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2章 可惜我是个男人
那些男女结合生下后继者的事情在斑这里是行不通的,他当然不是说男女没有真爱,在一起只是为了家族的繁衍。
但是,他根本不在乎这个,孩子,孙子,后代,在他爱上神威的那一刻,这些就已经被他抛弃了。
如果没有神威,他可能会跟其他男人那样,到了合适的年龄就会跟自己喜欢的女子,或是在长老们的安排下跟族里最为优秀的女子成婚,然后,顺其自然,顺理成章的诞育后代。
但是,偏偏有神威这个人。
一个跟其他人很不一样的家伙,一个来自……
是他自己亲自做的取舍,在妻子,孩子,后代,与神威之间,他选择了神威,所以,理应得不到那些。
没有,从来没有爱上哪个女子,也就没有渴望过。
那些对他来说不重要,不是必然存在的东西,他不想要。
柱间也没想到谈话进行到最后,会以这样的内容做收场。
理念虽然产生了些许不同,但他们两个又都清楚,这是瑕不掩瑜的。
对方对自己有多重要,他们从不怀疑。
少年时期就开始的友情,没有因为家族对立而被迫真正斩断,也就不会因此而蒙尘,从而出现裂痕。
斑到底是接受了柱间的好意,再次跟他道谢。
他从石凳上站起来,望着天际幽幽的说:“虽然我会坚持自己的本心,但是我又很高兴你能对我说这番话,想必……”
斑笑了笑,“这样的话大概只有我的家人会跟我说,旁人只会用奇怪的眼神来看我们,可柱间,你却说了。”
“斑……”
“谢谢你,柱间。”
“……”
“我是因为喜欢他才跟他在一起的,没有什么能把我们分开。”
话说到这份上,柱间还能再说什么呢?
他与水户的爱情是爱情,别人的爱情也是爱情,爱情是一种心理感受,不能狭隘的用性别去界定。
作为最好的朋友,好像除了尊重之外也无法再做其他的。
斑回去座位上时,并未见到神威的人影,只有三个陪酒女郎闲聊着笑作一团。
见不到人,本能的斑就有些紧张,就连那张英俊的脸都更加冰冷严肃起来。
“他人呢?”
听到问话,三个女郎一起抬头看着他,她们对斑有着天然的畏惧,总觉得这家伙是那种拧断别人脖子也能面无表情的人。
“他,他好像也去方便了。”
斑一怔,明明只有一条通道,他回来的时候分明没有看到神威。
眼睑收缩,眉毛收紧,短暂的困惑了一下,斑的脸色更加阴沉,他调转方向再度往后院去,人到了后门隐约听到后院中有人对话的声音,轻快中带着些倦怠,这样割裂的声音不是神威又是谁的?
斑贴着墙壁没动,顺带着隐去了自己的气息。
就在两分钟之前,柱间坐在石凳上看着从阴影中走出来的人,那人穿着一身白,哪怕在昏暗的室外也依旧容易辨认。
斑前脚才离开,神威后脚就出现在了这里,刚才他究竟在哪儿已经很好猜,那么,他跟斑所说打的话,只怕也全被对方听去了。
“我无意挑拨你们的关系。”
这话,柱间说的很诚恳,神威倒也愿意相信他。
比起自己,斑在柱间心里的分量必然是更重的,哪怕在此之前,他们有段时日一直混在一起喝酒逛弈坊。
酒肉朋友自古没有正经朋友来的重要,他向来是知道的。
神威站在柱间面前,面对一座小山一样结实的柱间,他虽然身材瘦弱,但是气势这一块却从来没输过。
双手环胸抱着,神威居高临下的看着神色严肃的柱间。
看了一会儿,他忽而笑了,即便柱间喜欢的是女人,也必须要承认,神威笑起来的样子好看到比女人还要美。
呆了呆,他似乎又有些明白斑和扉间为什么会一同喜欢上这个家伙,这其中应该有一部分原因就跟自己喜欢水户是一样,不管是他自己还是斑和扉间,抛开别的因素,美貌必然是其中很重要的一环。
这个世界上有谁会不喜欢貌美如花的人呢?
“柱间啊,当初在涡之国本岛上,我可是主动成全了你的爱情,结果换成是我后,你不祝福也就罢了,背后拆我的台算怎么回事?”
柱间被神威指着鼻子质问,语气虽然轻快慵懒,但这表象之下是波涛汹涌的不满。
犹如夜里的深海,表面看上去无风无浪波澜不惊,实则暗潮汹涌,突然就会有一个浪头劈打下来。
“只是觉得分开是对你们两个人都好的一条路,不是你,换了别人我还是会这样认为。”柱间顿了顿,有着些许不自然道:“你明白我这样说是因为什么。”
是啊,神威又怎么会不明白呢,他一度也曾替喜欢他的人担忧过。
他披着别人的皮,是非好坏,赞美的,诋毁的,他都不在乎。
但斑和扉间不同,他们是这个世界里的原住民,好的坏的都得扛下,并且是一辈子。
这样说着,柱间的脸色变得更难看起来,他盯住满不在乎站在自己面前的人,眼神也冰冷了几分。
“斑所说的那些话想必你也听的很清楚,但是之前的他并不是这样的人,他的思想如此极端,这里面应该有你的功劳才是。”
“你这是在审问我吗?”神威挑了挑眉。
柱间不复往日的玩世不恭与随和,看神威的眼神严阵以待到像是面对敌人。
两个人久久对视,没有谁想要先弹开视线,这样无声的较量似乎是在争夺对宇智波斑的主权。
“哼~”神威嗤笑一声,看柱间的眼神带了些怜悯。
“柱间,你好像没明白一回事,当他决定喜欢我的那一天,你在我这里就已经不具备竞争力了,私底下在我面前露出这种表情给谁看?”
柱间被神威一句话说懵了,眼中少有的闪过一丝慌张。
神威并没有揪着这个问题不放,而是后退一步,就连刚才的压迫感都跟着减轻了几分。
他淡淡地说:“你这种感觉……怎么说呢,如果我是个女人的话,你可能根本不会有这种强烈的不满,可惜我是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