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光耀最沉稳，他拉着妻子走出了病房。
    “小乔医生，昨天的事是我太太做错了。我们给你道歉，希望你别冲动辞职。”许光耀虚伪地说道。
    “我是一时情急，抱歉。”柳慧敏是女儿控，但也有点脑子。
    她再不喜欢乔惜，也知道事情轻重。
    先哄着她别辞职。
    后续真要她和霍行舟离婚，也有别的办法。大不了，他们许家就为女儿的终生幸福赌一把大的。
    乔惜看向他们说道：“我一定会辞职的，不是赌气也没有冲动。”
    “你要什么条件才肯不辞职？”柳慧敏急切地问道。
    “许夫人，你昨天让我滚回自己的阶层，今天又拉下脸求我别辞职。你们有钱人都这么擅长变脸吗？”
    “我收回昨天说的话，和你道歉。”柳慧敏后悔不已，她该考虑周全再对付乔惜，而不是直接威胁。
    乔惜平静地看着她：“您能吐出昨天吃的饭吗？”
    她真是油盐不进。
    柳慧敏端不住贵妇的架子了，问道：“你到底要什么？”
    乔惜冷声道：“我要辞职。”
    柳慧敏悔得肠子都青了，她哪知道乔惜是一根筋的人。早知道，就不招惹她了。
    许光耀安抚地拍了拍妻子的后背，心里却很满意乔惜的答案。
    他巴不得乔惜辞职，还十分感激柳慧敏在关键时候犯蠢。
    “乔医生，那是一条人命呀！如果他醒了，你也能名震四方！”柳慧敏极力劝说。
    乔惜摇了摇头：“只要他一直待在医院里，不会轻易死掉。”
    乔惜秉着医生的道德说道：“科技和医疗在进步，国际上针对植物人的研究也更多了。我不知道是谁做的决定要他在家休养，非常不明智。如果他早几年到医院……指不定早就醒了。”
    再好的医疗团队，能比得上大医院的医疗资源吗？
    二十多年前，陆半农治不了他。或许是时代局限性，医疗不够发达。
    中西医不是对立的，而是相辅相成的。
    乔惜深知自己的医术并没有那么高明，这段时间多亏了神经内科专家的帮助。
    许光耀一听，瞳孔紧缩。
    乔惜冷淡地说道：“离职交接的一个月，我会负责。一个月后，请便。”
    她是善良，但也有锋芒。
    乔惜说完就走了。
    柳慧敏几乎是软瘫在许光耀的怀里，“是我们做错了吗？如果早点将二哥送到医院里，会不会……”
    许光耀手心湿润，温和地说道：“慧敏，你是在怪我吗？当初是我出的主意。”
    “光耀，你都是为了二哥好。他在家里能得到更好的照顾，医生护士没那么细心。”
    柳慧敏深爱许光耀，从未怀疑过他的坏心。
    “也许乔惜说这些话，就是想让我内疚。”柳慧敏找了一个借口安慰自己。
    许光耀拍了拍她的肩膀，在她脸颊上亲了一下：“别多想，二哥的情况越来越好了。指不定这一个月内，就醒来了。”
    “是。”
    柳慧敏希望乔惜离开前这一个月能尽心尽力。
    许光耀温柔地说道：“公司还有事，我让司机送你回去吧。”
    “老公别太累，我会心疼的。”柳慧敏含情脉脉地看着他。
    结婚几十年了，她柔情蜜意的，就像是初见的热恋。
    许光耀扬唇笑了笑，藏起眼底的不屑说道：“走了。”
    ……
    许光耀离开医院，打了一辆车到中心商城。
    而后又重新换乘了一辆出租车，到了碧园小区。这是海城私密性很高的精品小区，听说有些明星都住在这里。
    “把车开进地下车库。”
    许光耀对着出租车司机说道。
    “好嘞。”这些司机见惯了世面，也不稀奇。
    许光耀下车，拿出门禁卡刷了16楼，电梯入口。一层只有一户人家，大平层特别豪气。
    电梯门一开，香风阵阵。
    长相清秀保养得当的女人，迎面扑到了他的怀里。
    “光耀！”她掐着嗓子喊道，“你都好久没来看我了。”
    许光耀大手一摸，搂着她狂热地亲吻着，“这不是来了吗？”
    “那你得补偿我。睡了柳慧敏几次，就得补给我。”她撩了撩长发，踢掉了高跟鞋。双手搂着他的腰，拼命撩火。
    “药还有吗？”许光耀脱掉西装，急不可耐。
    外面儒雅有风度的许总，在这里就是食不餍足，释放本性的斯文败类。
    “有啊，保管你尽兴。”
    两人不知羞耻地脱掉了衣服，在地毯上翻滚。许光耀嘴里说着肮脏龌龊的话，那女人还特别受用，应付地假叫着。
    许光耀年近五十，身体比不得年轻人。可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哄着他吃了好几颗蓝色小药丸。
    男人自尊心作祟，许光耀硬撑着，等待女人求饶。
    “光耀！好哥哥，你饶了我吧。”
    她花枝乱颤，娇笑着。
    “是我让你舒服，还是柳慧敏？”她调笑道。
    许光耀心肝宝贝地喊着，“柳慧敏在床上就是一条死鱼，哪有你浪呀。”
    天色渐晚，骤雨初歇。
    许光耀搂着怀里的沈诗韵温存，手指还不老实地揉捏着她的皮肤，“柳慧敏没你能保养。”
    沈诗韵笑问道：“真的？人家可是柳家小姐呢。”
    她这辈子最恨的就是柳慧敏。明明她和许光耀是青梅竹马，也是他的初恋，却只能当个见不得光的小三。
    “比不上你。”许光耀抽着事后烟，烟圈散溢出来，他极其享受。
    他抚摸着女人细嫩的皮肤，哄道：“我们是青梅竹马，柳慧敏就是我平步青云的工具。我心里始终有你的，何况你还给我生了一个女儿。”
    沈诗韵用胸口蹭了蹭他的胳膊，说道：“星落最近怎么样了？我之前听说她自杀了。”
    “她没事。倒是有一件事，柳宗云的情况好转了。”
    沈诗韵愕然抬头：“他要是醒来，我们二十二年前换孩子的事就藏不住了。”
    当年，她选择剖腹产和柳慧敏同一天生孩子，掉换了两个女婴。许光耀将柳慧敏的孩子交给心腹处置，可一切都被柳宗云偷听到了。
    许光耀当机立断处置了柳宗云。
    “他不会醒来的！”许光耀狠厉地说道。
    沈诗韵担忧地说道：“最近我心里很不安。光耀，当年那个孩子是真的死了吗？”
    “死了，我看到照片的。”
    许光耀眯着眼说道，“脸色铁青，死得透透的。”
    这是他对柳慧敏，以及柳家的报复！
    他白手起家，一穷二白，常年看柳家人的脸色，心里积攒了许多的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