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照听见凤惊月的质问，陷入了沉默。
    它很想开口解释，告诉凤惊月真相，可这件事情终究是不能开口。
    烛照声音闷闷道：“你打吧，我确实有错。”
    凤惊月眸色微冷，烛照这种样子让她打不下去了。
    她这些行为的初衷是想听烛照解释。
    毕竟她认识的烛照，不该犯下那样的错误。
    “烛照，打你，并不能改变当初的那场灾难，你既然不愿意说，我也不强求了。”
    凤惊月眼神露出失望之色，收起控制烛照的月光神水。
    “凤惊月，不要告诉凤主这件事情。”烛照道。
    它之前设置了结界，阵地内的声音是传不出去的。
    凤惊月对它和太阴幽荧的了解远超凤倾染。
    有些东西若是让凤倾染知晓，她定能猜透背后的真相。
    烛照只想要让那段过往，埋没在历史长河里，再也不被谁翻起。
    “我不会多言，你好自为之。”凤惊月精致的小脸上，满是冷意。
    烛照看着凤惊月的背影道：“凤惊月，有些东西，不是我的力量可以改变的，我看似强大，但很多事情的发生，是我无法掌控的。”
    凡是生灵，皆有自主意识。
    这些意识可以受力量控制，却也可以摆脱力量的控制。
    宇宙是众生灵的宇宙。
    从来没有谁可以控制所有宇宙的走向和发展。
    有些事情没有对错，不过是选择不同罢了。
    “烛照，你不想解释原因，就不要搁这里废话了。”
    凤惊月说着，闪身出了阵地，又露出了笑容，完全看不出来之前的冷意。
    苦衷，谁都有苦衷。
    但烛照和太阴幽荧的选择连累的是万千生灵，她无法理解。
    凤惊月已经看出来了，烛照要遮掩的真相和太阴幽荧有关。
    或许她误会了什么。
    但当那场灾难出现的时候，已经不无辜了。
    凤惊月摇了摇头，不去想这些，确定烛照不会危害到凤姐姐，她也就安心下来了。
    凤惊月再次支起一条银色的秋千椅。
    漂亮且精致。
    凤惊月做到了凤倾染身边。
    凤倾染将瓜子分给了凤惊月一半，关于阵地内发生的一切，她没有多问。
    烛照再出现的时候，还是迈着优雅的猫步。
    只是它身上的气息略显低迷，“凤主，我先回空间内疗伤了。”
    烛照说完，身影一闪消失不见。
    凤惊月：！！！
    烛照这样子是几个意思？
    她下手很有分寸，根本没有伤害到它，说什么去疗伤，还做出这副表情！
    这不是妥妥的让凤姐姐误会她吗？
    凤惊月急忙去看凤倾染。
    凤倾染并没露出任何责备的神色，反而是扬手收回了之前的阵盘。
    凤惊月思绪飞转，道：“凤姐姐，我之前来过南宫家，发现南宫家的老祖竟然是现任家主的爹，这种算不得真正意义的老祖。”
    “我后来去看了一下上苍其他家，发现除了诸葛家、百里家、万俟家之外，其余的家族好像都和南宫家情况类似。”
    玄初位面存在的如此久远，按理说各界都会有一些老怪物级别的大能存在。
    连仙界都潜藏有不少那种大能。
    可来上苍之后，她反而出现了一种错觉，上苍不如仙界久远。
    明明上苍内的上古气息更加浓郁。
    地域也更加的辽阔。
    这里的强者也比仙界众多，就之前给仙界领路的南宫家侍从，都有天地共主的修为。
    这样的存在，放在仙界，谁敢让其引路？
    而凤倾染听完凤惊月的话，也是陷入了沉思，凤惊月说的这种情况，她还没有了解过，不敢妄下断言。
    不过，在上古诸神之战后，各界几乎都出现了断层。
    严格意义上来说，现在各界里，超过上古年限的大能，几乎都是躲在时空裂缝空间内的，根本不会在世间行走。
    毕竟他们怕出来之后，又会遭到混沌执法者的诛杀。
    不过，上苍有一点不同的是，它经历过两次这种断层之战。
    娘亲身为上苍之主的时候，遭到上苍各大势力的反对，他们多次围攻了娘亲，最终导致双方伤亡惨重。
    各家祖真正的老祖，在那个时候，肯定有陨落的。
    估计也有神魂受损，没有治好伤势，逐渐寿元耗尽的。
    还有一些估计是直接借此机会假死的。
    南宫家真正的老祖，很可能没有陨落，他可能是知道了小世界的秘密，所以故意传位给现在的南宫老祖，然后假装陨落了。
    这样镇神一族就算回来，也不会找到他头上去。
    又或是他怕娘亲没有死，怕是娘亲有再回来之日，也怕娘亲留下的势力，会暗中报复他。
    “小惊月，你要是南宫家真正的老祖，你会藏在什么地方呢？”
    凤倾染还怀疑月神之眼的碎片也在那位老祖手里。
    仙界始祖留过话，说东西在南宫家后辈手里。
    而小惊月翻遍了整个南宫家，也没找到东西。
    小惊月对月神之眼的碎片是有特殊感应的，东西只要在南宫州修士手里，她必定能感应到。
    如果她没有感应到碎片的存在，只能证明握有碎片者，躲了起来。
    “会躲在什么地方？”凤惊月眼神看向了小世界的深处。
    放眼望去，前方的山势雄伟，气势磅礴，其中有一座巨山，直接插入了云霄。
    躲进时空裂缝中，也是存在风险的。
    还不如躲进镇神族小世界的深处，还能危险和机遇并存。
    “凤姐姐，我猜他可能会躲在这里面，只要他不去触碰镇神族的祖地，只在中心区域修炼，面对的危险要少上很多。”
    躲在小世界里，还是比在时空裂缝空间内更安全和划算。
    毕竟小世界深处无需消耗时间宝石。
    而撑起一个时空裂缝空间，是需要大量时间宝石的。
    凤倾染听此，握住令牌，感应了一下整个小世界。
    小世界好多处都已经随时间推移，诞生了一些低智力的生灵。
    这些生灵不会去破坏小世界，反而可以让小世界变得越来越好。
    那位南宫老祖若想要藏，也只能隐藏于这些生灵之间。
    只有这样，才能避免被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