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枭深深看向司乐，“你刚刚跟郝仁说话，我也在。”
    “我知道。”
    四目相对，司乐轻声道，“我闻到烟味了，是你平时抽的那种。”
    他眉头微扬，显然是有些意外的。
    他对她了如指掌，是因为他生来敏锐，所以她在他面前如同白纸一样。
    而她了解他，是因为她爱他。
    她看不破是非恩怨，但是她会用心的关注他，以至于，她的生活里全是他。
    饭桌隔开了两人，只余下视线交缠。
    她先移开了眼，“既然你听到了，你应该，知道我的回答了吧。”
    娄枭不说话，聪明如他，他当然能猜到。
    她在郝仁那说的很清楚了，她不想再去被动的接受，这一次，她要做自己的选择。
    司乐起身，去包里拿了那一份离婚协议，“这份协议太贵重，还是换一份吧。”
    空气沉寂片刻，直到男人的声音打破。
    “好。”
    他拿起电话，“找律师再做份协议，财产一人一半。”
    “不用了。”
    司乐阻止道，“那都是你的，我只要娄栎。”
    娄枭笑了笑，“法律不也是这么规定的么，一人一半不算多，而且你还要养儿子，他一看就是个不省心的，算你的精神损失费了。”
    话说到这个份上，司乐也不再扭捏，反正给她，她也会都留给娄栎。
    等合同的时候，司乐起身要收拾碗筷。
    刚一动手腕就被握住了，抬眼，男人就站在她身边，自上而下的看她。
    那种深入骨髓的注视，像是要把她吸进去。
    就在她呼吸不顺时，他突然笑了，大手沿着她的手臂移到了她肩头，拍了两下，“你都给我做饭了，我来。”
    司乐看着娄枭卷起袖口露出结实的小臂，他的手很大，她需要双手端的碟子他一只手就可以。
    她看着他把剩菜包好了，把碟子放进水槽里刷碗。
    画面有种说不出的怪异，她拿起围裙，“你需要系一下吗？”
    “你帮我吧，腾不开手。”
    娄枭头也不回，叫司乐拿着围裙放也不是，拿也不是。
    最终，她还是走了过去。
    她需要绕过他的腰，就在她把手臂伸过去的时候，他突然转身过来，两人的姿势变成了拥抱。
    “你……”
    娄枭倒是自然的很，“这么系方便点。”
    司乐抬手欲把上面的系带挂在他脖子上，刚踮起脚，他就把头低下来了，嘴唇就贴在了她的颈窝上。
    她身体一颤，“你这样我没法带。”
    “嗯。”
    他嘴上答应，手臂却直接在背后拦住了她的腰肢。
    “我……”
    “别动，我手上沾了泡沫容易弄到你身上。”
    他一边说，一边收紧手臂把她按在身上。
    两人之间是乱成一团的围裙，他没有其他的动作，只是抱着她而已。
    嗅她的头发。
    隔着发丝，她也能感觉到那种灼热的吐息贴在她耳侧。
    那种气息的撩拨更甚于亲热，她微微挣动，“你别这样。”
    男人那种低磁轻缓的笑就贴在她耳边，“我们现在还没离婚呢，这会儿你还是我老婆，乖，让我抱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