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六十章:血性
此刻,陆文涛脸上身上已经是一片血迹,走路也一瘸一拐的,胳膊上还在不停地流着血,明显是受了枪伤,而且还不止一处。只不过因为要抓活的,所以他才没被当场打死,活着来到了这里。
看到陆文涛受伤的样子,梁辰心痛如割的同时,对山口组的执行能力和控制能力也是心下暗凛。
他自己的组员他自己当然清楚,陆文涛做为最优秀的暗组特工佼佼者,无论是身手反应还是潜伏能力都是一流,并且,东京区这么大,足有二十三区,几千万人口,就算山口组倾尽全力去抓他,恐怕没有十天八天也抓不到。却没有想到,仅仅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居然就把陆文涛抓回来了,对于扶桑的控制能力,还有网络铺设能力,简真已经是强大到没边儿了。不愧是在这个国家经营了近百年的黑道第一组织,实在是太强大了。
此刻,陆文涛一路走进来,脸色刚毅冷峻,没有半点恐惧,眼神依旧一片刚冷,面对着这些扶桑第一黑道组织的人,唇边除了不屑还是不屑,丝毫没有半点畏惧的神色。
“年轻人,你叫什么名字?来自哪里?为谁服务?”司忍看着已经被带到了面前的陆文涛,微微一笑问道,态度倒很是和蔼,像是一个德高望重的长者在跟自己的后辈说话。
陆文涛并没有立即回话,只是在场内环视了一圈儿,眼神在梁辰身上掠过,毫未停留。事实上,他也不知道梁辰现在的身份,因为这是朝阳最高机密。更何况,现在梁辰已经完全改头换面了,他就算是近在咫尺也认不出来。
看了半晌,陆文涛终于回过头来,“良泽樱木。”他冷冷地吐出了四个字,便闭上了嘴巴,不再说话,只是定定地望着司忍,从这个老者的神态举止,他已经不难猜得出,肯定是山口组组内一位位高权重的大人物,搞不好,甚至就是司忍也说不定了。
“呵呵……”司忍摇了摇头,没有再说话。而他身畔的高山清司狞笑了一声,握着那把无柄的小刀已经走了上去,这一次,他准备亲自动手行刑了。
“哧啦”一声,他已经撕开了陆文涛的衣服,将他强壮的胸膛露了出来,两个下属死死地架住了陆文涛,不让他挣扎得开,同时,高山清司用小刀子在他的胸口上轻轻地划了一个火柴盒大小的口子,鲜血激溅而来。划出了这个四四方方的口子,高山清司手中的小刀轻轻一挑,已经挑起了这块皮肉的一角,掀起皮来,拈住了那块皮肉的边缘处,“告诉我,你是谁,来自哪里,为谁服务,要做什么?”他冷酷地问道。
“呸……”回答他的只是一口带血的唾沫。
“好,很好。”高山清司抹去了脸上的唾沫,狞笑了一声,开始抓着那块皮肉,缓缓地发力地向下撕了过去,那一块皮肉,就沿着刚才划出的那个四方形的区域向下一点儿点儿地被掀开,其中的痛苦是可想而知的。
不过,陆文涛的表现却比刚才的松井硬气多了,居然硬是死咬着牙关,连声儿都没有吭出半点来,将所有的痛苦全部转化为怒火,死死地盯着高山清司,还有司忍。
如果眼神此刻真的能够化做怒火,现在司忍和高山清司已经变成了一片灰烬了。
他的身体在剧烈地颤抖着,却始终是咬着牙,硬是一声不吭,可是满额的汗水已经证明了他现在承受的痛苦有多可怕。
“哧啦”,随着最后一声轻响,那块皮肉终于被完整地撕了下来,陆文涛的脸孔已经扭曲了,可怕的痛苦一浪接过一浪地袭过来,让他真的有些忍受不住了。尤其是,要亲眼见到自己的皮肉被撕下来,这种心理与身体上的双重煎熬更是可想而知。
“很好,真的很硬气,不过,我倒要看看你能硬气到什么时候。”高山清司将那块鲜血淋漓的皮肉扔在了地上,有些恼羞成怒地骂道,收起了小刀,一伸手,旁边有下属递过了一包盐来,抓了一把,捏了捏,他抬头问道,“你说还是不说?”
“说你吗个比!”陆文涛呸的一声又是一口唾沫吐过来,大骂道。不过这一口唾沫却是带血的唾沫,因为刚才疼痛过于剧烈,他不小心已经把自己的舌头咬破了。但这忍无可忍的一句国骂却是用华夏语吼出来的,无形中倒是暴露了他的身份,他确实是一个华夏人。
“该死的支那猪。”高山清司一偏头躲过了这口唾沫,气急败坏地骂道,狠狠地一下便将手里的盐死死地摁在了陆文涛的伤口上。
华夏古语讲,伤口上撒盐,这绝非是一句调侃戏言,而是货真价实的疼痛啊。这一瞬间,陆文涛只觉得整个伤口上然间燃起了一场大火,那大火剧烈地燃烧着,从身体直烧到灵魂,好像这一瞬间要将他的灵魂燃尽一般。可怖的疼痛在咸盐的催化下足足向上攀上了十倍有余,这一瞬间,几乎要摧毁他的脑神经了。
可是,这条如钢似铁的汉子依旧如标枪般笔直地挺立在那里,他居然在笑,而且还是狂笑,“来吧,小鬼子,草你吗的,有多少本事就尽管使出来,你爷爷我要是吭一声,就是小妈养的,来吧来吧!”他的脸孔已经扭曲变形,疯狂地怒吼着,语气里有着无比狰狞的仇恨和怨毒,看得司忍都忍不住皱起了眉头,而高山清司也禁不住被他的骂声喝退了半步。
对面斗场上的梁辰看得肝胆欲裂,心中一片凄楚,连肺都要炸了。那是他的兄弟,是为了朝阳为了他而不惜一切的兄弟,而今,却要在这里忍受这样一群王八蛋的酷刑折磨,他现在真有一种冲动,直接冲出去,干掉高山清司,把他碎尸而段,再抓住司忍,狂扇他一百八十个大耳光。可是,他不能,他真的不能,如果现在冲动起来,那一切就将全功尽弃,兄弟的牺牲也就完全不值了。
“该死的,把他给我架起来!脱掉他的裤子。他不是觉得像是个男人么?好,现在我就让他变成一个真正没种的男人。”退了半步的高山清司恼羞成怒,怒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