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3章 几家欢喜几家愁
禹城接二连三地出现问题,暴露了禹城历来已久的一些问题,不过这些问题都是多年积累下来的,秦舞阳大刀阔斧地拿下了三位常委,其中还有一位县长,不可谓不夺人眼球,一时间禹城就像炸了锅一样,热议不绝,但有一点是可以看到的,那就是整个风气在转变,这个转变不仅仅表现在机关工作作风上,还表现在社会风气上。
不过秦舞阳知道,这只是迈出了万里长征的第一步,将来的路还很长。
由于一下子损失了县长和常务副县长两员大将,政府工作几乎陷入瘫痪,但是市.委市政府迟迟没有宣布新人选,一方面是一下空出两个位置,各方人马闻风而动,毕竟一个萝卜一个坑,一下出来两个位置,这是难得的机会,自然都要努力一把。另一方面,王佳国和臧涛都在考虑一个因素,那就是秦舞阳的感受。
毕竟这是禹城的县长和常务副县长,虽说秦舞阳还够不着这一点,但他的意见很重要。
如果说秦舞阳还是去年的秦舞阳,没有人会顾及他的感受,但此一时彼一时,现在的秦舞阳在市里无疑是能挂得上号的,谁都知道这个县委书记不好惹。
所以秦舞阳没有正式的态度之前,王佳国和臧涛也就先按兵不动,事实上,他们也清楚,以秦舞阳的手段,政府那一块的工作,真多一个人不多,少一个人不少,反正他自己就是个工作狂。
王佳国和臧涛的精力并没有放在这件事上,而是另外一件事。
顾明怀在洛马河盘踞多年,根深蒂固,难得被沙正东摆上一道,加上公安系统不断地出现问题,所以借着这个机会,他俩就在各自的领导面前上了顾明怀的眼药,认为顾明怀需要调整一下,不合适再继续担任市局局长。
这个意见得到了充分的重视,没多久,顾明怀便被调整职务,任洛马河市.委副书记,原副书记庞耀则是调任其他市担任市长,这也意味着顾明怀时代走向衰败。
虽然看上去顾明怀此次调整,将来有机会做一任市长,甚至于市.委书记,但就目前的位置而言,他手中权力的含金量要调了很多,毕竟副书记一职的权力是王佳国给的,专职副书记么,分工只有一项,协助市.委书记工作,也就是说,王佳国让他管事他才有事可管,不让他管,他就只能稍息,而且任职副书记只是一个开始,以现在王佳国和臧涛的合国,炮制他的手段不要太多。
由于洛马河公安系统问题频出,所以由谁来担任新书记,暂时还没有出炉。
这些消息对于秦舞阳来说,他根本不在意,其实当沙正东和吴梓轩落马之后,始终有一个疑惑没有弄明白,那就是徐啸的死。
沙、吴二人承认,徐万国、齐波的死都是他们干的,但绝对没有杀徐啸,他们到这个时候,如果真是他们干的,他们自然没必要再去否认,难道徐啸的死真是一个意外?
没几天,秦舞阳收到了一个快递,里面是一封信,居然是徐啸写来的。
信中,徐啸给秦舞阳释了疑。
原来,徐啸在几个月前查出了肝癌晚期,知道自己命不久矣,所以才抱着死马当成活马医的态度,去找了一趟秦舞阳,但当时秦舞阳并没有表现得多上心,徐啸知道这事比较难,而且过去这么久,哪怕秦舞阳重视,也不一定能查得出什么来。
经过深思熟虑,徐啸来了一招釜底抽薪,先是故意放出消息,要告沙正东杀害自己的父亲,然后以一种不可能的方式——落水自杀了,因为谁都知道他不会游泳,最怕的就是水,所以落水身亡才显得可疑,这样的话,秦舞阳就会怀疑他的死是被杀人灭口。
这个包裹一直存在他朋友那里,他说如果沙正东被抓了,就让他朋友把信寄给秦舞阳,如果沙正东好活得好好的,那就让一切都尘封好了。
沙正东被抓后,他那个朋友才把信寄给秦舞阳。
秦舞阳看着信,不胜唏嘘,他怎么也没想到徐啸会这么做,不过不得不说,如果不是他的死,秦舞阳还真未必会让季恒来查这个案子,当然,这里面的偶然因素太多,如果不是有贼偷了秦舞阳的办公室,秦舞阳也不会发现吴梓轩的犯罪证据,也就没有接下来的一番设计了,光是从这个案子本身,确实很难查得出来。
不过不管怎么样,这个事已经结束了,秦舞阳要做的就是立足长远,把目光往远处去看,继续禹城的发展大业。
凤凰城一期已经竣工,由于物美价廉,所以卖得非常火爆,这也直接导致在二期预售的时候,三天之内,所以房源被一抢而空,甚至还有别的县区的人来购买。
为此,秦舞阳找来了殷天龙,给他下了限购令,不准卖给非禹城户籍的人,如果在后期的办证过程中,发现购买方不是禹城人,不予办证,到时候出现纠纷,殷天龙自己负责。
几家欢喜几家愁,凤凰城的建设红红火火,芙蓉河畔的建设却是遇到了麻烦。
沙正东出了事,向南只能来找秦舞阳。
为了保证质量,向南找的都是资深的施工单位,但前段时间,承建的施工单位却是提出了要撤出场地的要求,这打了向南一个措手不及,向南不明白,合作的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要撤,沟通也是无效,施工单位宁愿赔付违约金也不肯干了。
向南没辄,只好只请高明,却怎么也找不到施工单位了,根本无人问津,工程这么一拖下来,向南就急了眼,正好沙正东那段时间又出了事,向南实在没有办法,就找到了秦舞阳。
秦舞阳开玩笑说:“你不会是太老爷作风了吧?”
向南叫起了屈:“我一直低调做人,怎么可能啊。阳哥,我怀疑是邵氏集团搞的鬼。”
秦舞阳眯起了眼睛:“怎么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