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还是只能朝着进化火球的方向走吗？
    林川心情沉重地，一边沉思，一边继续观察。
    最终，这整座静止的地宫，无法再给他任何信息。
    林川稳住心神，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而后再次闪身。
    这一次，并不是再探索这死罪之城了。
    他这“不存在”状态下的身形，直接闪身来到三个圆中最大的圆——奈罗迦位面。
    而这里的情况，和他之前推测一样——
    三个圆代表的三个空间，时间规则是不一样的。
    进化游戏空间的时间在失去林川这个主角后陷入静止。
    而奈罗迦位面的时间，却始终保持着，正常的流速。
    比如此刻守在黑雾之外的阿依雅，在她的视角里，她将那一堆林川扔进进化游戏空间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她一边等待一边祈祷着，林川真的能平安归来。
    比如经历过混乱的蒙古包中，黑星的身影已经消失，而徐淮远和徐跃峰则在疗伤。
    “不存在”状态下的林川，进入那蒙古包，依旧如入无人之境。
    林川原本是想请求一些场外援助。
    虽说罗生门效果之下，他几乎什么也不能做。
    但与人交流还是可以做到的。
    就像当初的宿灵，也可以做到与他交流一样。
    然而这时，正准备尝试与徐家人交流，进行场外援助时。
    林川突然想到什么。
    他意念再次一动。
    整个人，便瞬间跳出奈罗迦位面。
    这穿越空间，却是任何道具都不需要。
    只瞬息之间，他便来到本源位面中央区。
    中央区最宏伟的一座建筑，莫过于职业者联盟！
    这时的中央区，时间同样是正常流逝。
    下午五六点的样子。
    职业者联盟是一座相当宏伟的高层建筑。
    1到18层，人来人往。
    19和20层，则鲜少有人。
    至于21层和22层，则是纯粹的禁地。
    22便是顶层。
    林川意念一动。
    这处处设有禁制的职业者联盟，对他而言依旧是如入无人之境！
    毕竟，罗生门状态之下，没有任何人，没有任何手段，能够捕捉林川。
    那些防御的禁制，对他而言，形同摆设！
    然而，就是意念一闪来到22层时。
    一个林川都没有料想到的情况，发生了！
    整个22层，原本设置着重重禁制，只在中心位置，供养着一座天碑！
    然而此刻。
    当林川来到那天碑所在的中心位置。
    整个22层的禁制，竟一瞬间全部启动！
    这！
    林川当即心下一惊——
    心说这职业者联盟该不是有什么特别牛掰的东西，竟然能越过罗生门效果捕捉到他？
    正想着。
    一道雌雄难辨的苍凉声音，仿佛在他脑海中响起——
    “终于等到你……”
    这五个字，听上去也没什么情绪。
    乍一听时，林川差点以为是什么系统提示。
    但很快，他意识到，不是。
    向他发出这道声音的，似乎是——
    那座天碑！
    林川的目光，定定地落在那座天碑之上。
    说是天碑，其实从外表看，仿佛一座普通石头雕刻成的墓碑。
    那石头，怎么看怎么像是，最最普通平平无奇的石头。
    但林川瞬间意识到——
    他复刻吴语那特殊职业“溯回者”时，从吴语手中获得的那块，不受攻击的石头。
    似乎就和这天碑，是一样的材质！
    而按照老银杏的说法。
    那石头叫做，无痕石！
    也就是说，这座天碑，仿佛是用一整块，在任何攻击下都不受影响，也不会留下任何痕迹的无痕石，铸造而成。
    而这墓碑，一面刻着“天碑”二字。
    另一面，则是刻着“时”、“空”、“生”、“死”、“逆”五个字。
    除此之外，每个字旁，都有一块小小的凹陷。
    仿佛是要镶嵌进什么东西。
    林川定定地看着“时”旁的凹陷。
    他突然想到——
    溯回者对应的时间属性。
    吴语获得“溯回者”时得到的无痕石。
    或许……
    那枚石头，就是要镶嵌在这里！
    那么，剩下的四个字，应该也有相对应的四个特殊职业，四种特殊属性，四块无痕石？
    当然。
    这些只是初步的猜测。
    林川真正震惊的是——
    “你能，捕捉到我？”
    罗生门效果有多逆天，林川刚刚才亲身验证过！
    100个绝对领域合成的特殊空间无法捕捉到他。
    那么牛掰的进化游戏，无法捕捉到他！
    包括后面，他在死罪之城的地宫，亲自见到了模拟版的柳树，见到了伪装后的生死太极。
    那几乎能为生灵完成心愿的强大柳树，也依旧无法捕捉到他！
    这些，都足以证明罗生门效果的强大逆天！
    但偏偏！
    这天碑，能捕捉到他！
    一瞬间，林川原本困郁心情，有了豁然开朗的趋势！
    而就在问出声后不久。
    天碑没有任何反应。
    但他脑海，再次听到那苍凉的声音，仿佛喃喃自语般念道：
    “虚实能量……这是第二层级能量中，最顶级的存在……”
    林川愣了愣——
    虚实……也是一种能量？
    好像也是，如果不是的话，那他本体去哪了？
    “所以，你能堪破一切能量？”
    林川突然想到那柳树。
    那柳树掌握生死太极，甚至拥有完成人心愿的能力，却似乎无法堪破虚实能量？
    那道苍凉声音响起：“因为，我既不是生灵，也不是能量……”
    ？？？
    不是生灵？！不是能量？！
    那你特么是怎么在我脑海中说话的？
    这尼玛？闹鬼了？
    那声音似乎看穿了他心中所想。
    苍凉没有起伏的声音，又缓缓解释：“我叫炁，是寄生于天碑的，一道意志。”
    “这种意志，是一种非生非死的特殊存在。”
    “用人类的话讲，也可以叫做神性。”
    “一般的神性，都是依托于生灵存在的。”
    “而我，你可以理解成，独立的神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