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初入心境
她朝四周找寻,发现了远处有一片似琉璃般晶莹的花瓣立在水面上,她向花瓣走去,步伐在水面上激起阵阵涟漪。越走近越发现这片花瓣体量巨大,而且似乎不太完整。
走近了夏小满才发现有一个人靠在花瓣的尾部,夏小满离得近了才能看清楚。待她行至此人面前,夏小满才发现这人和这具身体是一模一样的。
夏小满想开口询问,但是她发不出声音,对方也没有动作,安安静静的坐在水面上。
夏小满跪坐在地上仔细的端详此人,这个人有可能是原主,说实话,原主看着真的不像普通人,朝歌山庄给自己医治的医师都感叹于原主惊人的恢复能力,还说过原主根骨极佳的话。
夏小满盯着原身喊了她几声,但是对面没有任何反应,苍白的脸色倒把她衬的别有一番美感,看起来像易碎的艺术品,让人忍不住想保护她,生怕不小心伤到她,这样一个优秀的人被伤害到这种地步,夏小满对她心生怜惜。
夏小满忍不住的抬手想为对方把碎发拨到耳后,想抚平对方微微皱起来的眉头。
夏小满的手并没有感受到细腻温软的触感,而是直接穿过了原主的身体,夏小满想惊呼,但是她发不出声音,这到底是什么地方?是梦境还是书里头写的幻境?
夏小满不信邪的想再次确认刚才的事情,手再次直接穿透过去按在了水面上,她对面的人并没有实体。
正在她不解之际这个地方开始剧烈动荡,夏小满难以站稳,面前巨大的花瓣流光溢彩,彩色的光芒迸发出来,夏小满想抬手护住眼睛,可是此刻她根本动不了。
“啊!”
夏小满终于能闭上眼睛,惊恐的呼出声,再睁开眼睛看到的却是碧色的床幔。
夏小满起身检查了一番,身上并没有受伤,刚才发生的一切都太真实了。
思来想去也琢磨不透是怎么回事,夏小满觉得有些口渴,便下床去倒水喝,却看见门外有人影交错,传来打斗的声音。
阿华一拳打在黑衣人的心口,黑衣人连退数米倒地不起,口吐鲜血,血液在面具里面往下流了出来,阿华飞身点地瞬间到了黑衣人身旁,用手捏住他的脸,避免他嘴里藏毒自尽,“你是什么人,深更半夜的来这里做什么?”
阿华一拳很重,伤到了心肺,让他难以动弹,黑衣人又猛的咳出一口血,他露在外面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狠色,手中藏着的数根毒针,刚要往阿华的脖子上扎去,他就被阿华敲晕了。
夏小满开门就看见这么一幕,黑衣人起手偷袭的速度很快,但是阿华更快,夏小满还没看清黑衣人就被击晕了。随后阿华就解下了黑衣人的面具,然后仔细端详着黑衣人的脸,“这人我没见过。”
面具下的男子看起来不过十七、八岁的样子。
阿华拎着黑衣人的后领,打算把他带走,走之前跟夏小满解释道:“这个人我也不认识,我看他鬼鬼祟祟的在你门口不知道要干什么,我把他带去审讯室,等他醒了再问问。”
看着阿华离去的身影,夏小满还有点没反应过来,二人打斗过程中的速度和反应真的是很优秀,她自己要是离开朝歌山庄的话碰到追杀原主的人估计活不过一分钟,可是她还有一个疑问,为什么阿华这么晚了会在这里?
第二天。
“阿华,昨天的刺客问出什么了吗?”夏小满一边往嘴里塞吃的一边问,不得不说,朝歌山庄的伙食是真的好。
阿华坐在一边看着夏小满用餐,刚开始夏小满还觉得被人看着吃饭挺不好意思的,还会喊阿华一起吃,但是阿华说修仙之人不用吃饭,夏小满也只好作罢,如今过了个把月的时间,夏小满也已经习惯了。
“他是个散修,正巧路过朝歌山庄,看到流辉歌没什么人就动了贼心,我在他进了朝歌山庄就发现他了,一直跟着他,直到他到了你的院子,后面发生的事你都知道了。”
夏小满心下了然,“原来如此。”
思绪一转,又问道:“阿华,我现在好很多了,但是你不让我出院子行动,那你能不能帮我找一些修行相关的书籍来呀,我失忆后连法术都不会用了。”
“好,我现在去藏书阁拿,然后池医仙昨日出门了,等他这次回来再帮你看看,没问题你就可以自由活动了。”
少年被关在一间密不透风的房子里,房子里没有窗户,连墙带门都是石制的,若不是门口有两盏烛火照亮,这里就像伸手不见五指的地狱,而他身上被能压制修为的铁链子牵制着,稍微动一动便会带动所有铁链发出声响,还会在这个空间里带起一阵一阵的回响,颇有震天动地之势。
幽闭的空间,沉重的铁链,无一不让少年感到难受,而且在这种地方根本无法感知到时间的流逝,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在这里待了多久。
那个拿着人骨扇的人和他的小跟班不信自己的话,男人跟自己说:如果不说实话就关到自己说实话为止。
听威胁自己的人说此人随心所欲,心狠手辣,毫无顾忌,落到这个人手里,自己不知道还能撑多久。
拿骨扇的男人还说,只要自己说实话,就能放了他,他不是不愿意说实话,是不能说,是说不了。妹妹还那么小,得靠他保护,若是说出实情能走,他万万不会愿意待在这种地方。
少年来这里本就是为了自己的妹妹,别无所求。如今任务没完成还被关了起来,妹妹恐怕不能在那边待下去,会被赶出去的吧。
都怪自己太大意了,去那个女人的居所的时候竟然没发现有人一直守在那里,差一点,就差一点就能看见那个女人是不是自己要找的人,差一点就能回去和妹妹好好生活。
但如今看来,自己自身不保,妹妹的处境也不会好了。
少年很是痛苦,两行泪顺着他的脸颊流下,无用的挣扎激起铁链子哗啦啦的响声,震耳的声音掩盖着少年的声音:“都是些道貌岸然的狗东西!”
愤恨又无能为力。