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四章 别来无恙
宁东升看见凤倾染又换了武器,瞬间升起警惕心。
他冷冷打量那把粉色的斧头。
宁东升眉头微皱,凤倾染为什么会将法器换成一个普通的斧头?
宁东升思考一瞬,顿时自以为明白了凤倾染的意图,“哼!凤倾染,你以为一把普通斧头就能吓到我吗?今日你必须死!”
宁东升话音落下,就携着磅礴的力量攻击凤倾染布下的九宫八卦阵。
一阵刺眼的白光闪过。
阵内地动山摇。
咔嚓!——
阵盘出现裂痕。
凤倾染唇色逐渐变白,紧抿着唇角,似乎将什么东西强行压下去。
神还真的是不容小觑。
仅仅是一击就能破她上古阵盘。
看来在实力悬殊的情况下,任何计策都是徒劳的。
凤倾染只感受到宁东升攻击的强大。
完全没有看见头顶道器对她的保护。
蹲在百里文越身上的烛照歪头望了一眼步摇,心中大约有了某种猜测。
墨惊鸿准备的道器会保护凤倾染,却不会剥夺凤倾染对于战斗的感知。
也就是说道器只会卸掉敌人致命的攻击力道。
而剩下的攻击则会让凤倾染真实感受到。
这样凤倾染就不会完全丧失对于强者的认知。
且若是她的实力和对手相当,道器就不会启动的。
烛照不由得感叹墨惊鸿的用心。
烛照思考期间,宁东升第二道攻击落下。
凤倾染选择服下一粒丹药,眼睁睁看着阵盘碎裂。
宁东升冷冷凝望着面色苍白的凤倾染,唇角勾起一抹冷笑,这一次他手掌汇集的力量明显更加恐怖。
凤倾染握紧开天斧,下一瞬间仙力陡然爆发,飞身而上,凌空而立。
宁东升双目布满冷意,浩瀚的神力在周身翻涌,身影如电,顷刻间已经到了凤倾染面前。
这一次道器没有任何光亮。
只见那道浅青色的身影快如游龙,身体朝后一仰,手中的开天斧翻转,锋利的斧刃直直朝宁东升的脖子而去。
宁东升看见凤倾染迎上来的瞬间眼中尽是轻蔑。
真以为一个普通的武器能伤他?
宁东升手掌抬起,拍向凤倾染的脑袋。
然而,当斧刃碰到他脖子瞬息之间,微弱的刺痛感传来,一种对于死亡的恐惧袭上宁东升的心头。
宁东升有种强烈的预感,要是不躲开他就会死!
可是要是躲开,他就需要放弃攻击凤倾染,而他必定遭受反噬。
电石火光之间,宁东升不敢赌那真的是一把普通的斧头!
他身影一闪,已离凤倾染有数丈之远。
宁东升感觉脖子上有温热的液体流下,他抬手抹去,真的是血迹。
顿时,宁东升浑身的血液仿佛凝固住了。
宁东升再次看向凤倾染手中那把斧头,上面没有任何法器的气息,确定是普通斧头无疑!
问题莫非出在凤倾染身上?
宁东升眼底泛起戾气,文韵说的没错,凤倾染身上果然处处是疑点。
宁东升心里忌惮凤倾染手中的斧头,再加上他发现威压对于凤倾染是无效的,他便没有再发动攻击。
可要是说放过凤倾染,宁东升一百个不愿意。
若是多几人一起攻击凤倾染,应该能成功。
凤倾染只能用那把斧头对付他们其中一个,剩下的几个直接对凤倾染下杀招,应当是可以的!
宁东升当即闪身落在诸位长老面前,一一给他们疗伤喂丹药。
他下去之后,凤倾染再也控制不住的手抖起来,唇角也不由得溢出血迹。
宁东升那一道攻击没落在她身上,就让她受到如此损伤。
若是落在她身上,她怕是会魂飞魄散。
神和仙之间的实力果然天差地别。
刚入仙界,她不能修仙,还能用开天斧斩杀天兵。
但如今哪怕是有仙力,在出其不意的情况下,却也仅仅是伤了宁东升分毫。
她也因此掏空了全部的精力。
凤倾染擦掉嘴角的血迹,更加渴望提升实力。
凤之初心疼的传音道:“主人,对不起,是我没有保护好你。”
“初初,我需要真实感受神的实力,不然我会骄傲,会以为自己拥有杀神的实力……”
龙皇剑吓退诸神的时候,她心态就发生了变化。
后来凤之初将诸神打倒之后,她更是以为神其实没有那么恐怖。
但当宁东升两次攻击就毁掉阵盘时,她猛然察觉出她不该有此种心态。
凤之初担忧的传音:“主人,宁东升应该是准备和几位长老一起对付你,接下来怎么办?”
凤倾染决定召回四大神兽。
正在此时——
苍穹之上出现一道时空裂缝。
紧接着便看到几道身影从裂缝之中踏出。
凤倾染露出戒备之色,抬眸望去,其中有两人很是眼熟。
待人接近之时,凤倾染才看清楚来人是姜千羽和褚柏洲。
褚柏洲一身黑色的锦缎长衫,身姿挺拔,容貌极其俊美,亦如当初见到那样的潇洒桀骜。
姜千羽身形修长,容貌宛如无瑕的美玉,步履轻缓,整个人看起来稳重谦虚。
褚柏洲看见凤倾染眼神瞬间亮起来,“凤倾染,好久不见!”
“凤姑娘,别来无恙。”姜千羽声音温柔,透着一种独有的吸引力。
凤倾染笑的疏离,道:“两位,好久不见。”
“你受伤了?是谁伤了你?”褚柏洲焦急问道,飞身上前,想查看凤倾染的伤势。
凤倾染微微后退,离褚柏洲有段距离,方才开口道:“多谢褚公子关心,小伤,不碍事,你们怎么从时空裂缝里出来了?”
褚柏洲确实是仙界人无疑,毕竟褚家在仙界。
但仙界却没有姜家。
神界倒是有个姓‘姜’的。
姜千羽十有八九就是申修礼提过的那个姜家。
她和姜千羽以前虽是点头之交,但他是姜家人,注定彼此会站在对立面。
还是远离两人的好。
而凤倾染闪躲的动作伤到了褚柏洲。
幽玄秘境那惊鸿一瞥,仿佛刻在心里一样,后来两人又是各自忙着飞升,没有交集。
天知道,他刚才见到凤倾染有多惊喜!
可凤倾染好像并没有久别重逢的喜悦,他还从凤倾染眼中看见了防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