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变生肋腋
“啊唔。”
寇仲大嘴巴刚张开就被一看行势不妙的徐子陵一巴掌捂住,低声吼道:
“笨蛋,你以为这里是你家呀,小心被人家发现,到时连个毛都偷不到。”
寇仲讪讪的点着自己的大脑袋,不敢再多说。
秦一说道:“虽然不知道在哪,但像账簿这样重要的东西应该放在书房中,咱们找找就是了。”
没过多久三人就‘幸运’的发现了书房,里边没有人。
真是天助我也,寇徐两人都心底兴奋,若秦一说的是真的,有了这卷帐册就可以扳倒可恶的宇文阀了。
两人对于政治完全不了解,用秦一的话说虽然他们都很聪明,但毕竟只是初出茅庐的菜鸟,要哄骗住两人实在是太简单了。
入室偷盗这对两个小子来说还是第一次,心中难免有些紧张,真的如偷儿一般小心翼翼的确认内里无人后,立刻穿窗而入,来到画斋内。
三人分工行事展开地毯式搜索,不放过任何一处地方,一副挖地三尺也要找到宝贝的疯狂姿态。
忙了足足半个时辰,三人仍然一无所获,两人颓然的坐倒在地上,失望的差点要大哭一场。
就连本次事件的策划者秦一都觉得纳闷,奇怪了,怎么跟原计划不符呀,当初明明说好的,帐册就藏这里的暗隔内,那地方自己也翻过了,已经不再了。
娘西皮的,难道是有人不请自到,捷足先登了?
操,谁这么大胆子,最好别让老子知道是谁?
寇仲哭丧着脸说道:“秦大哥,帐册肯定是让那些婆娘拿走了,我们怎么办?”
难道连老天都在帮着宇文阀,不然,说不得这次就可害的他们满门抄斩!
秦一也有些烦恼,莫不是这东溟派准备反水了吧,娘的,好东西都给她们了,就准备来个卸磨杀驴?不,晾她们的眼光也不会这么短浅,要不就是云玉真和独孤策他们那边出了茬子?
一时间秦一脑中转动起各种念头,闻言也不知这戏应该怎么演下去了。
操,连台子都找不到了还唱哪出呀!
突然,一个苍老干枯的叹息在三人耳边响起,顿时几人如遭雷击。
三人哪还不知已被人发现,蹭的一下跳了起来,正准备按照原路穿窗跳入湖水中,到时海阔凭鱼跃,也不怕他们能追到自己,谁让咱有先天真气呢,秦大哥说了,俺这是高档货,你们都没有。
但为时已晚,尚公那高大佝偻的身躯已然从舱窗中钻出,严严实实的挡住了逃跑的道路,看其动作灵敏异常,哪有半分老态。
虽前路被挡,但秦一终于也放下心来,能来就好,不过,突然搞这么一出,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又是在考验自己?这些女人应该没有这么无聊吧?
嗯!说不定还真是这样,女人心,海底针,谁知道她们到底在想些什么东西。
不过,这老家伙真的简单,事前竟然能瞒过自己的灵觉,居然完全没有发现他是何时潜过来的,真是大意了,万一真是敌人,那可就不妙了!
出路被堵,三人顿成瓮中之鳖,尽退不得,万分尴尬!
尚公举起手中的帐册,扬了扬,笑道:
“三位贵客来此莫非也是为了这卷帐册吗?哈,没想到现在这东西竟然如此吃香,劳动这么多人都掂记着它,所以,可是放在老头子身边比较保险,不过,三位若是真的想要,倒也可以来去,只要有本事,尽管拿走。”
寇徐两人立刻呆了眼,傻傻的看着他手中的帐册却迟迟不敢下手,只得把求助的目光望向秦一,希望他能帮助解决问题。
秦一似乎完全没有看到两人的暗示,心中正转动念想,照老头话中的意思,自己离开的时间分明早有人盯上了他们,并曾经下手想要窃取帐册,看来,这中原战乱真的是迫在眉睫,这些家伙都等不及了吧。
“咳咳!”
寇仲觉得这家伙在装傻,连忙装作干咳,想引起他的注意。
这一招从形式上看确实起作用了,不过,倒换来秦一的一顿喝骂,没好气的看了一眼这两个仿若突然间阳萎了的小子,低骂道:“咳什么咳,不是早说过了我只是好心帮忙,至于遇到其它的事情我就不管了,你俩小子自己想法解决吧。”
转头一脸假笑的对尚公说道:“这个,老人家,你也看到了我只是路过,顺便看看的,没什么恶意,您老要是想找麻烦,尽管跟他们兄弟说就是了。”
早知道秦一性格如何,尚公倒也没有过多惊讶,他老人家演戏倒也敬业,恰如其分的表现出一个成名高手对这个无耻之徒的蔑视与不屑,连眼尾都不扫他一眼,只是冷冷的注视着寇徐两人。
其实寇仲也想学秦一那样说,但他最终还是忍住了,并不是说他不够无耻,顾虑面子,秦一有句话说的没错,他不是两人的保姆,危险的时候就找他帮忙,以后三人总会分开,再遇到类似的或者更严重的险境难道还要指望空气来帮忙解决。
万事靠自己,他至今记得秦一的那句话:真正的高手无不是历经生死考验,没有经历过风吹雨打的雏鹰永远也别想真正翱翔于蓝天。
多日的地狱特训已经使他和徐子陵的身上多了一种坚忍不拔的特质,就算是面对生死他们也自信有一拼之力。
以战养战!
好,就让今晚成为他两兄弟成名路上的踏脚石吧。
寇徐两人默契无双,彼此心间想法只要一个眼神就能清楚无误的理解,同样感受到彼此身上激发的无穷战意,两人迅速交换了一个眼色,知道再无转圜余地。
既然对手强大,索性至之死地而后生,说不得还能破而后立,求得一线生机。
几乎瞬间把体内真气催运至极限,分化两道闪电,分别向尚公攻去。
他们虽然没有学会秦一纵横不败地天妖身法,却凭借着自身地天赋练成了独属于自身地轻身功法,虽没有秦一那般诡异莫测,但也多了一种秦一所不具备地自然灵动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