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此生有你相伴足矣
天气晴朗,清新的空气和蓝天白云相映成趣,让人心旷神怡。
今日是三月十二,皇后的生辰。
蔺欢早就期待着这一天,醒得特别早。
毓王府那辆专用的马车里。
祈毓一身烟水远山绛紫缎袍,满头青丝由一顶吉祥如意落羽紫嵌珠束髻冠高高束起,完好的脸上仍然用半张银色面具罩着。
蔺欢一身晚烟霞紫素软缎锦服,梳着朝月含烟髻的发上戴着全套紫色嵌宝石头面。
两人并排坐着,因起得太早,她靠着祈毓的肩膀双眸紧闭继续补眠。
温月梳着双丫髻,戴着一套简单的粉色头饰,穿着一套粉色丫鬟服饰,和蒋淮坐在马车外。
祈毓瞧着蔺欢恬美的睡颜,不禁摇头失笑:“小欢儿,在王府时明明还不到进宫的时辰,你偏要催着我早早起来。”
“结果呢,你倒好,一上马车就睡。”
离皇宫还有一段距离,见蔺欢睡得正香,他把车里备着的毯子给蔺欢盖上。
马车一路摇晃,祈毓伸手揽住蔺欢的腰,避免她随着马车的颠簸而磕到。
约莫三刻钟左右,马车稳稳停在宫门口。
祈毓正要叫醒蔺欢,却见她已然悠悠转醒,睡眼惺忪地嘟囔着问:“夫君,到皇宫了吗?”
祈毓轻声应着:“嗯,到了。”
“小欢儿你先清醒一下,我们再进宫也不迟。”
“哦。”蔺欢应了一声,坐直了身体。
祈毓伸手给她整理了一下有些歪斜的发簪,看着她出落得越来越美丽动人,私心里想把她一辈子藏在府里,不想让别的男子窥见她的美。
蔺欢用手指揉了揉眼睛,见他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看,她满目疑惑:“夫君,你这样看我做什么?难不成是我的妆容花了?”
祈毓温柔一笑,声音清脆悦耳,听起来温暖动人:“没有,夫君就是觉得小欢儿生得好看,喜欢多看。”
蔺欢听得一愣,随后轻笑不已:“夫君今早可是偷偷的吃了蜂蜜?要不然嘴巴怎会这般的甜?”
“我们在府里待在一起的时间并不少,你也不嫌看得腻吗?”
她暗自感觉奇怪,两人又不是初次见面,祈毓怎的会说出这种腻死人不偿命的话来!
祈毓目光灼灼地瞧着她,语气温和:“小欢儿这是说的什么话?你是夫君的娘子,哪有什么腻不腻之说?”
说到这里,他的目光一下子冷了下来,不悦地问:“听小欢儿话中的意思,这才短短一个多月的时间,你莫不是看腻了夫君?”
蔺欢顿觉无语:“我好像什么都没说吧?夫君的想象力倒是挺丰富的。”
她就不明白了,以祈毓那张天人之姿的脸来说,有什么好担心的?
要担心的人是她好不好?
等祈毓脸上的面具摘下来,不知道会吸引多少的桃花呢!
见祈毓不吭声,蔺欢心内叹息一声,轻声哄着:“夫君,你看你说的是什么话嘛,你相貌堂堂、玉树临风、眉目如画,我怎会看得腻呢?”
“即便你长相一般,你依然是我最最喜欢的夫君,无人及得上你在我心里的位置。”
祈毓轻挑了一下眉,半信半疑地问她:“小欢儿此话当真?”
蔺欢举起右手发誓:“嗯,我这话千真万确,比珍珠还真。”
她说罢,双手环住祈毓的脖子,飞速地在他的左脸上蜻蜓点水般的吻了一下,又在转瞬之间移开。
祈毓因为她突然的一吻,心中泛出难以言喻的甜蜜,看向蔺欢的眼神温柔似水:“小欢儿,同样的话赠予你,你亦是我最喜欢的娘子,此生有你一人相伴左右足矣。”
话落,他右手一伸,把蔺欢紧紧揽在怀里,力道之大,似要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蔺欢很喜欢靠在祈毓的身前,听着祈毓类似告白的话语,心中甜蜜得乐不可支。
两人腻歪的动静和甜腻的话语,让坐在车外的蒋淮和温月不约而同摇了摇头。
好似自从王妃进府后,王爷再也不像成亲之前那样整天板着一张脸了,比以往多出很多烟火气息。
蔺欢没有忘记今日是皇后的生辰宴。
她伸手推了一下祈毓:“夫君,想必很多人都已经进宫了,我们该下车了。”
祈毓在她的额前轻吻了一下,依依不舍地放开她。
两人下了马车,蒋淮照常扶着祈毓,温月跟在蔺欢身边,四人一起步行着前往皇后的未央宫。
一路上,遇到的宫人纷纷跪地行礼:“参见毓王,参见毓王妃。”
祈毓只是微微颔首,牵着蔺欢的左手继续往前走。
蔺欢落后祈毓半步,沿途的宫人都在悄悄地打量她。
短短时日不见,他们看到的毓王妃是真的吗?
他们怎么感觉毓王妃长得愈发的好看了?
蔺欢装作平常在外人面前的样子,紧张地拽了拽祈毓的袖子,小声地问他:“夫君,等会见到皇后,我该说些什么?”
“小欢儿,你不必紧张。”祈毓安慰她:“你只需要按照我教你的话说,给皇后请安祝寿就可以了。”
“哦。”蔺欢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一行四人很快到达皇后的未央宫门口。
门口的宫人领着他们四人一道进了未央宫的主殿内。
富丽堂皇的大殿里。
前来给皇后贺寿的人多不胜数,个个身穿一套华服,佩戴着名贵的珠宝首饰,展示出着自己贵族的气质和品味。
与祈毓表面上的和气,皇后还是愿意维持的。
看见夫妻二人前来,她礼貌性地笑着,笑意不达眼底,语气淡淡:“毓王和毓王妃来了,快请坐吧。”
“儿臣拜见母后!”祈毓和蔺欢一齐朝着她行着跪拜大礼。
“嗯,快起来吧!”皇后淡声应道,给了贴身嬷嬷束柔一个眼神。
束柔心领神会,亲自去到蔺欢身边把人扶起。
皇后又笑着对蔺欢说:“我们都是一家人,你们二人不必多礼。”
“谢谢母后。”蔺欢起身,偷偷看了祈毓一眼,见他没有出言反对,便大着胆子应了一声,“是,母后说的对,我们是一家人。”
她忘不了与祈毓成婚第二日进宫向帝后请安时,皇后给她的桂花糕里掺杂着大量的凉药。
不管是让她腹痛也好,要她不易有孕也罢,她心里一直记着这个仇。
再回想起詹泽在酷刑下交待的那些话,祈毓在宫里因为皇后的暗害过得艰难等等。
她十分清楚,当前不宜与皇后闹翻,皇后爱演母慈子孝的戏码,她暂且先陪着演上一段,来日方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