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9章 他一定会笑话我吧?
对任何事情都觉得烦躁,并且时常走神。
兄弟二人正说这话呢,问出一个问题久久得不到回答的柱间看过去,就能看到扉间在盯着一个点发呆。
现在经由鬼灯幻月一说,柱间仔细思索一下好像突然明白了这是为什么。
“他,大概放不下另一个战场上的……”神威的名字是不可能说给毫无相干的外人听的,柱间莞尔,话锋一转道:“担心另一个战场上的同伴,扉间他就是很容易想的多。”
鬼灯幻月不知内情,只觉得柱间说的就是事实,他也觉得不可能是因为自己的“纠缠”。
千手扉间那种人是不会因为自己的“纠缠”,而露出如此多的情绪上的破绽的。
鬼灯幻月撇撇嘴歪在矮桌上,单手支颐,若有所思。
好半天后,他才郁郁道:“跟我想的不太一样,扉间这人……”
鬼灯幻月也不知道该如何正确的评价扉间,只是想到对方不可能跟自己去雾隐,不可能成为辅佐和帮助自己的智囊,就感到很可惜。
他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如此发自内心的欣赏一个人,结果却是这样。
柱间不知道鬼灯幻月存了什么心思,他是实实在在将对方看成了如今水之国忍者的头目,还在认真的与其商量关于如何让烈斗松口加入木叶的事。
鬼灯幻月对此兴致缺缺,他这个人除了好战之外,只对有趣的东西感兴趣,即便是成为了如今水之国忍者的头目,仰仗的也是自己的武力值。
好在,还有老师白莲做后盾,有着多个好友愿意帮衬他。
现在的他还很年轻,相比早早就成为了家主和族长的柱间他们,鬼灯幻月的前半生活的实在是太随性了,远没有他们的那种考量。
但是,不喜欢思考这种事情是一回事,有没有这方面的聪明才智是另一回事。
他听着柱间头疼的絮叨,不免也跟着对方惆怅起来。
“风影这个头衔其实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可以有初代目就可以有二代目三代目,初代风影被抓住了又如何,家里不是还有继任者吗?”
鬼灯幻月的一席话,让柱间眉头止不住的皱了起来。
这也是他这几天一直在想却死活不想承认的事情,只要没有攻到砂隐的大本营,就算是抓住了他们的影也不算什么绝对的筹码。
“难道真的要打到砂隐村去吗?”开战之前,众人就已经预想过这个可能,但柱间这种乐观主义者,想的还是能不去就不去,抓住一个影就能解决所有事。
现在看来,仅仅是抓住对方的影未必可行,烈斗之所以如此强硬,想必也是因为这个。
他打算牺牲自己一个来保全砂隐,只要村子一天没被攻破,砂隐就还有别的可能性。
柱间这样想着的时候,鬼灯幻月又给他提了一个建议。
他道:“上一次布鲁伊的事,也是你弟弟搞定的,他好像很擅长谈判呢,这一次你为何不让他试一试?”
柱间托着腮叹了口气,他幽幽地说:“因为扉间有时候很不好说话,我担心……”
扉间说话直白,很多人听来都觉得刺耳难听,烈斗脾气刚直爆裂,这两个人一言不合,烈斗说不定能血溅当场,自杀给他们看。
柱间可不想大业未成就出现这种场面,就连宇智波斑都能被他的真心打动,难道烈斗比斑还难啃?
柱间少有的自信了一回。
分析着烈斗,他忽而笑了出来,愁眉苦脸的脸上突然绽出一抹笑容,看的鬼灯幻月一头雾水。
“如果让斑知道我在烈斗这里吃了瘪,他一定会笑话我吧?”
鬼灯幻月:“……???”
正经分析敌人的时候,你居然怕你挚友笑话你?
柱间紧接着叹了一口气,小声道:“不知道斑那边战况如何?”
柱间在想着草之国战场的时候,木叶与岩隐村的忍者们战至正酣。
双方的影都上了战场,这对手下的忍者来说绝对是最强的一剂强心针,如此,能够维持数月的激情也实属难得。
战场在草之国土之国和泷之国三国交界的地方,那里地势多山,其实算不得什么好的作战区域。
土之国本就多土多山,属于易守难攻的地形,若是在平原作战的话,说不定岩隐已经露出疲态,但现在这样,完全就反了过来,他们极其擅长山地作战。
战场一路从平原转换到山地,等木叶一方意识到不对的时候,大部队已经被对方牵着鼻子引到了这里。
如今,木叶就算是已经打到了土之国的国境线,想要越过层层叠叠的山峰,走过崎岖的山路,对他们来说也实在是太困难了。
岩隐知道自己的优势在哪儿,他们就是想要跟木叶打持久战,拖的越久越好,眼看着到了初冬,入冬之后,天气冷下来,木叶这边的境况则会更加堪忧。
打这种仗是最耗人心力的,无法真正的发挥自己的优势,越打就越觉得憋屈。
一开始斑还能沉得住气,时间拖得越久,就连他都有了些崩溃的前兆,好在神威时不时在旁边提醒他。
每日,斑都会有照例巡营的习惯,他们安营扎寨的地方是一处凹谷。
对于战场作战来说,天然凹谷并不是扎营的好地方,如果擅长土遁的敌人从上方发动攻击,只要稍有迟缓就可能有被活埋的风险。
然而,查看了附近的地势之后,经过了一番商议,他们还是决定将营地选在了这里。
这里背靠悬崖峭壁,冬天可以避风,也比好隐藏,且凹谷里有一段温润的河谷地段,这条河是从泷之国的高山中流下来的,可以给人提供需要的饮用水。
为了可以随时观察敌情和自己人的动向,斑的营帐扎在地势稍高一些的背靠悬崖的坡上。
由于地势稍高,站在营帐外面,一眼就可以将凹谷中的所有帐篷全都看遍,即便敌人想要偷袭,也能够第一时间知道对方从哪个方向来的。
初冬的黄昏,太阳没什么温度的挂在西边的天际,冬天一到,白昼的时间就变短了。
斑有些落寞的看着夕阳,像是在想什么,又像是什么都没想,就只是单纯的在放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