。
陈砚一把把肥皂递过去,“二哥,这胰子是我媳妇儿自个儿做的,她说这是跟村里长辈学的土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