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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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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主,公主殿下!”嘉美终于寻到我们的所在,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老半天才认出是我:“文森?”
    我不耐烦道:“快把这个爱哭的公主带回去,别让她再偷跑出来烦我。”
    “你这个大坏蛋,竟然这样说人家。”爱到突然跳了起来,扑到我身上拳打脚踢。
    我宛若石像从在那里,一动不动,反正透过重重的盔甲,她的责打如隔靴搔痒,痛的反而是她。
    爱玛哭得更厉害了,打到后来,竟取下我的头盔,向我送上香吻。
    我身体僵硬的吻着她,这小妖精不会是回去练习了之后,来找我考试吧?
    “人家永远不想再看到你。”爱玛突然大力推开已不觉抱住她的我,丢下这句气话,拉着目瞪口呆的嘉美离去。
    我望着她的背影,不知为何,心中有些失落。
    当我回到宿舍,房内响起热烈的掌声,让我有些不知所措,难道我成了演员吗?
    罗宾笑嘻嘻道:“要不是拉比告诉我们,大家还不知道老大有这么精彩的风流史。”
    风流史?我狠狠瞪了拉比一眼,他到底说了些什么?
    拉比缩到一旁,目光闪烁,哪敢看我。
    “老大,这是你的午餐!”错过开饭时间的我自然不会挨饿,这不,恩里克早就帮我准备好了。
    “老大,可不可以再说一些你的精彩事迹?”趁我卸下盔甲吃饭的时候,几个家伙搬了椅子在我身边坐下,准备听我讲故事。
    “无可奉告。”我继续用这四个字搪塞过去。
    “笃笃笃”敲门声响起,外面传来巴布的声音:“我可以进来吗?”咦,这家伙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彬彬有礼了?他以前可是向来用脚敲门的。
    除了我,所有人都紧张起来,匆匆将床铺收拾好,要是让巴布看到房内这么乱糟糟的景象,可就惨了。
    我三口两口,匆匆吃完午餐,等所有人都示意没问题,才让恩里克拉开门栓,高声道:“请进。”
    巴布满面春风,丝毫没有介意我们让他在门外站了这么久,笔直走到我面前,敬了个军礼道:“文森。哈特,大队长请你去一趟。”
    我有样学样,应道:“是!”我心中忐忑不安,莫不是吉丝也看到我,准备找我的麻烦。
    巴布笑道:“是好事哟。”
    本着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的精神,我来到我的直属顶头上司,第八步兵军团第三大队队长坎普的办公室。
    大队长已经算是帝**的高级干部,上次单独见他还是在他任命我为小队副队长的时候,看着那扇厚重的木门,我一阵疑惑,房子四周布上防护结界,我的神念无法探入,吉丝会不会在里面守株待兔?
    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在里面的不是吉丝,而是奥利佛,陪着他的自然还是还有劳瑞,脸色有些阴郁的奥利佛看到我,露出一丝笑意。
    平时趾高气扬的坎普大队长在奥利佛面前,就象老鼠见到猫,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我不露声色的敬了个军礼,大声道:“第五中队第八小队副队长前来报到。”
    坎普在奥利佛的示意下,完全没有一点上司的派头道:“请坐。”
    等我依言坐下,奥利佛微笑道:“文森,还认识我吗?”
    “亲王殿下!”我假装有些诧异道:“是您找我吗?”
    奥利佛在我前面的椅中坐下,和言颜色道:“文森,或许你已经忘了,你十年前救过我,我不会忘记的。”坎普不敢落座,恭恭敬敬的站在他身后。
    那可是我永远不会原谅自己的一个错误,我怎么可能会忘记?我若无其事道:“亲王殿下,小时候的事,我记得不大清楚了。”
    奥利佛又问道:“你不是亡灵巫师吗?怎么参加军队倒成了步兵?”
    难道吉丝没有把她干过的好事告诉他,我仔细看他的神色,这家伙好象不是明知故问!我答道:“承蒙圣女陛下的恩泽,我身上众神的诅咒被解开,现在已经不是亡灵巫师了?”
    奥利佛疑惑道:“你的魔法天份这么高,为何不做魔法师?你老师不是帝国首席**师克里斯吗?”
    我故作神伤道:“就在那一年,我老师他失踪了,之后,我决定子从父业,成为一名猎手。”
    “猎手?”奥利佛有些失望,施即又道:“很高兴你能来帮我。”显然在他的眼中,我的分量大大降低了。
    我大声恭维道:“亲王殿下过誉了,那是卑职的荣幸。”
    奥利佛沉吟了一下,又道:“另外圣女陛下让我问你,你跟爱玛是怎么回事?”
    吉丝果然不放心,绕了圈子来问我,我当然不会让她有借题发挥的机会:“卑职三个月前在奇格洛城跟公主殿下见过一面,这事圣女陛下也知道,仅此而已。”
    奥利佛笑道:“可是爱玛刚刚哭过,是不是找过你。”咦,消息怎么传这么快?
    我有点招架不住道:“是的。”
    “好了,你回去吧,明日就要开赴前线,好好休息吧。”奥利佛下起了逐客令。
    我敬了个礼,正步走了出去,堂堂帝国皇储,就是这么对待救命恩人的?一点表示也没有,好歹也要给个军团长干干吧?
    临别之际,劳瑞向我送上一个鼓励的眼神,大概是要我好好干。
    早门外等着焦燥不安的巴布兴奋一把将我拽住:“文森,亲王殿下跟你说了些什么?”
    我不耐烦道:“只是一些私人的事情。”
    巴布知趣的没有多问:“回去好好休息,以后看你的了。”
    我们日夜行军,用了半个月时间,终于赶到比蒙城。
    比蒙毗邻以出产比蒙巨兽而举世闻名的比蒙大峡谷,位处占了西方大陆近七分之一面积的巴拉干大沙漠南部边缘,跟当年令图尔曼威名远扬的瓦特城相距不足一百公里。
    席尔瓦王**若要攻入帝国境内,除了强攻费尔穆,另一个选择就是已经被他们占据的瓦特城,如果他们选择这条路,首当其冲的便是比蒙城,经过近十年的苦心经营,这里城防完善,粮草储备充足无比,足足驻有三十万重兵,仅次大陆第一要塞费尔穆城。
    因为长年风沙侵袭的缘故,比蒙城内的居民生得较位处南方的奇格洛人高大一些,连女子的皮肤也比较粗糙,害得几个月没有接触女人的罗宾等人大失所望。
    城内可以见到在其他地方难得见到的兽人,跟半兽人不同,世代居住在沙漠之中的他们更加丑陋,有的甚至不具备人的基本形态,兽人部落仍然接受帝国的统治,并没有因为他们信奉的战神支持叛军而倒戈,城内还驻有一支两万人的兽人军团,是帝国以每个月十枚金币这个对于人类来说并不丰厚的报酬从沙漠中招募来的。
    城内到处是战争的残迹,据说叛军每隔几天便会通过前来骚扰一番,往往是打而不攻,略一交手,帝**刚刚反应过来,他们已经退回瓦特城。
    帝**方面的最高统帅,征西司令官,帝国三大元帅之一的冯。布鲁诺公爵当然想反攻瓦特,可是每次率队通过比蒙大峡谷的时候,都有成百上千的比蒙巨兽出来偷袭,对上这种仅比龙族差一点的物质生命,帝**都是伤亡惨重,只好无功而返,经过三次美其名曰反攻的失败之后,老家伙再也不敢造次,只能老老实实的在比蒙城呆着养老。
    令所有人都想不通的是,叛军又是如何通过比蒙大峡谷的,难道他们可以控制比蒙这种性情暴烈的巨型怪兽?
    当然,叛军也可以绕道巴拉干大沙漠,不过在沙漠中数百公里的路途对所有人类来说简直是一场噩梦。
    面对叛军又一次的骚袭(骚扰式的袭击),经过上千公里行军,刚刚放下行囊,还没有来得及缓解疲劳,我们这群战场新丁与所属的第八军团会合之后,就被派上了战场。
    听说那个拉迪老小子年纪大了,退居二线干后勤去了,现在的军团长是个我不认识的家伙。
    叛军进攻的消息是由设在峡谷外的哨所传来的,跟往常一样,全部是骑兵,大约有五万人,属于中等规模的骚扰。
    在比蒙城外,依地势设有三座要塞,各有两万驻军,互为崎角,必要时可以放弃撤回城内。
    我所属的第八步兵团匆匆在城外摆好方阵,这次我们负责阻击敌人。
    我夹杂在一群老兵之中,听巴布大声喝着:“兄弟们,照着训练时说的,只要持着你们手中的长矛,对准前面就行了,不要怕”
    他的声音淹没在近五万骑兵的蹄声中,城内的魔法师开始发动远程魔法攻击,我面无表情的握着长矛,盾牌都负在背上,再看旁边的一干怕死鬼,都紧张得满头大汗。
    漫天的大火球落下,骑士们显然早有防备,高举盾牌,几乎没有什么损伤就冲到我们面前。
    在前面几排一些死鬼倒下之后,敌人终于将重装步兵的矛阵切开一个缺口,大肆朝阵形有些松散的我们杀过来。
    这时,早就守侯在要塞内的两万骑兵从右部切至,而另一要塞的两万兽人军团从左部杀到,形成一个完整的包围圈,准备将这五万叛军生吞活剥,就战略上来说,是无懈可击,只不过我们这些倒霉蛋成了挡在最前面的替死鬼。
    战势开始胶着,重装步兵军团缓缓退出战场,正在重新集结的时候,遭到意想不到的突袭。
    “轰隆”一道巨大的雷电劈下,我们当中好几百人瞬时人间蒸发。
    还好其中没有我,庆幸中!
    战神将韦伯斯特?当我们反应过来,他高大的身影出现在我们面前,在他屁股后面,当然少不了他的战神斗士军团。
    “伟大的战争之神诺维,请赐予我无往不利的锋锐吧。”韦伯斯特念着战神之刃的咒文,战神之锤向我们一指,雷电再次落下,我们身上那坚固的铁盔甲成了最佳导体,完蛋了。
    还好城内的魔法师及时为我们布下结界,暂时挡过这一劫。
    “步兵军团撤,撤回来!”常年跟韦伯斯特交战的老元帅显然很清楚他的厉害,虽然只在城墙上隔岸观火,可样子比身临险境的我们还要着急,大喊的声音连跟他隔了几公里的我们都听得清楚。
    我们在城墙上弓箭手,魔法师的掩护下,缓缓向比蒙城移去,韦伯斯特舍下我们,向包围那几万骑兵的兽人军团杀去。
    我们狼狈不堪的退回城内,又有一个步兵军团开出城去,以接应在城外奋战的骑兵及兽人军团。
    短短一个小时的时间,整个第八步兵军团就伤亡了近四分之一的兵力,真是惨烈啊!我所在的小队还算幸运,只死了三个人,其中有一个是我的乡亲,平时跟他比较近乎的几个家伙忍不住流下伤心的泪水。
    巴布大声训斥道:“身为军人,面对死亡应该没有丝毫惧怕,掉什么猫尿?”昏,还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呢?
    我受了些小伤,左臂划开了一条长长的血口,是被一个骑士的长枪弄的,不过那家伙也没好下场,被我一矛捅中小腹,不死也只剩半条命了。
    “老大,我扶你去找牧师。”勤务兵恩里克身上干干净净的,别说伤,就是血迹也没看到,他怎么这么好命?
    看到蒙德尔眼中闪过嫉妒的目光,咦,这家伙怎么没死?
    来到医务室,那些忙得不亦乐乎的牧师大概是嫌我受的伤太轻,根本不愿意理我。
    我也没在意,喝着恩里克弄来的一杯比蒙城特有的莱姆果汁,哼着小曲,找了张椅子翘腿坐下,派头肯定比那些中队长以下的小官毫不逊色。
    一个一脸横肉的家伙走到我面前:“小子,你叫什么名字?敢到这里摆谱?”这看我不顺眼的家伙也跟我一样,左臂受了伤,经过牧师施法之后,用绷带吊在脖子上,看上去不伦不类。
    我哼了一声道:“你管老子叫什么名字?”看到大家都是同一个军团的份上,我没有立即出手教训他。
    “小子,小小年纪,别这么嚣张。”无聊男子大脚放在我面前。
    “中队长,什么事?”马上就有十几个伤兵起身围到他身后,原来也是一个龙头老大,不过官比老子当得大。
    我在这里治伤的那些小弟不知是受伤太重,还是怕死,一个个都假装没听到这里的情形,哼,等会有你们好看。
    紧张的恩里克在我身后低声道:“老大,忍一声之气,风平浪静就过去了。”
    “你是老大还是我是老大?”我瞪了他一眼,向这个狗屁中队长横眉冷对。
    “起来,我们中队长要坐这张椅子。”我横,没想到会碰到一个比我更横的家伙。
    “哪来的狗叫?”我不屑的将手中的果汁向这个象是小队长的家伙泼了过去。
    这家伙大概没有想到我会当着这么多人给他尴尬,顿时成了果汁倒霉蛋,他气极之下,怒吼一声,一拳向我轰了过来,这等声势,就是厚厚的盔甲也挡不住我。
    在他的铁拳刚刚碰到我的盔甲,我的脚尖轻轻在他腿上踢了一下,真的是很轻的一脚,我以父神的名义发誓。
    不过那个地方刚被人用长枪捅穿了,我一脚踢下,那家伙杀猪似的一声惨叫,立足不稳,跌倒在地,拳头从我的盔甲上滑了过去,真是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家伙。
    正当他们准备大打出手的时候,一个年长牧师走到我们面前,一脸严肃道:“外面还在打仗,你们竟然在这里内讧”
    老牧师显然在这里很有声望,那个中队长马上变了脸色,陪笑道:“修瓦院长,都是这小子惹事,我们只是看不过去。”
    我冷冷道:“到底是谁惹事,我来找人治伤,坐在这里好好的,是你们前来找茬的吧?”
    我的反驳让中队长哑口无言,修瓦道:“好了,好了,不管谁对谁错,都不该在医院打斗,要打也应该把力气留到战场上面去杀敌啊。”
    “是,修瓦院长。”中队长总算带着一干闹事份子散去。
    修瓦对身旁走过的一名牧师道:“找人帮这小伙子治一下伤。”在化干戈为玉帛之后,老院长忙自己的工作去了。
    “是你?”看着前来帮我治伤的牧师,我吃惊不已,竟然,竟然是小丫头,她什么时候也溜到比蒙城来了?
    洁西卡却没有象我一般惊讶,她看来早已经知道我在这里,多半是我那些受伤的同村告诉她的。
    洁西卡洁白的小手抚在我受伤的地方,用那充满磁性的声音明知故问:“你哪里受伤了?”
    看她这么冷淡的神情,我很想说:“我的心受伤了。”不过此话我当然不会说出口,只是淡淡道:“你看得到的地方。”
    洁西卡轻轻念着治愈术的咒文,一道圣光过后,我的伤口转眼只剩下一道伤疤。
    “好了,以后小心点喔。”洁西卡很轻柔的说着这些客套话,再没有看我一眼,起身去治其他的伤员。
    好哇!小丫头,知道我是谁还敢这么对我,以后别求着见我!我虽然这么想,心里却有些怅然若失。
    在恩里克的催促下,我离开了医院,在回驻地的途中,发生了一件能够预料的意外。
    此时,城外的战势继续发展,在叛军骑兵优势兵力的纠缠下,帝国骑兵欲退不能。相对人类来说,兽人虽然拥有极强的战力,可是两万兽人军团对上韦伯斯特的战神斗士军团,战况也可想而知。
    半个小时的激战,拥有神圣不死的战神斗士几乎没有伤亡,兽人军团已损失了近三分之一,可是同伴的鲜血更加激起他们的斗志,最精锐的狂兽人小队与韦伯斯特展开殊死搏斗,将战神斗士们拖住,无法与友军对帝国骑兵进行歼灭。
    当帝国第三步兵军团投入战场后,战势趋于平衡,比蒙城下成了偌大的屠宰场,在剑与魔法的催化下,成千上万的人类倒下,成为一具具冰冷的尸体,这本来是我最喜欢看到场景,可是恨啊!
    刚刚转过街角,一道黑影迎面劈来,我一阵剧痛,热乎乎的液体顺着额头直流而下,迷迷糊糊听到恩里克的尖叫声:“你们想干什么?”接着就昏了过来。
    我竟然会被一个普普通通的人类偷袭?虽然我的神念让我知道那里有几个微弱的生命能量,可是没有放到心上,真是警觉性太低了。
    “你没事吧?”睁开眼,我又看到洁西卡漂亮的脸蛋,流露出一丝不易为人察觉的关切之色。
    洁西卡看到我醒来,稍稍拉远了我与她的距离,语气平静的说:“你醒了?”
    我捂着剧痛的额头,上面缠了厚厚的纱布,宛若呻吟道:“洁西卡,你怎么会在这里?”
    洁西卡语气中不带任何私人感情道:“你昨天脑袋被人打了一棍,差点没命,幸好跟你一起的恩里克惊动了宪兵,逮住了那伙暴徒,后来你就被送到这里来了。”
    “恩里克呢?”我在房中到处寻找他的身影,奇怪了,我平时经常欺负他,他怎么不趁此机会借刀杀人,让别人要了我的小命?
    洁西卡道:“他昨晚守了一夜,刚刚睡觉去了。”
    我本来想跟她说话,可想起她对我冷冷淡淡的,便没有了兴趣,开始闭目养神起来。
    “看来你的脑部没有受到更大的伤害,那我出去了,好好休息一下。”洁西卡对我施了个昏睡术,便走出去。
    这是叛军几个月来规划最大的一次骚扰战,足足持续了一日一夜,到了后来,成了一场都欲退不能的消耗战,交战双方都伤亡惨重,帝**投入了二十万的兵力,战力最强的兽人军团几乎伤亡近半,第三、七、九步兵军团也死亡近三成,其中尤以第三步兵军团最惨,阵亡了三个大队长,伤亡过半,至于两个骑兵军团,由于布鲁诺保护得当,还算完整,没有投入战争的魔法师和弓箭军团自然完整无缺,短短一日一夜间,帝**就少了近四分之一的兵力。
    至于叛军,后来又投入了十万步兵,及一个完整的魔法师军团,在号称有百万军队战力的战神斗士军团支持下,也死了近五万,其中包括三万步兵和两万骑兵,算起来稍稍战了些便宜。
    第二天日出的时候,帝**在比蒙城外建立的三个军事要塞被完全摧毁,终于不敌,完全退回比蒙城,叛军也随即退走,保持了绝不攻城的绅士风度。
    我想不通的是为何老元帅不干脆将军团事先撤到城内,不是就不用死人了?
    死了那么多人,伤员自然少不了,象我这种非战斗伤员能够躺到医院的病床上简直是个奇迹,听说其中有我的直属上司坎普大队长不少功劳。
    打伤我的家伙就是在医院被我羞辱过的那个小队长,他出医院之后,便纠集了几个手下准备干掉我,谁知人算不如天算,恰好一队宪兵路过那里,被恩里克的叫声惊动,当场将他们一网打尽,现正关在监狱等待军法处的处理决定。
    这些都是恩里克告诉我的,说起这小子,我还真得好好感谢他,我绝不是一个忘恩负义的神,更何况的是他不让前嫌,以怨报德,我以后一定会好好待他的。
    “恩里克,谢谢你。”我当着一大票兄弟的面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一向有些腼腆的恩里克红着脸,结结巴巴的说出令大家莫名其妙的话:“老,老大,对,对不起。”
    大家一阵哄笑,连一向对他最刻薄的罗宾也亲热的搂住他的肩膀道:“恩里克,这次老大大难不死,都多亏你了,你哪里会对不起老大?”
    恩里克小脸胀得通红,用力挣开罗宾,习惯性的躲到我身后。
    我大声道:“以后谁要是敢对恩里克无礼,就是跟我文森过不去,知道吗?”
    “是,老大。”手下们齐声应诺,只有脸色苍白的蒙德尔躺在床上,一声不吭。
    罗宾斜眼瞄着他道:“你这小子,有没有听到老大说的话?”
    蒙德尔索性拿被子蒙住脑袋,罗宾正欲发飚,我阻止道:“罗宾,看在恩里克的面子上,算了。”
    “文森,文森!”巴布风风火火闯进房内,才发现我们正在集会,看样子这家伙又吃了兴奋剂。
    我不禁问道:“队长,有什么喜事?”
    巴布笑道:“好小子,你倒知道是喜事,我来是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
    众人你嘴我舌:“好消息是什么?”“坏消息呢?”
    我问道:“队长,先说好消息吧。”
    巴布瞄瞄正在期盼的我们道:“还是先说坏消息,坏消息是你们队长明天我就要离开你们了。”
    罗宾不露声色道:“队长你离开后我们去哪?”
    “保密。”巴布见我们无动于衷,失望的道:“难道我离开,你们一点依依不舍的感觉都没有?”
    看着平时铁汉形象的巴布故作可爱,我们笑破肚皮,我淡淡道:“队长你常教导我们,作为军人,要忍住所有的离别悲伤,千万不能掉猫尿,身为你最忠实的部下,无时无刻不会忘记你的教诲。”
    巴布一脸尴尬,几个家伙再也忍悛不住,爆笑出声,罗宾更是笑得前俯后仰,上气不接下气的指着我道:“老大,没想到你也这么幽默。”
    等他们笑得快断气的时候,我及时救了他们的小命:“队长,再说好消息吧。”
    巴布心情显然挺好,丝毫没有介意自己成了我们嘲笑的目标,含笑说:“好消息是文森你在战场上表现英勇,将接替我的职务出任本小队的队长,这两天坎普大队长就会任命下来。”
    这算什么好消息?对于我来说,当小队长跟干普通的士兵没有丝毫区别,我若无其事道:“队长,你升了中队长吗?”
    巴布愕然道:“你怎么知道?”果然被我猜中了,还说是坏消息?
    一时口哨声四起,这些家伙见巴布难得这么好的心情,和我一起升官,哪还不趁火打劫:“队长,请客庆祝。”“老大,你也要哦。”
    巴布满口应承道:“好好,反正我这个队长时间也干不长了,最后请你们全体队员到酒吧痛饮一顿。”这家伙干了四年小队长,好不容易升官,而且一升就是两级,心情怎能不好?
    一连七天叛军都没有再来骚扰,比蒙城又恢复了平静,关门三天的酒吧也重新营业,我们一小队四十七个齐聚一堂,将一家叫黑猫酒屋的小酒吧挤得满满当当,看着乐得合不拢嘴的老板,想必巴布今天要破费不少。
    那些不怀好意的家伙想灌我几杯,都被我以头疼,受伤刚愈为由拒绝,我才不想重蹈覆辙,我要时时提高警觉,以防有人准备有样学样,对我偷袭。
    酒吧内除了我们,还有七八个别的客人,其中有一个女魔法师,她身边还有两个护花使者,看样子是一个小小的冒险团。
    我们当中有两个家伙酒喝多了,看人家姑娘长得漂亮,前去调戏,谁知道那女魔法师魔法学得不错,小小一个火球术将两个家伙烧得灰头土脸,哇哇大叫。在战场上也没见他们这么奋不顾身?
    借着酒意,被手下一嚷,一向中规中矩的巴布也放肆起来,上前向女魔法师交涉:“小姐,你怎么打伤我的兄弟?”
    对着我们这么人,小冒险团的三个成员夷然不惧,怒目瞪视,女魔法师反驳道:“是他们先对我无礼的。”
    罗宾嘿嘿笑道:“我们队长说了,如果你能陪我们老大喝两杯,刚才的事我们就一笔勾消。”好家伙,又想拖我下水。
    “你们老大?”女魔法师顺着他的眼光看到我。
    她身旁一名战士模样的男子低声道:“凯瑟琳,咱们走吧,不要跟他们冲突。”
    女魔法师凯瑟琳正准备离开,胆子越来越大的罗宾拦住她,嘻皮笑脸道:“别走啊,还没陪我们喝酒呢。”
    女魔法师身旁的另外一人刷的一声抽出利剑,大声道:“你们让开。”
    “喝完酒就让开。”仗着人多,罗宾没有一点让开的意思。
    或许是见到要动刀子,巴布稍稍清醒了一些,喝叱道:“罗宾,不要乱来。”
    酒吧老板也来做和事佬,三个家伙方得以全身而退,那个女魔法师临去之前,还忍不住偷偷瞄了一直没有吭声,奇酷无比的我一眼,哈,不会是对我一见钟情吧?
    傍晚时分,我们回到驻地,坎普召见我和巴布,先恭贺巴布荣升第七大队第五中队队长,让他到第七大队报到后,再正式任命我为第三中队第五小队队长,而且还交给我一个特殊的任务,明天率队到博比城迎接从南方来的贵宾。
    博比城就是我们现在所在云顿省的首府,距比蒙城约两百公里,不过因为瓦特城的威胁,在战略上远远不及比蒙城,有沦为附庸的可能。
    我真觉得莫名其妙,什么样的贵宾轮得到让我这么一个刚到七天的小队长去迎接?
    带着不解,疑惑回到宿舍,将刚才的消息告诉所有手下,他们都欢呼起来,倒不是高兴我升了官,而是庆幸能够暂时离开比蒙这个大型屠宰场。
    第二天一大清早,我们就雄纠纠,气昂昂,傲赴博比城。
    抵达博比城的时候已经是日落西山,我顾不得歇息,赶到总督府呈上公文,拜会我们迎接的贵宾。
    沿路碰到的人知道我的来意之后都以怪异的目光看着我,我也没在意,毕竟任谁看到来迎接的不过是区区一名小队长都会觉得奇怪的
    总督伦克是个四十来岁的家伙,看起来比我们这些士兵还要强壮,跟印象中总督都是大腹便便的形象大相径庭,虽在家中,他腰际也佩着一柄长剑,看样子不是装饰品。
    伦克盯着我发了一下呆,客套了两句,就领我前往那个贵宾的居处。
    我更加好奇,能让堂堂一省总督如此着紧的人想必身份不会这么简单?帝国西方大陆统帅布鲁诺只让我来迎接,未免有点
    这一切疑惑在我看到嘉美的时候都解开了,爱玛,原来是她搞的鬼,肯定是她指名道姓要我来当跑腿的。
    嘉美对伦克点了点头道:“总督先生,你可以走了。”小帮凶架子不小嘛,竟对一个总督呼来喝去的,我真是小看她了。
    伦克竟然没有露出丝毫不满的神色,道了声再见后悄然离去。
    嘉美高声道:“公主殿下,比蒙城迎接您的使者来了。”
    只闻爱玛懒洋洋的声音道:“让他进来吧。”
    我推门而入,爱玛穿着一件华丽的白色纱质礼服,模样高贵的正襟坐在椅中,神情轻慢的看着我,好有公主的架势!这么热的天,穿成这样她不热啊?
    爱玛挥挥手,对嘉美道:“你先退下吧。”
    嘉美反手关上门,爱玛悠悠道:“你就是布鲁诺公爵派来迎接本公主的使者吗?”小妖精,竟然装作不认识我?
    我敬了个军礼,大声道:“帝国第八步兵军团第三大队第五中队第七小队队长向公主殿下报到。”念得如此流利,连我自己都有点佩服。
    爱玛似在喃喃自语道:“布鲁诺公爵竟然只派个小队长来,是看不起本公主吗?”
    我木无表情道:“卑职奉上级命令行事,对此一无所知。”
    “你过来。”爱玛骄傲的伸出尊贵的右手,意思是要我扶她站起来。
    我神念迅速探查了这个房间一遍,没有别人,我也没有再犹豫,拉着她的小手,扶她站起。
    本来是我扶她,结果变成她牵我,小妖精拉着我缓缓向房间正中的那张大床行去。
    “我命令你吻我!”我听到这句话,吃惊得差点摔了一跤,我真服了她,这事也能用命令的方式说出来?真把我当牛郎啊!
    爱玛见我有些犹豫,用力将脑中混乱不堪的我一把推到床上,一式“饿虎扑食”扑到我身上。
    我陷身虎口,而且是一只母老虎,只好奋力反抗,结果虎不敌羊,小妖精招架不住,被我牢牢控制在身体下面。
    连同盔甲的我重达一百公斤,压得爱玛有些喘不过气,娇媚无比的横了我一眼,轻嗔道;“还不快把盔甲脱了。”
    早就被她调起胃口的我连遵公主玉旨,将全身脱个精光,投入到征服小妖精的二万五千里长征中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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