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三章:守望者的怒火
谁也没有料到葛立会突然间疯狂地拔枪就射,毕竟,没人想得到他会这样胆大包天。要知道,梁辰打胜了这场比赛,那就意味着他已经成为了j省道上的第十四位老大,葛大对他开枪,那性质就严重了,是内讧,而且属于赤罗罗的谋杀,况且还是在现场直播总盟会的情况下,他这么干无疑是属于自杀的行为。
“啪……”枪声已经响起,葛立的枪口腾起了一团火焰,铁笼中血花四溅,那颗子弹已经打中了。
不过打中的却不是梁辰的身体,而是地上的一个拳手的尸体。梁辰早已经拼尽了余力一个翻滚,躲到了身边的一个拳手的尸体旁边,那一枪并没有打中他。
“葛立,我杀了你!”梁子恒听见那声枪响心下就是一个哆嗦,胸口悲愤无比,怒火狂烧,狂吼一声,早已经拔出枪来,照着葛立“砰砰砰砰”就是四枪,葛立胸口溅血,当场倒跌了过去,死得不能再死了。不过,谁都没有发现一个小小的细节,那就是,在葛立在打出了第一枪正准打二枪的时候,此时梁子恒的枪刚刚拔出来,还未能指向他,可是他的身体却轻轻地一颤,手指再也无力打出第二枪去。而随后,梁子恒的那四枪那及时打到,要不然,如果等葛立打出第二枪的时候,恐怕铁笼里的梁辰再怎么能躲也要完蛋了。
“大哥……”葛立身后的人当场就疯狂了,一齐拔出枪来,可还没等拔枪,“砰砰砰砰砰砰……”楼上枪声大作,跟在葛立身后的七八个下属早已经被打成了筛子眼儿,全部被放翻在那里,甚至有的连枪还都没有拔出来。
地上的鲜血瞬间淌成了一片。
“谁敢再动,老子打死谁!真是反了,他吗的反了,当老子是病猫吗?”虞占元此刻一拍桌子,站了起来,眼中杀气腾腾,楼上早已经布满了他的枪手,此刻正举枪瞄准着下方的每一个人,红外线瞄准镜的红点在每一个人身上凝滞不动,令现场所有人都心惊胆颤,再不敢轻举妄动。
“所有人,都把武器给我放在地上。砥剑节上,岂是容你们撒野的地方?谁敢再动枪,格杀勿论!”虞占元怒吼道,语气里夹着无限的愤怒和杀气。他已经动了真怒了,在他的地头上居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如果不是梁辰躲得快,恐怕现在就已经被葛立打死了,他就算再怎样也没办法救得了梁辰了。
一挥手,早有几个枪手已经抢了出去,护在铁笼旁边,同时间,有人已经打开了铁笼,将梁辰扶了出来,在一群人的护卫下,快速地离开了这里,上了楼上的休息室。
“梁子恒,你居然敢杀j省道上的老大?你真是长了一颗泼天的胆子。”这个时候,方泽淳已经跳了起来,指着梁子恒大叫道,不过这分明有点贼喊捉贼的味道了。
“去你吗的,信不信惹急了我现在连你一起杀?”梁子恒已经真正的红了眼了,抬枪便指向了方泽淳。今天如果不是他,哪里能搞出这么多事情来?想必,这些老大暗中沆瀣一气、同流合污,一起来坑他,也定是这个王八蛋的主意,他真想一枪崩了他。
“梁子恒,放下你的武器,这里还轮不到你来放肆!再敢撒野,梁辰取得的一切战绩都将取消,你也将在j省道上除名。”虞占元见势不好,一步便挡在了孔泽淳的面前,指着梁子恒骂道。方泽淳也吓得够呛,他几时能见过这样猖狂的老大?浑然不顾他是总盟会监督代表的身份,居然就敢这样拿枪指着他?那黑森森的枪口指向他的眉心时,他吓得都快软了,如果不是虞占元挡在他面前,他险些就软到桌子底下去了。
不过,如果梁子恒不是傻子便能听得虞占元这完全是在保护他,同时也是在认可梁辰的成绩。
冷风一吹,头脑逐渐清醒了下来,梁子恒急喘了几口大气,终于扔掉了枪,狠狠地坐在椅子上。那张上好的红木椅子也禁不住发出了“喀嚓”一声响,险些被他坐裂掉。
见到梁子恒终于服软扔掉了武器,方泽淳喘了口气,终于回过神来,恼羞成怒,再度从虞占元身后闪了出来,“好你个梁子恒,就算你是j省道上的一哥,也没有拿枪指着总盟会监督代表的权力。这可是现场直播,你所做的一切,都将成为日后听证会上有利的证据,到时候,我会让你知道什么是吃不了兜着走。”方泽淳怒意滔天地骂道。
“去你吗的!”虞占元实在受够了这个跳梁小导的蹦来蹦去了,忍不住爆出句粗口,反手就是一个大嘴巴。他人老手劲儿可不小,这一巴掌打得方泽淳晕头转向,连嘴角都溢出血来了。
“你,你,你个老匹夫,居然敢打我?”方泽淳被虞占元这一个嘴巴彻底打晕了,指着虞占元骂道。
“我他吗打的就是你,王八蛋,兔崽子!如果不是你来搅混了这一锅汤,j省的砥剑节又何至于弄成现在这般的烂摊子?”虞占元咬牙切齿地骂道,又是一个大嘴巴打了上去,方泽淳想闪,却根本闪不过去,结结实实又挨了一个大嘴巴。
“如果不是你在暗中捣鬼,将这组号码球全都换掉,让梁子恒连中十二元,又怎么会造成现在葛立的死?”虞占元手劲儿相当之大,劈胸便抓过了方泽淳的胸口,扬手又是一个大嘴巴,方泽淳想挣扎开,身后却有两个枪手已经一左一右拿枪指住了他的脑袋,冷森森地望着他,方泽淳又哪里还敢挣扎?
“如果不是你否认梁子恒砥剑节上取得的成果,跳出来要主持这场重赛,又怎么可能让六位老大一场豪赌,瞬间输得倾家荡产?”虞占元越骂越凶,手上抡起的大嘴巴也是一个接着一个。
“如果不是你偏手偏帮,梁子恒又怎么可能拿枪对着你?又怎么可能会死这么多人?如果我是梁子恒,早就开枪崩了你!”虞占元打得方泽淳东倒西歪,嘴角狂溢血,却因为两个枪手在旁边夹着他,他连动都动不了。
“那个梁辰连胜十二场,又重赛豪赌了一场,场场胜利,他的一切都是拿命换回来的,他是当之无愧的j省第十四位终身制荣誉老大,葛立居然拿枪打他,这分明就是起讧,就是在谋杀同道,按照规矩,必须要立毙当场。你不去指责葛立的所作所为,却去指责梁子恒?你真当现场这所有人都瞎了眼?你真当老子像你一样是吃屎长大的?我他吗忍了你好久了,以为我现在还会再忍下去吗?今天别说仅仅是你一个黄嘴丫子还没褪尽的小崽子,就算赵满堂来了,我也照揍你不误。你这害群之马,你这个事非之源,你这个惹尽了祸端的王八蛋,今晚的一切都是因为你循私舞弊而起,我打你都是轻的,如果你再敢造次,信不信我现在就崩了你?”虞占元已经豁地夺下了旁边的枪手手里的枪,顶在方泽淳脑门子上怒吼道。
这一番怒骂骂得是酣畅淋漓,直抒胸臆,看得人热血沸腾,听得人痛快无比。并且虞占元句句要命,字字诛心,分明就是把今天晚所发生的一切,其根源都扣在了方泽淳的头上。甭管事实是不是全部如此,至少这么扣帽子从道理上是绝对挑不出毛病的,只要不是瞎子就能看得出来今天晚上方泽淳的表现确实是不对劲。
“别别,虞老,虞老,请息怒,方秘书长大概刚才也是因为事态紧急,口不择言,您先消消火,把枪放下,放下再说。自家人,何必伤了和气呢。”旁边分盟会和区盟会的人实在坐不住了,赶紧过来劝架。其实说起来只要全国总盟会的监督代表和当地本省的守望者在场,基本上就没他们什么事。毕竟,总盟会的监督代表自上而下,权威极重,他们也就是跟风例行公事地下来晃晃而已。而每个省本地的守望者,实质上才是当地道上暗秩序的一哥,掌控当地暗秩序起码六成的局面,并且,他们也同样是全国总盟会派下来的元老,甚至有资格去竞争全国总盟会的副会长。毫不客气地说,如果放在古代,他们就是掌控一方领域的封疆大吏,在他面前,分盟会和区盟会的人都算是小字辈的,当然更不敢说什么了。
“娘卖比的,如果不是看在赵满堂的面子上,我必崩了你。兔崽子,你拿老子当成什么人了?任你欺负?我呸!老子混江湖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里玩尿泥呢。”虞占元将枪扔在地上,余怒未消地骂道。
随后,转过身来,面对着现场所有的老大,怒喝一声,“小兔崽子们,给老子记住了,我虞占元还没死,这里轮不到你们任何人撒野。我知道你们背后都有人在支持,一颗贼心蠢蠢欲动,不过那不关我的事。你们想在规则允许的范围内玩儿点小花招,无所谓,只要砥剑节能平安度过,j省不乱套,随你们玩儿,这也是老子刚才一忍再忍的原因。但如果你们谁敢玩儿得太过份,老子的眼睛认识你们,可这些枪手手中的枪却不认识你们。现在,我以j省守望者的身份宣布,全国总盟会监督代表方泽淳副秘书长因为循私舞弊、弄权枉法、无视规矩、偏手偏帮、酿成血案,暂时革去监督代表的身份,具体原由我会向全国总盟会报告,给我带下去。”虞占元一挥手,霸气冲天地喝道。
“是,家主。”两个枪手已经将被打得晕头转向的方泽淳押了下去,现场终于暂时重新恢复了宁静。
守望者终于发威了,一群老大们也暂时安静下来,没有派出拳手的老大心中暗叫了一声侥幸,而那些派出拳手参加了这场豪赌的老大们个个垂头丧气,知道这一次注定要输掉全部身家了。
不过表面上是这样而以,实际上,哪一位老大都不是易与之辈,又怎么可能这样轻易地认输奉献出这些年自己辛苦打拼的一切?人人心底下都在打着自己的小算盘,不过这个却不为外人所道也了。
“下面我宣布,孙青、吴大鹏、柳正帆、曹铭、胡宇,五位老大,包括死去的葛立,愿赌服输,提前出局。从现在开始,你们将不再是j省的老大。按照砥剑节的规矩,交出你们事先已经准备好的资产清单,今夜之后,前七位胜者将派人去接收,如敢违抗,后果自负。梁子恒梁老大的四号拳手连战十二场全胜,第十三场重赛也取得胜利,创造了j省砥剑节上一个新的历史,因此,按照重赛之前的赌约,四号拳手梁辰,成为我们j省新任第十四位终身制荣誉老大,他将获得全国总盟会还有分盟以及区盟的特殊奖励,并且,原属于六位老大。梁子恒,提前成为j省顺序一哥,大家鼓掌通过以示庆祝。同时请分盟和区盟的监督代表以监督和见证人的身份,向他们颁发令牌。”虞占元率先鼓掌。
台下响起了稀稀拉拉的一片掌声。
分盟和区盟的人已经站起来,分别将早已经准备好的金镶玉令牌拿出来,一人一块,颁发给梁子恒和梁辰。此刻梁辰倒是早已经休息得差不多少了,毕竟兴奋剂的药剂不知期只有短暂的十分钟而已,十分钟过后,他已经恢复如常,况且还休息了这么长时间,精力倒也恢复得差不多少了,虽然还是有些虚弱,精神依旧健旺。重新穿上了衣服,接过了那块象征着荣誉、地位和财富的令牌,微笑致谢,而后走回去,坐在了刘华强的身旁末位。
“梁老大,恭喜了。”刘华强转头看了他一眼,面无表情地冰冷地道。
“呵呵,同喜同贺。”梁辰一笑道。
“哦?这句话又从何而来?我可没什么可喜可贺的。”刘华强挑了挑天生稀疏的两道淡眉,轻哼了一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