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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9章 给龙王爷放血炖酸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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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49章给龙王爷放血炖酸菜
    韩国也有韩奸,部分心系清廷,部分投靠日本。
    日本灭韩,其实是靠签订三次日韩协定,逐步进行蚕食的。
    第一次1904年日韩协定,日本人将韩国的财务和外务掌握到手中。
    第二次1905年日韩协定,日本正式剥夺韩国的外交权。日本在韩国设置了韩廷的太上府——统监府。侵略头子伊藤博文成为统监府的统监,总揽全局。
    第三次,也就是今年,日本已经在密谋签订第三次日韩协议了,但是还没真正实施。
    将来,会有韩奸主动“请愿”,哭爹喊娘跪求韩国加入日本帝国,解散自家的军队。
    现在给日本当走狗,包括未来侵华的日军中,也有韩国人。
    关外百姓亲切的称呼他们为——二鬼子。
    晚清国内的时局诡谲多变。
    自然也有人看到了这场危机。
    慈禧虽然畏惧打仗,但也不愿意看到清廷灭亡。
    自太平天国以后,汉人士大夫开始崛起,清廷时局略有起色。可偏偏又经历了八国联军侵华,汉人士大夫又被满贵给打压回原型。
    随着李鸿章等人故去后,剩下的满贵都不成气候。
    以奕劻、载沣等为首的满贵,自然明白唇亡齿寒的道理。
    所以眼下就是这个局面,慈禧力求稳妥不打仗情况下解决争端,奕劻和载沣他们却觉得君臣该卧薪尝胆全力保邦。
    所以,徐世昌才有那么一点硬气的依仗。
    但显然这硬气也是有限的。
    赵传薪要不插手,统监府派出所该建还是得建,日本人依然会得逞。
    火车上,这些事情在赵传薪脑海里走马观花的转了一圈。
    对面,穿西装打领带的金武志好奇的问:“赵先生,你在想什么?”
    他能说一口流利的汉语。
    实际上,此时日韩的贵族和知识分子,还是以会汉字为荣。
    甚至日本的贵族学习西洋文化的时候,拒绝看英文书籍,认为那是粗鄙不堪的语言。
    韩国经历了“去中国化”后,导致自己人读不明白自己的历史了,因为史书全是用汉字记录的。
    赵传薪拄着下巴看着窗外掠过的景物,说:“在想,韩国百姓像猪一样的生活,却得不到猪的快乐。
    这怪我。
    我有责任,有义务,帮他们扯起反抗的大旗,反抗日本的暴政。”
    金武志心虚的左右看了看,见没人听懂他们的话后,才小声道:“赵先生,在这里就不要讨论此事了。”
    他也是韩国人,岂不是说他也是猪的一员?“没事。”赵传薪无所谓道:“被日本人听了去,他们动手我也不怕。”
    金武志苦笑:“可我怕啊。”
    “无妨,到时候我自然会出手。”赵传薪信誓旦旦道。“即便保不下你,也会替你收尸。”
    只是后一句,让金武志变了脸色。
    “……”
    当个翻译,竟然有生命危险。
    见金武志满脸哀求之色,赵传薪哈哈一笑:“逗伱玩的,看把你吓得。我问你,如果日本人想要签第三次日韩协约,你会不会成为韩奸,甘当日本走狗?”
    金武志一脸正色:“我不是那种人。”
    那怂样,怎么看都像是那种人。
    赵传薪竖起拇指:“好志气。不如加入我们背水军,等回头和日本人打起来,我给你机会让你打头阵好为国捐躯。”
    听了此言,金武志脸顿时垮了下来:“赵先生,我是个书生,只有书生意气,不懂打仗的。赵先生,你就不担心打不过日本人吗?”
    “我什么时候说过一定要打的过日本人了?”
    “额,打不过日本人,清廷和日本都视你为眼中钉,又该如何?”
    金武志是做过功课的,知道这趟的主顾是位什么样的人。
    恁慈禧,干洋人,恨他的人忒多了些。
    赵传薪依旧没心没肺的表情:“有啥可担心?如果我最终一事无成,关外那么多沟沟岔岔,我只身一人带上狗和马,弄一群鸡鸭,找地方隐居。等随便过个百十年,到时候我提二两烧刀去伊藤博文的坟头拉二胡顺便蹦迪去。”
    牛逼!那画面想想都令人心醉。
    金武志服了:“赵先生,再过百年,一百二十岁可是高寿啊。”
    其实他知道赵传薪如今肯定远不止二十岁,因为几年前赵传薪便崛起了,现在即便不到三十,也是相差不远,说不定年纪更大,只是看着年轻而已。
    但他会说话,故意说的赵传薪很年轻。
    但话外之音是,一百二十岁,一般人活不到那时候。
    毕竟清末的人均寿命很低,天灾人祸不断,普通人活六十都算高寿了。
    赵传薪撇撇嘴:“一百二还高寿?那只是个基数。在那基础上,我还得活至少四十年才够本。我们法师界寿命的事,你把握不了的。”
    金武志一愣,想起了赵传薪可还有个大法师的外号。
    这还真拿不准了。
    据闻陈抟老祖到现在都活着,不知在哪游戏人间呢。
    两人一路扯淡,到了辽地。
    在这里,两人需要越过鸭绿江抵达韩国。
    赵传薪望着长近乎上千米的鸭绿江面,滚滚而浑浊的江水,不由得想起了一些事。
    金武志见他驻足,问:“赵先生,你在看什么?”
    赵传薪大手一挥:“没什么,今日赵某也要雄赳赳气昂昂,跨过鸭绿江!”
    是的,后面有一群可爱的人,也是和他这般挺胸凸肚带着信仰过的江。
    呵,生死什么的,早已置之度外。
    日本早在1905年,就已经确立了在这里建设大桥。不过要动工,还要在两年后。
    日本不顾清廷的抗议,耍无赖式的强行在岸对面的新义州施工,然后各种无赖和威胁逼迫。
    时局动荡的清廷毫无办法,眼睁睁看着将桥架上,连通了中韩两界。
    后来,这桥又被美国佬给炸了。
    便是后世鼎鼎大名的鸭绿江断桥。
    不过此时没桥,两人要乘船渡江。
    这是一艘小汽轮。
    上船后,有个带着孩子的妇女和赵传薪、金武志商量:“二位,我带着孩子,能不能让我们坐前面,这孩子不老实。”
    金武志有些怕水,船又小,晃晃悠悠的,脸都白了。
    本来他是不情愿的,船后面更加颠簸。
    但是赵传薪却拉着他起身:“没问题,你们坐吧,我们去后头。”
    金武志被赵传薪拉着,不由自主的朝后面走去。
    他胃里有些倒腾的说:“赵先生,我们买的是船头票,凭什么让给他们?我有些晕船的,而且这般颠簸,坐后面不稳妥。”
    赵传薪看着汹涌的江水,乐呵呵道:“我还有个名号,叫混江龙。在水下,龙王也要给赵某三分薄面的,乖,别怕。”
    谁知,金武志的脸色更白:“赵先生,万万不可胡说,在水上行船,最忌讳说这些。”
    “呵呵。”
    这艘小江轮慢的像是老牛,歪歪斜斜的。
    因为这里距离入海口不远,加上近日来春雨不断,水位上涨不少,所以江流尤其湍急。
    一边抵抗湍急的水流,一边驱动前行,也是为难它了。
    这导致汽轮上很颠簸。
    赵传薪给让座的那个妇女,拉扯着不老实的孩子,口中不断的数落那孩子不听话。
    “再胡闹,就把你扔进江里去喂王八!”
    船老大听了,脸色顿变。
    怕什么来什么,这船忽然剧烈的颠簸起来。
    也不知是暗流,还是水下有什么拖着船,导致本就动力不足的小汽轮的船尾突兀的发生偏转。
    船老大口中念念有词:“龙王爷饶命,龙王爷饶命,那妇人不是有心的,放过我们吧。”
    同时,手里急忙打舵。
    结果,船头再次发生剧烈的晃动。
    不光是船老大,赵传薪身边的金武志也吓得够呛。
    即便他有些敬畏赵传薪,此时却依然忍不住抱怨:“赵先生,你看你,一定是你的话冒犯了龙王爷……”
    他没听见前面妇人的话,不然肯定还会赖在妇人身上。
    他这边话刚落,船老大那头也发生了变故。
    船老大突然爆发,恶狠狠地来到妇人身边,一把夺过她手里的孩子:“都怪你,要不是你说什么把孩子丢进水里,龙王爷也不会怪罪。这下好了,龙王爷的祭品有指望了,你的孩子不丢下水,咱们谁也别想活。”
    妇女骇然失色,忙要去抢夺孩子。
    同时口中哭嚎:“还给我的孩子,他才五岁……”
    但是船老大久在船上生活,底盘很稳。
    此时的船异常的颠簸,妇女起身不稳,踉跄着摔倒在甲板上,船老大双腿却老树扎根一样的牢靠。
    说时迟那时快,船老大担心自己的船沉没,三两步来到船舷,举着孩子就丢了下去。
    孩子吓得手脚都麻了,也忘记哭了,这次一点都没闹腾的被丢了下去。
    只有浅浅的水花翻动了一下,孩子眨眼间便消失不见。
    一船的人都是目瞪口呆。
    “完犊子了,这肯定活不了。”
    “神仙也难救!”
    “也是活该,谁让那婆子嘴欠儿,说什么把孩子丢下去。刚刚我就想要坏事,行船是闹着玩的么?”
    那个孩子母亲见孩子被丢下了江里,“嗷唠”一嗓子就想也跟着跳江。
    但是被旁人七手八脚的拉住。
    “救不了了,别跟着送死。”
    “这都是命数。”
    “以后记得,不要多嘴多舌……”
    这妇人眼瞅着孩子消失在江水中,而自己却无能为力,白眼一翻,登时昏了过去。
    金武志张大了嘴巴:“这船老大是疯了吗?”
    他没听到回复。
    转头一看,身旁的赵传薪,却是已经窜到了船舷。
    只见赵传薪猛地跳起,翻起的江水浪花,比那孩子大不了多少,同样转眼就消失不见踪影。
    我曹……
    包括金武志在内,船上的人都懵了。
    这是主动给龙王爷买一送一么?那龙王爷今天可开心坏了!看看汹涌的江水,所有人料定,这人和孩子一样都活不了了。
    也是奇怪,一大一小两人进了江,船似乎也恢复了,船老大转了几次舵,回归了正航,稳稳地朝对岸驶去。
    金武志小心的挪步到船舷朝下望,喊道:“赵先生,你还活着吗?赵先生,你怎么样啦……”
    船上乘客见了纷纷摇头,还好心劝说:“你可千万别学着也想跳下去。”
    金武志自然是没勇气跳江的,更不会为了赵传薪跳江。
    但他是吴禄贞找来给赵传薪当翻译和随从的,如果赵传薪出了事,他担心吴禄贞会怪罪自己。
    是以在船舷“深情”的呼唤。
    但是,呼唤自然是得不到回应的。
    半晌后,忽然金武志看见下游很远的地方,露出来一个小脑袋。
    他先是吓了一跳。
    在江河湖海附近居住的地带,永远都会流传着水怪啊,大王八啊,龙王爷之类的传说。
    那些传言制造者,都会信誓旦旦的声称自己真的亲眼看见过。
    但就是没有实物出现。
    反正有肯定是有的,有缘人却只有阿猫阿狗三两只。
    你要说那不可能,他们便亮出大招——你没见过,不代表不存在。
    屡试不爽。
    金武志还以为水鬼之类的传说物种。
    可他旋即就发现不对劲,那小脑袋在急速的朝船这边游动。
    离得近了,他隐约看见是一个孩子的湿漉漉的脑袋,头发粘在脸上。
    他指着那孩子对船老大大呼小叫:“船老大,好像是那个孩子,快让船慢下来。”
    所有人都朝金武志指向处望去,见真的是一个孩子的脑袋浮出水面。
    也有人跟着金武志一起劝说船老大停船。
    船老大虽然满脸纠结,但坚定的摇头:“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停是不可能停的。”
    金武志大怒:“草,若赵先生活下来,他饶不了你!”
    赵传薪是啥人他能不知道吗,那是古之猛将一类的人物,有项羽、吕布般万夫不当之勇,千军万马中能杀个对穿的狠角色。
    这船老大真是不知死活。
    船老大倔脾气也上来了:“你不懂行船,就不要胡乱指挥。”
    什么赵先生不赵先生的,在船上,他代表的就是权威。
    金武志气愤道:“去你吗的,你等死吧。”
    急切间,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劝说,气呼呼的撂下狠话,就两眼一眨不眨的盯着江面看。
    很快,他愕然的发现,那小脑袋在江面游动的速度,好像比小汽轮快了不止一倍,竟然迅速的靠近汽轮。
    不光是他,所有船上乘客也都懵逼了。
    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说,是刚刚跳下船那个人,在水下托举着那孩子往这边游?但这怎么可能?
    别说举着孩子,就算是没有拖油瓶,单单逆着湍急的水流游泳,就算能游,也不会快到哪去。
    琢磨间,那孩子已经被举着游到汽轮附近。
    有水性好的乘客,就到船舷准备迎接。
    只见水中的孩子,还活的好好地。
    因为水流一波波的袭来,孩子不断地张嘴往外吐着水,精神头略微萎靡,但不至于死。
    靠近后,两个男人手忙脚乱的够住了孩子的手,将孩子拉上船来。
    轰然一声水花炸裂。
    赵传薪窜天而起,拉住船舷腰腹用力,以臂力将自己甩到了船上。
    最后的一刻,他撤去了蔚蓝幽灵甲,所以衣服也被江水打湿了。
    上了船后,他在甲板上歪着脑袋跳动,将耳朵里的水空出来。
    把头发随意的往后一划拉,抹了把脸上的水渍。
    发现一船人,如同看天神般的目光看着自己。
    赵传薪抬手虚压:“小风小浪,却还用了这么久才把人救上来,让大伙见笑了。”
    金武志“……”
    这个比装的,就算给二百分都不怕他骄傲知道吗?赵传薪把上衣全脱了,露出精壮的上身。
    他虽然肌肉线条明朗,却不是那种天天晒日光的健美先生,反而皮肤白皙细嫩。
    船上但凡知道《水浒传》的人,都不由自主的想到了——浪里白条!赵传薪两臂较劲,拧干衣服上的水分。
    两条手臂肌肉像蛇一样扭动。
    旁人不由得喝彩:“好汉,这绝对是好汉!”
    “好样的,英雄你可曾见了水下的龙王爷?”
    “胡说,见了龙王爷还能活着上来吗?”
    “屁,这位好汉,我看连龙王爷也不敢拿他怎样!”
    赵传薪抄起衣领,猛地一甩,砰然作响。
    他笑嘻嘻道:“看见龙王爷了,还想跟我掰掰手腕。就我这小暴脾气,我能惯着它?我上去一脖搂子,就给龙王爷的脖颈子搂住。它被勒喘不过气来了,赶紧求饶。我指着它脑门告诉它,以后再几把胡闹,我特么就拿杀猪刀给它放血,回去炖酸菜!”
    哪吒都能给龙抽筋扒皮,他赵传薪难道就不可以放血炖酸菜吗?
    众人将信将疑。
    还真有几分信了。
    为何?
    看船老大丢孩子的反应就知道了,此时的人迷信的很。许多人对龙王爷深信不疑,而刚刚在那妇人说要把孩子丢水里后,小汽轮确实差点掉了腚儿。
    将孩子丢下去,汽轮便立即恢复正常。
    这不是有龙王爷是什么?而赵传薪轻松的就将孩子救了回来,而且在水中那速度,估计龙王爷也不过如此。
    “厉害啊,这不是好汉,这是神仙那!”
    赵传薪摆摆手:“低调,大伙都低调昂。以后别给什么龙王爷下祭品,它不配知道吗?我法力比它高深一万倍,但是我骄傲了吗?”
    “……”
    这边的吵闹,加上孩子的摇晃,惊醒了昏迷的过去的妇人。
    她睁开眼,便看到了身旁满脸惊慌的摇动她手臂,一直喊娘的孩子。
    “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我的孩儿,咱娘俩这是在地府又重逢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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