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九十四章:汪海全的预兆
“原来如此,真是可恨,这都什么年代了,青天白日、朗朗乾坤,居然还有这种颠倒黑白的事情发生,真是可恨。好,这件事情你不必担心,一切包在我身上了。让你的人过来找我吧,无论到哪里,只要你吱一声就可以,我必定将他们全部安全送到。”那边的沈望山愤怒地咒骂了一通之后,向梁辰做了保证道。
“好,那就拜托沈爷了。今天晚上,我也会到达澳门,到时候,一切就都有劳您了。”梁辰点了点头。
想了想,随后又拨通了姚伟林的电话,“疯子,你那边准备得怎么样了?”
“没问题,我已经提前命人带着沓马仔索因卡回几摩法内亚了。辰,难道我们真的要去非洲那边发展啊?那可是一片鸟不生蛋的地方啊。”姚伟林在电话里苦着声音说道。
“你以为我想么?不去非洲还能去哪里?天下之大,现在哪里能容得下我们?”梁辰苦笑了一下说道。
“话也不是这么说的,其实我们可以去的地方很多嘛,实在不行就去阿联酋买几个小海岛,那里建几个基地,然后招募世界各地的佣兵,再组建一个大型佣兵公司,咱们干回自己的老本行,同样笑啸天下,大碗喝酒,大块儿吃肉,快意江湖,谁敢惹咱就干他,玩呗,多好啊?”姚伟林极力地游说鼓动梁辰说道。
“你觉得,我们难道就这样一辈子在外面游逛,有家难回,故土不能归,好玩儿吗?”梁辰沉默了一下,缓缓地问道。
“啊?辰,那你的意思是,以后有机会还要杀回来?”姚伟林在电话那边叫了一声道,有些不太相信。毕竟,现在情况在这里摆着呢,这一次得罪的人物可不同往昔,而是超级强权人物,并且这位强权人物就是要置梁辰包括整个朝阳于死地,在这种情况下,他们怎么还敢回来?并且看这位强权人物以后的政治路线图,恐怕日后也是重要国家领导人的角色,对待这种猛人,梁辰还敢抱有以后回国的心思?除非那老家伙突发急病死掉吧?
“没什么不可以的,一切走着瞧好了。只要我们控制住了几摩法内亚,也控制了这个区域的铁矿,我相信,终究有一天,我们会有机会扬眉吐气地回到我们自己的国家的。”梁辰冷冷地一笑说道。
“好吧,那就听你的,反正你是我一辈子的老大,你说到哪里我打到哪里就是了。唔,既然这样的话,那我就先期去几摩法内亚再安排一下,看好那个沓马仔,顺便也给你打个前站,弄个落脚之地。就这么说定了,我们几摩法内亚见。”姚伟林说做就做,匆匆地挂掉了电话。
梁辰将电话扔在了桌子上,走到窗前负手望过去,天空中不知道何时蒙上了一层阴郁的云,让整个世界都变得灰蒙蒙的一片。
同一天。
上京。
六朝古都。
这里也是华夏总盟总部所在地。
汪海全躺在病床上,曾经精光闪烁的眼睛此刻已经黯淡无光,分明是油尽灯枯的前兆了。整个身体已经枯瘦成了如木乃伊一般的样子,皮包着骨头,只剩下一口气在那里吊着,维持不死而已。
自从南方七省包括东北三省叛乱一起,他便病卧床上,不能再起了,一直至如今。
其实按照医生的说法儿,他应该早就在半个月前就已经宣告生命终止了,却一直活到了现在,这倒也是个奇迹了。
“小元子,子恒,你们过来。”中午时分,汪海全突然间好像有了精神,面色红润起来,两眼也炯炯有神起来,除了干瘦一些之外,看上去完全跟个健康人差不多少似的。
一直守在这里的梁子恒和虞占元相互间对望了一眼,都看到对方眼里的担忧与悲痛,他们都很清楚,其实这只不过就是回光返照而已。
强忍心下的悲痛,两个人凑了过去,一左一右地坐在了他们的身畔。
“今天我的心突然间跳得特别厉害,是不是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了?”汪海全望着两个人问道。
“没有啊,南方七省的叛乱已经被子恒扑灭了,北方三省的局势也在小辰子的强力弹压下稳定住了,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虞占元疑惑地看了看梁子恒,转头问道。
“不对,肯定是有事情发生,我的心跳得越来越厉害。”汪海全摇了摇头,捂住了胸口,十分肯定地说道。
刚刚说到这里,虞占元的电话响了起来,摁下了接听键,虞占元只听了两句,脸色随即大变,电话居然失手摔落在了地上,整个人的身体也禁不住颤抖了起来,一双老眼里居然蒙上了一层泪水,“小辰子,他,他,出事了。”
“什么?”梁子恒一怔之下豁地站了起来,满脸狂怒焦急之色,“怎么回事?虞叔,倒底是怎么回事?小辰子他战无不胜,当世英雄,怎么会出事?这怎么可能?”
“据我们的情报人员说,他好像是为了报复西北独立军在东北三省针对他发动的恐怖袭击,孤身潜入到了西北独立军的老巢之中,结果还没等展开行动,就被国家派去的飞机连同基地带他在内,一起全都炸死了。”虞占元抓着电话,老泪纵横地道。
“国家?国家怎么会这样做?又是从哪里知道的消息?这怎么可能?谁下达的攻击命令?谁才是幕后的黑手?”梁子恒都要疯了,一把抓住了虞占元的手,整个人都连气带悲地哆嗦起来。
“好了,你们不要吵了,小辰子的事情,其实我早有预料。不过,你们也不必担心,我从来没有想过,这个小伙子会真的有事。除非他自己想死,否则,谁都不要他的命。事情还未到最后,你们也不必如此悲愤。”汪海全一双老眼里闪过了一丝无法言喻的深刻悲伤,却把这种情绪深深地藏在了眼里,表面上依旧极为平静,只是摆了摆手,长长地叹息了一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