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吵架归吵架,又不是不爱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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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问渠在搬家司机的小面包车离开之后,立马就开着警车从侧面出来了,就是刚才那几辆闪着灯开着警笛的警车中的一辆,其他的已经回去了。
    周问渠从车上下来,狠狠一摔车门,冲着这边就开始大骂:“周如许!半夜不睡觉,跑到这种地方来,还上那种车?你还知道给我发短信啊?还知道怕!”
    捏住她的肩膀,周如许感觉骨头都要碎了。
    明明是害怕才给他发消息,让他过来的,怎么一来还要骂人?
    赵鸣柯第一次见周如许这个哥哥,就是这样怒气凌人的场面,赶忙退到一边,远远的看着兄妹俩吵架。
    周如许被弄疼了,也不客气出拳打他的腹部,被肌肉顶了回来,头顶更是周问渠燃烧的怒火:“你还想跟我干仗?你这叁脚猫的功夫,我都不好意思说是我教的你。”
    周如许不服气:“怎么,你比我大七岁,多活了七年,比我力气大,比我厉害是正常的,你现在这么抓着我,才是欺负人,不是君子作为。”
    伶牙俐齿,巧言令色,周问渠看她还顶嘴,在夜色中直接拿手捂住她的嘴,却被周如许啃了一口,掌心生疼,才放开,“咬人?你咬你哥?我是比你大七岁,但也还没到管不了你的程度。”
    把周如许拉到警察后面,按着她趴在车后盖上,手在腰间咔嚓一按,抽出皮带就要抽。
    周如许觉得丢脸极了,好多年没被皮带抽过了,像是被教训的小孩子,还是当着闺蜜的面,虽然说赵鸣柯远远背过脸去,但周如许觉得还是无异于当众拉屎。
    于是大声嚷嚷着:“我就是晚了点,我是出来帮闺蜜的忙,你要揍我,你有病!你是暴力狂!我要报警!”
    周问渠被她这番话气笑了,“你说什么?你要报警?老子…”
    皮带最后还是没有落在屁股上,周如许被翻了个面,后脑勺被大掌包着,脑袋动不了,直直对上周问渠的眼睛。
    “你跟我道歉,我今天饶了你,今后晚上九点钟之后不准出家门。”
    周如许不肯,九点钟那么早,以前都是十点半的门禁,只觉得周问渠又在发癫了,闭着眼睛不啃看他,嘴上依旧不依不饶:“我已经是大人了,你不能这么管我,而且我今天什么事也没有,我又聪明又年轻,跑的也快,我不仅要出门帮闺蜜搬家,以后还要一个人出去玩,去海边去山里,还要去国外!”
    周问渠从来没听她说这些,妹妹一直都乖乖待在身边,现在真是长大了,翅膀长硬了,敢直接对生气的哥哥说要离开,简直无法无天。
    周问渠没法接受妹妹嘴里说着要一个人离开,哪怕是旅游这种可能性,周问渠都无法接受,旅游,就有可能看上那个地方不回来了,旅游,就有可能出意外,在异国他乡,被陌生的男人盯上,又或者直接真的和外国男人坠入爱河,远嫁他乡怎么办?
    越想越难受,妹妹小嘴还在一张一合说话,周问渠已经完全听不见,这小姑娘怎么那么能惹人生气?偏偏还真就舍不得弄疼,简直是抓住了自己软肋狠命折磨。
    发狠似的,周问渠直接在警车后盖上就埋下去堵她的嘴,就着她张开的嘴唇,强势伸进去,带着凶狠暴戾、还有怒火中烧的占有欲,在周如许口腔里掠夺,不管周如许怎么拿手抵她都不松开,直到尝到一点血腥味,才急忙退开。
    周如许的嘴唇被他咬破口了。
    周问渠这次没有急忙道歉,反而贴着她的唇舔舐她的血液,就像是猫科动物舔舐伤口促进愈合。
    “哥哥,”周如许咕哝着叫他,“周问渠!”
    周问渠看伤口没流血了,才抬起眼睛看她,眼神里已经恢复了平静,情绪来得快,见妹妹唇上受了伤,这清醒去得也快。
    “赵鸣柯在看我们。”周如许小声说。
    周问渠还是没让她们就在酒店住,帮着搬了家,安顿好之后,才带着妹妹回家。一路上开着车,也没说话,周如许见他这样不敢说话,也不玩手机,紧张地被安全带捆在副座上,观察哥哥的脸色。
    回了家,周问渠径直去洗澡,也没理沙发上坐着的可怜兮兮的妹妹。
    出了浴室之后,却发现妹妹还坐在那,就连姿势都没有变,陷在柔软的沙发里,只不过低着头在抽泣。
    真该死啊,周问渠,又心软,你去哄她她下回又不长记性,真要跑到天涯海角去,上哪去寻?
    这样想着,身体却比脑袋先一步,过去坐在她旁边,左手轻轻抚摸她后脑勺的长发给她顺毛,“没事了,没事了,许许。”
    像哄小孩子吃药,哄她别哭。
    周如许却哇一声更大声哭出来,扎在周问渠怀里,“你干嘛…干嘛那么凶!”
    “我…”周问渠这回真不知道怎么解释,那时候就是心里堵得慌,现在想起来确实有点太凶了,回想上一次,还是很小的时候周如许不听话,在路中间玩,差点被货车撞到,他才发那么大火。
    “我就是听你说,要离开我,要到国外去,还一个人,真的很难受,妹妹,哥哥受不了你说那些。”
    这句话听起来,就像是在说“别离开我”,周如许被他这么一说,眼泪鼻涕一起流在他身上,“我哪里要走,专门气你的,是你自己骂我,刚才回来一句话也不说,还以为你不要我了…”
    “怎么可能,许许,吵架归吵架,又不是不爱你了。”周问渠亲亲她的额头,拿纸擦身上被她弄的鼻涕眼泪。
    “你看!你还嫌弃我!”周如许抓着他的手大叫,又开始趴在他胸口哭,但这时候鼻涕已经不流了,周问渠看出来她在故意挤眼泪。
    “许许,你再这么哭,我澡都白洗了。”
    头顶上传来哥哥温柔的声音,周如许贴在他胸口不起来,反而开始数数:“一,二,叁…”
    “你在数什么?”周问渠问。
    “数哥哥的心跳。”周如许回答,还带着刚才的哭腔,“哥哥,你的心跳好明显。”
    周问渠听她刚刚还在哭,现在又来这一套,抱着怀里的人真恨不得把她抱进身体里才好,让她永远也逃不掉,不让她去数别人的心跳。
    “80,81,82…”周如许还在数,不知道要数到什么时候。
    忽然抬起头来,在周问渠左胸上狠狠咬一口,这一咬,真把周问渠咬疼了,紧紧抱着的双臂松开了一点,低下头来才发现,左胸上两排牙齿,还在往外冒血珠。
    周问渠却看着血珠笑,“行,扯平了。”
    “不够,”周如许又在肩膀上咬一口,锁骨上咬一口,下口都不轻,周问渠任她咬,但是还要到脖子上咬的时候,被拦住了。
    “在这留印子,警服可遮不住,你想好了?”周问渠问她。
    周如许赌气咬下去:“你都敢在别人面前亲我,我有什么好想不好的,大不了你就说又新交了女朋友,之前方叔不是要给你介绍吗?”
    那么久远的事,这时候还提起这一茬,周问渠又笑,捧着她的脸说,“我哪里还能交女朋友?现在所里都知道,我最在乎你这个妹妹,都没人给我介绍了。”
    “而且,”周问渠特地和她解释,“我就你知道的那两个女朋友,还都没过两个月,就被我给吓跑了。”
    “你有那么可怕吗?”周如许在他怀里玩他的耳朵,发现他耳朵也长得端正,轮廓硬朗。
    周问渠捏她脸颊上的肉,“就你不怕,天天晚上在哥哥门口偷听。”
    “啊。”原来说这个,周如许拿手掌遮着脸,现在反而不好意思了,“有什么好怕的?哥哥那里那么粉粉的,好可爱的呀。”
    周问渠脸黑了:“可爱?”
    周如许自知说错话,连忙找补:“不是不是,就是…”
    “是什么?”周问渠不依不饶,非要问出个答案。
    “哎呀!坏蛋!周问渠是坏蛋!”
    撒娇是周如许的第二杀手锏。
    “坏蛋?”周问渠扬起眉毛,“你现在都敢叫我名字了?”
    “不敢过,妹妹,千万别再像今天这样了,哥哥不是坏蛋,可这世界上坏蛋多的是。”
    这座城市霓虹闪烁,一片光明,可光明之下暗流涌动,一到晚上,那些漆黑的小巷里角落里爬满了蟑螂,吸粉的拐卖的嫖娼的抢劫的,光明与黑暗之间的界限薄如蝉翼,平常两个世界互不交际,可是一旦哪怕跨越这界限一分一毫,就会被迅速吸入漩涡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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